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笑之毒,玄妙无穷。其花叶茎根,毒性完全相同,皆能将人化为血水。可,神奇的是--”
依偎凤离欢暖怀,云思瑶不再卖关子,释疑解惑。
“莲瓣毒,同等分量的莲叶毒却能解。莲茎毒,同等分量的莲根毒却能解。反之,亦如是!”
云思瑶话音入耳,凤离欢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瑶儿先喂我一片莲瓣,又赐予同等分量莲叶,两者一融,尽解致命毒。”
抬指,撩拂云思瑶腮边一缕秀发,凤离欢又问:“瑶儿,观音笑的花叶茎根,若混在一起吞了,毒又如何解?”
“简单。”脑袋轻枕凤离欢肩头,云思瑶回:“取同等分量的花叶茎根,混在一起吞,便可解毒。”
“瑶儿说的对,观音笑之毒,确实玄妙无穷。”
难怪医毒两大阁主,冥思苦想三年,也无法制出解药。他们又怎会想到,观音笑剧毒,本身就是解药!
“宋残殇的毒典,记载世间奇花异草毒性,以及解毒方法,堪称囊括万千。可,就连他的毒典,都欠缺观音笑解毒法。”
桃花眸魅眨,凤离欢启唇,柔声问:“瑶儿,你是从哪一本书籍上,获悉观音笑解毒法的?”
告诉他,自己乃魂穿者,置身二十一世纪时,从古人所著的毒经,获悉观音笑解毒法的?
咳,那个啥……借尸还魂,会不会吓晕他呀?算了算了,还是别实话实说,编一个故事吧。
“十四岁时,我趁父兄不注意,溜出府玩。结果,迷路了,误入一座山谷,遇到一怪老头。怪老头一见我,便大喊有缘人。然后--”
柳眉笑弯,云思瑶撒谎不眨眼。
“他不仅传我刀法,还掏出一本书籍,指点我识毒、防毒、制毒。观音笑知识,就是从怪老头书籍上所习。”
云思瑶所编的故事,凤离欢信以为真。
“难怪瑶儿刀法奇幻,毒术超凡,原来竟有此等奇遇。那一名怪老头,必定是世外高人!”
她喂致命剧毒,他毫不犹豫的吞食。
她编织谎话,他深信不疑。如此傻的他,如此傻到可爱的他,让她怎能不爱呢?
情到浓时难自禁,这一句话,此刻在云思瑶身上尽显。
钻出凤离欢暖怀,手捧凤离欢脸颊,云思瑶唇一启,主动传达爱意:“欢,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云思瑶此言一出,受宠若惊的凤离欢,竟陷入呆若木鸡状。他没听错吧,瑶儿主动示爱?
转瞬回神,凤离欢道:“瑶儿,你不生死相依,我也不离不弃。我会用全部生命,呵护你一生一世!”
“……”
凤离欢话音入耳,云思瑶的一颗心,虽感动到极限。可,她的嘴角,却因汗颜而忍不住一抽。
她的爱,自私,含杂质。
因为,她的付出,需要回报。欢不离不弃,她才会生死相依。她要求欢先回报不离不弃,她才会付出生死相依。
而,欢的爱,无私到不含一丝杂质,纯洁无暇。
她不生死相依,他也不离不弃,倾尽生命呵护。欢的爱,才是真爱,不求任何回报的真爱,爱的最高境界。
白皙指尖缓移,摩挲凤离欢两边脸颊,云思瑶粉唇浅勾,眸如秋水横波,声音柔似棉絮:“欢。”
“嗯。”
双耳,听到云思瑶柔唤;脸颊,被云思瑶指尖暖触,轻应一声的凤离欢,不仅骨酥魂醉,更心猿意马。
--他的瑶儿,该不会感动至极,想赏香吻一枚吧?瞧这娇滴滴的眼神儿,一定如此。
来吧,快点儿赏吻吧!
这一次,哼哼……他决不允许蜻蜓点水。他一定逮住机会,反客为主,恣意妄为一番!
凤离欢没猜错,柔声轻唤的云思瑶,原本的确想赏香吻一枚。
但,察觉凤离欢呼吸,一瞬间转为急促,其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灼热、渴望、以及贪婪。
云思瑶深知,此吻一赏,将一发不可收拾。某人……必趁机化被动为主动,令吻永无休止。
这一枚吻,她还是先留着,待到日后再赏吧。因为,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摩挲凤离欢脸颊的手指,倏地一下缩回,转戳茶几上观音笑,云思瑶一如之前,差遣的理所当然。
“欢,多活动筋骨,有益身心健康。所以,你催动内力,将我摘折好的花叶茎根,分别震碎成汁,融合在洗干净的瓷碗中。”
“……”
梦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此刻,这一句话儿,世上无人比凤离欢,有更深刻的体会了。
因为,他急等云思瑶赏吻,然后待反客为主,恣意妄为一番的美梦,顷刻灰飞烟灭。
瑶儿啊瑶儿,诱我上天堂,好歹也让我站稳脚跟啊?
