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卢克李一把抓住安以倩的手,就那么大声高气道:“住手,你这个女流氓,你究竟想要对我做什么?”
什么,女流氓?
为什么叫她女流氓,她到底哪里象女流氓了。
安以倩的脑子出现短暂的停顿,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只有一两秒时间。
就这一两秒时间内,卢克李抓住她的双手,努力将她那向被窝深处,他那男性与生俱有的力气优势现在十分有用。至少,在安以倩完全反应过来以后,她已经被深深地拉进去了。
挥着小手,拼命挣扎,“我才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呢,谁是想作案的女流氓。”安以倩有点恼羞成怒地道。
卢克李努力地试图同时抓住她的两只手,他努力地想要强行控制住她。
与此同时,他象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哄着她,“只是躺一躺,休息一会儿而已,你这脑子里肮脏龌龊的女人,你究竟在想什么坏事。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而已,而我又是个重伤员,难道你想要把重伤员赶到地上,去睡地板那么缺德?又或者是你这个思想败坏到令人不堪目睹的女流氓,难道你只躺在男人身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干坏事了吗?”
安以倩扑腾扑腾地挣扎,可这样一来,她的肚子越来越疼了,冷汗更是顺着额角一地流。可恶,她的肚子真的好疼,她真的好累好累,她的身她的心真的好疲惫。
她好想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啊。
可恨,真是可恨,这个卢克李为什么这么讨人厌啊
见到她的冥顽不灵,卢克李大吼一声,“好了。女人,我们两个一个重伤员,一个病人,不就躺一躺,休息一会儿吗。我说,你那小脑袋瓜子,想这么多做什么?”
冷不丁被这么一吼,安以倩的身体猛地一缩,就象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麋鹿。
在听到对方有重伤在身这一提示后,看见被窝里有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血迹。她的反抗变得小心起来。安以倩记得,卢克李肚子上那块伤口有多么吓人,无论如何。以她的年纪和修为,还干不出视人命和生死于无物。
但她在心里大声埋怨。
拜托,我的好哥哥,想要把妹的话,说那么多p话干什么。直截了当的一句。我很担心你,不就得了。那话又简单又有杀伤力。
要知道,言多必失啊,哥哥我的美女总裁老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巴却逞强道:“我不是女流氓,我才不是女流氓呢。”
闻言卢克李脸上出现舍命陪君子的悲壮。“喔。那种事空口白话如何证明,你得在我怀里,和我同一个被窝规规矩矩躺上一个小时。然后什么事都不做,不发生我才肯相信。”
“一个小时?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我下午还要上学呢,最多半小时……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在你床上休息,我和你什么关系啊大叔。大叔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关系的男女。才能同躺一张床。真是的,为什么大叔的房子这么大,但里面却只有一张床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家庭只有一张床,就算不为朋友们准备,那么骨肉血亲呢,当他们突然来的时候,你只有一张床要如何应付。”
不知不觉间,社会经验尚浅的安以倩被框了进去。
她絮絮叨叨地罗嗦着,就像记忆中的母亲。
人在不知不觉中,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这话一点也没有错,用另外一个意思解释,这现象叫近亲相恶。因为血脉相连所以自然而然地产生亲近感,以及当发现对方和自己期望大相径庭之后,所产生的激烈憎恶以及轻蔑。
“废话,我是老大,在我的地盘上我最大,我站的时候,谁都不许坐,我坐的时候谁都不许躺。谁敢在我的房间,我的地盘上大刺刺地躺着,那不是明显的造反行为吗?”卢克李嚣张而且猖狂道,就像一个蛮不讲理的暴君。“而且丫头,你说你下午还要去上课,就你这惨白蜡黄的小脸?瞧你这满脸冷汗的小莫样,你不要命啦?死女人。”
卢克李气得脸都绿了。
他现在的情感是又生气又心疼,所以,另外一些事,比如被女人拳打脚踢什么的,也就顾不上去深度思考了。他现在只想抓住这不要命的小女人,然后好好教训一顿。
“没错,我就是不想要命了。”安以倩大声道,虽然这是她的身体,她的人生,但拥有主宰权的从来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母亲大人。每每想到这点,安以倩总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一个人生病了需要休息,肚子疼了需要好好躺一躺,这是谁都知道得事实。
甚至就连卢克李都知道得事实。
但她可以吗?
