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么近,柳应年一抬眼就能看见霜那对长长的睫毛,每一根都长长翘起,扑簌扑簌眨动的时候像精灵的羽翼一样,美的难以形容,有种透骨魅惑的性感,让人忍不住的被诱惑,想要一看再看。
霜的眼睛,那双细长上挑的狐狸眼,乌黑冰凉,眼角拉的很长,近看更像嵌着吸石一样妖美,流淌着冰石一样的光泽,仿佛无心,却时刻在迷惑着看到它的人的魂魄,一旦被注视,就无法逃走。
柳应年心颤了一下,他一直知道霜长得很美,但那只是出于客观欣赏的角度,不含有一丝意淫的想法。
霜纵然再妖艳,他有一张绝对美形的五官轮廓,刀削的面容,可他是强大的。他佣兵城天团团长的身份也说明了一切,军人和异能力者的双重附加,让霜的气质一直远高于众人之上,强硬冰冷。他的美无损于他的身份和气质,长发和唐装虽然为他添了几分柔和,为他的妖娆阴柔加了三分清冷飘逸的感觉,却更有几分上古妖界皇子的味道,还有些古武和仙魔者的影子。他总能让人想起冷兵器,还有冬天的霜雪。
“他叫什么?”柳应年不自觉的问着。
以美丑而言,世上的人分三类,美的,丑的,不美也不丑的。不美不丑的当然占了绝大多数,丑的也占了很多的比重。但美的那一类里,虽然相对而言算少的,可实际上,长得好看的人很多。尤其在现代社会,众所周知的原因,外形出众的人更是比比皆是,放眼望去,漂亮的人不在少数。
柳应年好歹活过一世,见过的美人不说多如牛毛,也相差无几。
只是有时候就是有这么个奇怪的现象,有的人,你纵然知道他长得很美很好看,对他也没有什么想法,迎面而来,擦肩而过,夸上几句,止步于欣赏,不能再多。
你不注意他的时候,甚至都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可是当你注意到的时候,他的美就会在你眼前无限放大。
柳应年从来不觉得霜的长相会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大到可以动摇他的神经,让他越看越觉得霜美的惑人,越看越止不住的心头升起想要占有的念头。
他的节奏乱了,头一次,他觉得在霜的身边,呼吸有些困难。
“潋。水光潋滟的潋。”霜摩挲着他脸上柔滑的皮肤,平静的说。
“是上次那张旧照片里的少年吗?”柳应年问他。
那张旧照片,他本来拿走想要用来要挟霜,或者是用来做保命武器的,后来被霜从肖家老宅带回来,直接搜走后就把他扔进地下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张照片起作用了,或者是反作用。
“嗯。”霜手的落到他的脖颈,顺着露在衬衫外面的肌肤来回抚摸。
“滟,那个浅色长发的女孩是谁,她和潋是什么关系?”柳应年呼吸一窒,霜的动作太明显了,让他不能不多想,感受到那人手掌的温度,霜的手很大,手上有些训练留下的茧子,不算很平滑的起伏让他觉得,嗯,被摸的起了感觉。
“滟是潋的妹妹。潋死前回过一次家乡,发现比他小二十岁的妹妹也是异能者,潋的父母正打算抛弃滟,把滟扔到死人堆里,潋就把滟带了回来。”霜的手贴在柳应年的背上,顺着脊骨摸了几下,耐心作答。“潋死后,滟一直是我照顾的,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你还想知道的更清楚,我也会告诉你。”
柳应年快拿不住手里的牛奶杯了,他觉得腰软腿也软,霜的手正一步步往下,摸过了他的脊骨和腰,落在了他的左半边臀上轻揉。霜这手**的手法是跟谁学的?让他被摸的该死的舒服!