我的脚跟,还没来得及踩住云呢,你转瞬又将我踹入地狱?折磨我的本领,你可真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凤离欢的怨念,深极了。
可,折磨他的人,乃心中至爱。他即便怨念再深,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显现,更不敢有丝毫抱怨之语。
摒除脑海杂念,圣人角色,凤离欢愈来愈胜任。
美眸一笑百媚生,凤离欢柔声问:“瑶儿,为何让我将花叶茎根,震碎成汁融入瓷碗呢?”
对于凤离欢的自制力,心中暗给高度赞许,云思瑶回:“因为,我要利用观音笑莲汁,造一条特殊腰带。”
“特殊腰带?”眨眸,凤离欢一脸好奇:“特殊在何处?”
“特殊之一,日后若遇敌人挑衅,我不必动手灭敌,只需站在一旁纳凉嗑瓜子,腰带自会替我灭敌。”
“特殊之二,日后若不慎,被敌人施毒侵体,我无须费神祛毒,腰带自会替我寻来解药。”
“……”既能灭敌,又能解毒,世上竟有如此神奇腰带?
一向认为自己博学多才的凤离欢,自从爱上了云思瑶,逐渐觉得自己并非博学多才,乃孤陋寡闻。
艳唇微启,凤离欢虚心求教。
“瑶儿,你这一番话,实在太深奥了,令我很费解。能否说的详细点,让我增长见识?”
指触茶几,一边摘折剩余的花叶茎根,云思瑶一边戏谑笑语:“欢,不劳而获,是可耻的。”
云思瑶弦外之音,凤离欢岂会听不出?
她的意思是--欢,我的宝贵知识,来之不易。你得付出劳动,耗费内力,将花叶茎根震碎成汁,才能分享我的知识。
当然,凤离欢一清二楚知道,云思瑶只是玩笑之语。
艳唇勾勒一抹魅弧,凤离欢亦调侃:“我的瑶儿,吝啬至极。好吧,为了扩充知识,我便勉为其难,内力碎一碎莲汁。”
“先将三片莲瓣,一片莲叶,两截抽成丝的莲茎,五截抽成丝的莲根碎成汁。待到它们与碗中融合,再重复。”
“嗯。”
按照云思瑶提示,凤离欢催动内力,一边碎汁入碗,一边探寻答案。
“瑶儿,我已开始劳动,你该告诉我为何利用莲汁,便可造出一条既能灭敌,又能解毒的神奇腰带了吧?”
“其实,是这样的--”
金辉灿笼间,云思瑶摘花折叶,凤离欢碎汁入碗。
那其乐融融的气氛儿,堪比恩爱了十几年,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的夫妻……
与此同时--
碧湖五十里外,一座青山之顶,一间临时搭建的木屋内。
一名身着黑色锦衣,锦衣绣金虎吞日图纹的男子,正负手而立,凝望木屋东面墙壁上,悬挂的一幅美人画。
画中美人,粉色衣袂翩卷,额间金蝶栩栩如生。
其仙姿灵韵,仿佛浑然天成。即便天界织女下凡,月宫嫦娥降世,也不敌她回眸一笑之美。
而,对于画中美人,全神贯注盯望的黑衣男子,眸中情绪复杂交织。似爱似怨?似痛似悲?似怜似悔?
负手而立的姿势,维持了许久许久,黑衣男子这才伸抬掌心,缓慢的摩挲画中美人丽颜。
黑衣男子动作,轻柔无比。似乎画中美人是活的,生怕力度太重,会触疼她的花容月貌。
可,黑衣男子的一颗心,却痛楚的犹如坠入地狱油锅,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煎炸着。
“瑶妹,为何要弃我而去?你可知道,活着的我,心有多痛?”
“不,我哪里还有心?我的心,从你弃我而去的那一刻起,已经枯萎了,已经粉碎了。我痛的,是灵魂!”
指尖薄凉,眉宇孤寂的黑衣男子,喃喃细语飞入风中,洒落一地惆怅、悲戚、哀痛。
但,这般因思成疾、因爱成殇的神情,只有面对画中美人时,黑衣男子才会淋漓尽致的绽露。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一名灰衣人进入木屋。
黑衣男子一张脸,当即冷似冰谷寒潭,周身笼罩的煞气,亦犹如地狱阎罗临世,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阴森。
“楼主,东峥国--”
灰衣人的腰恭敬一弯,仅说出五个字,便被一道凌厉无比的掌风击飞,口中喷血如泉的重跌于地。
一阵阴风卷刮,黑衣男子倏地掉转身,眸光不含一丝温度,眯望肺腑受创的灰衣属下。
“暗夜楼的楼主,只有一个。如果你再唤错一次,别脏了我的手,主动挖坑,将自己活埋!”
“谢副楼主饶命。”
吐血躺地的灰衣人,强忍着肺腑之痛,以极快速度双膝跪地,颤声道:“属下知罪,再也不敢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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