自玄烨与端敏的“嫡庶之争”过后,大清皇宫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日,文惠携康妃来到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二人向太皇太后行礼:“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太皇太后一脸的慈祥:“难得你们二人一同前来,可是事先约好之故?”
文惠点点头:“启禀皇额娘,臣妾是想着,近日忙着先帝之国丧与新皇登基之事,已经许久未向皇额娘请安了,臣妾实在不该对皇额娘如此怠慢。”说着又要起身行礼。
康妃也不无内疚:“皇额娘,臣妾自知卑微,实在不敢与姐姐同来慈宁宫,只是今日,姐姐盛情相邀,臣妾自觉恬不知耻前来给皇额娘请安。”
太皇太后笑笑道:“你如今已是皇帝生母,方才索尼大人携另外三大辅臣来过哀家的慈宁宫,向哀家提议封你为慈和皇太后,既已是名正言顺之太后,又何来卑微之说,何来恬不知耻一说?”
慈和不好意思地笑了。
太皇太后继续道:“哀家以为,封你为慈和皇太后乃是实至名归。不过,你的母家乃是汉军旗,”说到这里,慈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太皇太后继续道,“哀家已嘱托皇帝和众大臣,将你的母家抬入镶黄旗,你母家自即日起改为佟佳氏,如何?”
慈和霎时感激涕零,遂跪下道:“臣妾谢太皇太后关怀,谢太皇太后对臣妾母家如此器重!”说罢哽咽不止。
文惠在旁,轻轻扶起慈和:“妹妹,你哭什么呀?这是喜事啊。”
太皇太后接过话碴:“是啊,惠儿言之有理。你诞育的三阿哥如今登基为帝,是佟佳家族的荣幸,更是我大清之福!”
闻得此言,文惠正要下跪,太皇太后接着又转向她继续道:“惠儿,先别顾着给别人道喜,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哀家已下旨,封你的父亲绰尔济为贝勒。”文惠激动地热泪盈眶,太皇太后又道,“还有,你的父亲不日将入宫议事,顺道看看你。”
文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妾谢过皇额娘隆恩!”
“应该的。”太皇太后道,“如今你已晋升为太后,朝廷晋封你的父亲也理所当然。只是记住,万事切莫过于张扬,要以礼服人,知道吗?”
文惠道:“臣妾谨遵皇额娘教诲。”太皇太后着苏茉尔扶二人起身。慈和听闻文惠的父亲将被封为贝勒且不日将入宫探视,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她极力克制自己。是啊,入宫多年,虽生下皇三子,但丈夫不喜欢她,好容易熬过这些年,自己的儿子登上了皇位,却始终无法面见自己的家人,这成了她心中长久以来最大的痛楚,她因不得帝宠心情时常郁闷,在这偌大的后宫找不到可以推心置腹的人进行一番长谈,唯一的寄托就是能每天看着儿子能承欢于膝下,无奈按祖制,皇子不能由亲母抚养。如若不能见儿子,那与家人相见吐吐苦水也好,虽然不能解决什么,但至少能让她开怀些许,然而这一切都是奢望。现在文惠的父亲即将进宫,她心里是说不出的羡慕。她努力地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无奈心跳得厉害,她涨红了脸,太皇太后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