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自找的!”
赵尚志恨恨的说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你,要你不要惹宁靖远,最好离他远远的,可你看你干了什么?给他下迷情散?还把他和一个同样中了迷情散女人跟他关一个屋!”
越说赵尚志的气性越大,“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他撕碎了,还有命站在这里?”
皮咔丘抬起头想反驳一下,见到赵尚志不善的脸色,又给忍回去,跟一个正冒火的人争执无异于火上浇油,不理智。
他只好调整语气,委委屈屈小声嘟囔:“我不是也受到惩罚了嘛。”
后来他也被灌了迷情散好不好,还是跟一群同样喂了迷情散的公狗关一起,那时候他的裤子都脱到一半了,要不是赵尚志来的及时,他的贞操就不保了好么?
“你啊,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要是当初听我的,至于那样吗?”很显然赵尚志也想起了这件事。
皮咔丘愤愤然的看着他,心想要不是你对他言听计从,一副唯他是从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对宁靖远产生好奇心,再进一步给他下药!
“你看,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难道你的耳朵只能听得到别人的赞誉?”
“谁不喜欢听好话,再说了,你没事揭人伤疤干吗?我现在不是见到宁靖远就躲的远远了吗?”
“也是。”赵尚志轻笑一声,“要不是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怎么可能躲得比兔子还快。”
“能不躲吗?宁靖远上次说了见我一次就整我一次,不躲难道……”再给他灌一次迷情散,让后丢一窝公狗里面去?这话皮咔丘说不出口。
赵尚志知道他在怕什么,故,又在木椅子上坐下,说话的语气也软了好几度:“你这一次不用这么害怕,别忘了你手上还有一个尚方宝剑。”
皮咔丘眨巴着丹凤眼,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兮颜?”
“准确的说‘木兮颜’!”
皮咔丘眼睛眨巴着越来越厉害,他对木兮颜做了这么多事情,到时候木兮颜一说,他是不是死的更惨?
想到这个画面,皮咔丘开始不淡定了!
赵尚志哪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神色不自然还以为惧怕宁靖远,就安抚道:“你不用怕,宁靖远现在不会拿你怎么样,若是他动了你一分,你会十分的还到木兮颜身上去,这个道理他懂,随意他不会动你的,只要你不再做挑战他极限的事情,尽管放心大胆的蹦跶。”
成为尚方宝剑的木兮颜此刻和姜丹秋,仁兄三人围着一张桌子斗地主!→_→
这么高级的游戏,灵感自然来自于木兮颜。
因为材料有限,字牌的做工比较差劲,是木兮颜直接从包装纸上减下来的。
纸牌外面是花花绿绿的包装标识,内面很干净,直接用黑色水彩笔把数字写好就成了,前前后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赌徒!
木兮颜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精辟。她只是把规则简单的跟两人普遍了一下,结果二十多分钟下来,三个人斗的难舍难分。
幸亏她上一辈子无聊的时候就将这门绝技玩的炉火纯青,不然她可不敢保证还能在他俩手下站上风,就这在这样,牌太烂,输几把已经成了正常。
于是每一个经过304宿舍的人,都会听到“三个五带一对”“管上”“三七三八带两张,飞机”
“四拖二”“王炸……”类似的话。
哈哈哈哈……
一道极具夸张的笑声环绕在宿舍大楼,仁兄拍着桌子大笑:“六炸,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
木兮颜和姜丹秋面面相觑,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木兮颜开口:“丹秋,我还以为双王在你这里。”
姜丹秋表情难得迷糊,“我也以为双王在你这里。”
(ー_ー)!!
木兮颜单手扶额,一副心好累的姿态,“双王不在你这里,你打这么快干嘛?”
姜丹秋:“……我看你打这么快,我也跟着打咯!”
木兮颜再度无语!(ー_ー)!!
她的牌好,三炸,三带一,单一张,这是一把打春天的牌啊!居然还打输了!吐血,吐血,吐血。
好吧!就算她打的快,“那你干嘛炸我的牌?”最后手里只一张九的木兮颜泪流满面。
“输都输了还说这么多干嘛?连过来快点让我画上32笔。”仁兄高兴的手舞足蹈,木兮颜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仁兄这么开心的一面。
笔早就准备好的,由此可见仁兄的急迫之心。
木兮颜和姜对视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两人同时动了,快如闪电。
经过两个多月的磨合,不说她木兮颜武术进步的有多大,两个人的默契有了质的变化。
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想做的事情。
32笔,正想着该画个乌龟,还是白兔的仁兄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等反应过来木兮颜和姜丹秋耍赖的时候,他人已经被木兮颜给制住了,动弹不得!
“丹秋,别客气,64笔,想画什么都行。”
姜丹秋抿了抿嘴角,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笔开始在仁兄脸上画画,她并不擅长画画,木兮颜就在一旁指导声。
“这一笔可以弯一点。”
“这一行可以长一点。”
这里,这里又该怎么怎么画。
仁兄虽然嘴里一直大声的喊不要,但身体却挺诚实的,没有作出过激的动作。
最后在木兮颜的指导下,姜丹秋的行动下,仁兄的“不要”下,一只土狗撒尿的画完美登世。
他们欢乐着,大声的笑着,尽情的闹着。
这个时候的他们,抛去了身份,抛弃了一切。
兮颜仅仅只是兮颜,姜丹秋仅仅只是姜丹秋,仁兄也仅仅只是仁兄。
很久很久以后,当经历过磨难的三人再回首,忆起这幅画面的时候,铁石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脸上带着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欢笑声中,一架飞机悄无声息的落在武王特令营中,还有一驾飞机悄然离去。
没有人知道一来一往,两条不同轨迹的飞机承载着同一个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