眼看着九月高中开学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而她,英语水平依旧差到不能和人交流,这样的她要如何进入高中学习,如何溶入这个英语世界。要知道她到加拿大的目的可是为了攻读ba拿学位,而不是观光旅游什么的。既然要学习,就要读原着,写论文,参加学术交流会和辩论会什么的。而和所有英语国度的同学老师顺利交流,更是基础中的基础。
不光如此,想要学业顺利进行,她还需要学习和掌握大量的专业词汇,她的英语水平必须提高到,能够顺利听懂任何语速,任何学科的讲师授课。专业级的授课。而不是仅仅只是最简单的hello,早上好之类的日常问候用语。
只有也唯有这样,9月之后她的高中生涯才能顺利进行。
因为在英语国度留学所需资金不菲,所以母亲给她安排的留学计划十分紧凑。而且以自家母亲那样的性格,安以倩完全不敢想象,假如在九月,自己因为英语水平不佳的缘故,不能顺利入学。到时候,她的母亲大人。那位远在国内的女士将要以何种极端的手法对她。
按照母亲以往作风,只怕立刻拧刀从国内杀过来,也不为过分吧。
所以,现在无论她的情况有多糟糕,她都必须前往esl全力学习,无论她的肚子有多痛,她都必须咬紧,必须全力以赴以保证自己的未来能够顺林进行。
只一想到这些,安以倩再也忍不住地眼圈发红成神。
要知道,那位完全不管她死活。一心追求在人前显摆炫耀的女士可是她亲生母亲啊。
那位甚至不如黑涩会老大关心她的女士,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想到这里安以倩的泪水再次绝地而下,作为子女。谁帮不期望自己是母亲手掌心里的宝贝,谁不期望呢?
就那么巴巴地流着眼泪,她只差一步就嚎啕大哭了。
用恨恨的眼神盯着身旁那个可恨之人,是他把自己惹成这样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恨你。”
安以倩狠狠道。作为半个女汉子,她没有在外人面前撒娇流泪的习惯,甚至就连余波,那个只差一步就和她进入天长地久模式的男人,她在他面前流泪也只有一次而已。
最初也是最后的一次。
安以倩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卢克李。这个注定和她不会有多少交集的男人面前哭了整整三次之多。
整整三次。
安以倩再也找不到什么词汇可以形容自己现在的恼羞,所以她决定用行为来证实一切。
就那么咬牙切齿地恨着,然后一个熊抱。她用她的双手缠住对方的脖子,用她的双脚夹住对方的腰部,总而言之,八脚章鱼证明缠人,她就怎么缠人。一个凶神恶煞的熊抱之后。安以倩正好对着卢克李的脖子,那根挂着粗大金项链的脖子。
突然间。安以倩觉得自己牙齿很痒,然后续熊抱之后就虎吻。
所谓虎吻,就是象猛虎一般凶猛地啃咬,换而言之,就是使劲吃奶力气地咬。
她狠狠地,毫不留情面地咬了他。
“啊~~~”卢克李的惨叫声传出好远,好远。
他的手,他的脚全都因为无法忍受的痛楚而止不住地颤抖,再颤抖。
虽然某名奇妙地遭到袭击,卢克李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但看到那趴在自己怀里,正在洪水泛滥的小女人,感受到那大颗大颗滚落的泪水在自己肩上,他叹了口气,终究他还是没法生她的气。
终于,他成功地一把抓住安以倩的两只手,并且成功强迫她屈在自己怀里。
拍安以倩的背,就那样拥她在怀,卢克李说着柔软的哄人之语。
突然间他想到了雅言以及他们两人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假如那孩子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个孩子今年应该十八岁了吧。
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比怀中之人大两岁,卢克李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就那么一秒两秒。然后,他舔舔嘴巴抱怨道:“我说丫头,你能不能静一静,你安静下来时,真象我那未出生孩子的娘。就算行行好,发发慈悲,安静一会可好。”
他抚着她光滑如丝的面孔继续道:“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家庭二字,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何为家庭二字。所谓家庭,就是男女主人俱全,而且还得有个小萝卜头才成。只有,也唯有那样的房子才能被叫做家。而你看看我这里,只有男主人,没有女主人,没有小萝卜头,这样的房子根本不能被叫做叫做家,充其量只能叫做房子而已。我的房子。所以呢,看在我们已经这么熟悉的份上,施舍个肉身,做我女人,把我的房子变成我的家如何?”
他嬉皮笑脸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