柳应年忍不住颤了颤眼睑,长卷的睫毛像受惊吓的小鹿,颤的有点可怜,他也有双还算长的睫毛,不比霜的差多少。
“为什么?”他仰着头,看着霜问。
为什么今天晚上突然这样异常?异常的近乎于温柔。生他的气也不发火,还对他有问必答,温柔的过分了,一点也不像霜的风格。
还有这该死的**,霜从来不**,他对这方面总是吝于付出,天晓得是不屑一顾,还是笨拙的根本不会。
霜连那方面的事情和技巧都是在这大半个月中和他的无数次摩擦中练习出来的,柳应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感到欣慰,霜现在比在西城区的那两次,嗯,有很大的进步。
当然,这泰半归功于他有意的引导。他不喜欢每天早上醒来都跟被卡车碾压过一样的感觉,太受罪了,累又折腾,睡眠质量不好,还会影响白天的工作,对他的身体也会造成很大的负担,还容易受伤,尴尬。
他要舒服,霜就不能一直那么蛮、直、粗、生。蛮横、直白、粗暴、生涩,那只适用于初学者和野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绝不适合夜夜**。
柳应年是个经验人,他不得不,嗯,以身作则,在这方面以长者的姿态传道授业于年轻人,细致的教授和引导,好在霜也不缺少智商和身为男人的天赋,在这上面学的很快。
他们之间的**一直是柳应年来完成的。
可是霜现在,噢,该死,这手法太好,摸的他太舒服,让他忍不住想眯起眼睛,像猫一样享受起来……
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我想要你。”霜低声在他耳边说:“给我。”
壁灯发出微小而柔和的光,两个人影面对面交缠在一起,霜把柳应年抱坐在自己的身上,卧室内传来断断续续的令人脸红的喘息和呻-吟,床单乱成一团。
柳应年头皮发麻的配合着霜的节奏,持久的时间让他意识有些昏迷,感觉就要承受不住。霜好像要把他的身体破坏一样,毫无余力的爱抚着,深入到深处最深的地方。
“嗯……”
想要说着什么,哪怕阻止也好,但用了太多的力气,呻-吟卡在喉咙里,全部化成无意义的破碎的音节。
这个夜晚注定是疯狂的。
……
柳应年觉得有什么变了,霜是,他也是。
而且不只是他们,其他人也变了。
水莲和腾已经三天没有人影了,天狼每次来替他看身体,也总是会出神,一不注意就完全陷入他个人空间的感觉,要叫他好几声才会有回应。
“水莲怎么了?这几天都没见到她。”天狼又一次来给他进行一对一诊疗的时候,柳应年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天狼测完数据,作完日常记录,正在用自己的念力探查柳应年身上的记忆封印,他周身泛起清蓝色的光,双手放在身前凝聚成光球,医者的严肃和清冷与他自身的感性-交织在一起,使他看上去有点傲慢。
“和她老公度蜜月去了。”天狼斜瞥了他一眼,慢慢收了自己的念力球。
天狼现在看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明显的厌恶,但也说不上友善,因为天狼是个纯直男,生理上的排斥柳应年这类人。而且在天狼的眼里,霜是他的团长,柳应年是勾引了他们团长的可恶的同性恋,他不能对团长不敬,但对柳应年他基本是无所顾忌。
天狼不理解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对方有的自己身上也有,跟男人在一起和自摸有什么区别,他无法想像,甚至会觉得恶心。
天狼认为像霜那样出色的男人,身边就应该站着一个同样出色的女人,或者至少要是个漂亮的女人。
柳应年的出现,让他有种亲眼看见上好的蛋糕被老鼠咬了一口的感觉。
而且这个男人还同时咬了两块上好的蛋糕!
这种心情真是……
天狼和孤月、繁星三人是上一次大血战之后,递补选进天团的人,他们跟那些离团十年的人更不熟悉,水莲至少还和他们一起待过几年。像翔,像逆风,天狼和他们几乎没什么交情。可是天狼对他们每一个人的能力都非常清楚,霜和翔有多厉害,光看那些挂在佣兵城顶楼大厅的奖状、奖杯和勋章,还有佣兵城天团内部档案室里的那些赫赫战功记录,就能一目了然。
越是踏进这个团体,越是了解这个团体,越是参与进来亲身经历过天团的任务,就越是能了解那些成绩背后所代表的能力。
佣兵城天团的“霜”和“翔”,这两个这么了不起的男人,怎么会瞎了狗眼,不爱女人爱男人,还看中了同一个男人?
天狼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膈应。
不过在霜交代的任务下,和水莲一起来替柳应年看病的这些天,天狼也看出柳应年不是什么妖蛾子的人物,所以他对柳应年也慢慢改了观点,不是那么歧视了,偶尔还会一起喝杯茶,只是不会一起吃饭。
“度蜜月?”柳应年疑惑的问,“他们结婚没度蜜月吗?”
“他们就领了结婚证。”天狼出了会儿神,才说:“酒席蜜月都没有,婚纱照都没去拍,觉得没必要,太多余。”
柳应年“呃”了一声,“现在不觉得多余了?”
天狼又静了很长一会儿,视线落在茶几上的小“猫屋”上面,看着在里面懒懒趴着睡觉的小猫,有些没什么精神的说:“现在没有任务,他们都有时间,大概就想补上了。”
“哦。”柳应年心里却想,水莲来给他看病难道不是任务?不可能是友情出诊吧。肯定要收费的。水莲那天还和他炫耀来着。
“它起名字了吗?”天狼问。
“没有。”柳应年不习惯给动物起名字,起什么啊,叫小猫咪就行了。
“起一个吧。”天狼临走之前淡淡的说。
柳应年站在大门口,手上抱着眯眼晒太阳的小不点儿,目送客人离开。
天狼没走多远,和迎面走回来的霜停在半路上说了什么,天狼回头朝他这边看了看,霜的视线也跟着静静的扫了过来。
风太大,距离又远,柳应年什么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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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无能星人,战斗力成渣了,只能眼睁睁的看时间流走……流到现在……
贴完后就要努力去奋战明天的三章qaq,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和支持,我爱大家︶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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