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原来简修尧也是一个高智商低情商的榆木疙瘩!见此情形穆静染忍不住笑起来。
“小染,你笑什么?”
简修尧有些不安地伸手抹抹脸颊。
“哦!没什么?”
毕竟人家是堂堂的未来储君,心思一转穆静染急忙收起笑意。“对了,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俊俏的小公公来找筱竹,我见没啥事,就让他们一起走了。”
“俊、俊俏的小公公!”
简修尧墨眉间锁成个“川”字。
“嗯!”
闷笑的肠子快打结的穆静染火上浇油,“哦!对!那个小公公好可疑哦!”
“可疑!”
简修尧一下子窜了出来,“哪里可疑?”
不行了!穆静染憋得受不了。
“我、我想想。啊!那个、那个小公公一脸羞答答的模样,该不会是、是喜欢、喜欢筱竹吧!”
“喜欢筱竹!”
青白交替着出现在简修尧俊朗的面庞,呆滞了片刻,他才烦躁地抹了一把脸,“晁于,你去把筱竹给我找回来!”
“是!属下遵命!”
屋外值守的男人拱手领命而去。
好酸的醋香哦!穆静染好笑地揉了揉瑶鼻。
“小染,你干嘛?”
被穆静染眼神看得全身不自然的简修尧有些不解。
“二殿下,没什么啦!小染只是感动二殿下宽仁大度、体恤下属!我想跟着二殿下的侍从们,一定会庆幸自己跟了个好主子哦!”
穆静染笑嘻嘻地奉承。
“小、小染!”
一听穆静染意味深长的话语,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激动过度了,目光躲闪的简修尧狼狈极力。
“启禀殿下,筱竹回来了!”
正在这时,刚刚出去的晁于眼神幽长的瞟了眼穆静染拱手禀告。
“让、让她进来!”
一扫刚刚的狼狈,简修尧按捺不住火大地低吼。
“筱、筱竹见过殿下!”
候在门外的筱竹,匆匆跨进门,低着头跪倒在地。
“我让你去找穆姑娘,你去哪啦?”
气恼地一屁股坐椅子上,简修尧目光咄咄逼人。
跪着的筱竹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打死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筱竹,你还不据实禀告!”
抬眼瞧瞧自家主子越来越黑的脸庞,晁于愤愤地瞪着穆静染催促。
“哦!对!”
穆静染悠闲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跟着坏心地附和。
“奴、奴婢……”
左右为难的筱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啪!”
被筱竹的表情蒙蔽了心智的简修尧,一拳重重地砸在书案上,一脸庞的阴晴不定。“自己做了什么,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殿下!”
见自家主子发火,晁于心疼地看看地上簌簌发抖的筱竹,一咬牙上前禀告,“刚刚属下问过筱竹了,根本没有什么俊俏小公公去找她,这、这根本就是穆姑娘无中生有!”
“什么?”
简修尧片刻的呆滞后,才一脸不敢置信地瞪向一边,笑容灿烂的罪魁祸首。
“呵呵呵……”
难得看见简修尧吃瘪的模样,穆静染乐不可支。
“呛啷!”
早就不待见的晁于,见不得自家主子和一直相伴左右的筱竹被无情地戏弄,气急之下剑花一挽,抵在了穆静染纤细的脖子上。“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无动于衷的穆静染如无其事地伸出两指,拈起寒光凛凛的银刃,缓缓推开了去。
“晁侍卫,你忠心为主,确实可嘉!不过……”
“不过什么?”
晁于恼羞,自己跟着主子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为什么?自己就任由一个弱女子将剑推开,这完全不符合自己一贯的作风呀!
“晁侍卫!”
穆静染故意贴了上去。“想保护自家主子,一味的冲动可是犯了兵家的大忌哦!有时候即使亲眼所见,也不一定看清事情的本质哦!”
“你、你、你……”
大囧的晁于慌乱地直往后退。男女授受不亲!这、这女人是不是脑子被磕着了!
咦!
简修尧一下子愣住了,穆静染足智多谋,她这番话是不是提醒自己亲眼所见未必是真,更何况道听途说!
地上跪着的筱竹心头一痛,自己虽然明白二殿下在心中的地位,可一旦被他知道了一切,二殿下怎么会轻易地原谅自己!还、还有一向耿直的晁于。悔不当初,为了能见到救命恩人,却将自己推入了无尽的深渊!
“二殿下,小染有一事可否请教您?”
看着沉默的众人,穆静染淡淡地问。
“小染,你说吧。”
心情莫名的简修尧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
穆静染看看屋里三人。
“有什么话你就说!”
感觉穆静染的眼光盯着自己,晁于不由毛骨悚然,不知道这女人又耍啥小伎俩!遂愠火地粗声。
死鱼(于)!这可是你自找的。本来还想以自己做假设的穆静染,嘴角一扯计上心头。“二殿下,晁侍卫跟着您这么多年,他的品性您一定了如指掌?”
“嗯!”
简修尧再次点头。
“如果晁于为了不得已的苦衷,做出了对不起您事情,您会怎么想?”
“喂!姓穆的,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躺枪的晁于一下子蹦了起来,涨红了脸恼怒地反驳。
“晁侍卫,我只是打了个比方,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是你真的做了对不起二殿下的事情啦?”
穆静染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嚣张。
“你、你、你……”
直性子的晁于气的满脸通红,握着剑柄的手上青筋根根爆起。
“小染,晁侍卫忠心耿直,他自小就伴着我一起长大,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这样的事情的!”见亲如兄弟般的属下被穆静染逼得气急,却木呆地不知如何给自己洗脱清白,简修尧忍不住出声维护。
“那、那要不筱竹……”
“筱竹更不可能!”
想都没想的简修尧断然打断穆静染的假设。
“我说二殿下,您就这么相信他们俩?”穆静染意味悠长地扫视着在场的三人。
“小染!”
简修尧一本正经,“晁于和筱竹跟着我多年,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我一直铭记在心,即使他们真的因为不得已的苦衷,而、而背叛我,我也不会耿耿于怀的!”
“殿下!”
“殿、殿下!”
激动的晁于和迟疑、愧疚的筱竹,都不由地看着书案后的男人。
“二殿下,您要不要想想清楚?”
穆静染意有所指。
“喂!你不要挑拨离间!”
这个穆姑娘一向不是挺厚道的吗?今天这是啥回事呀?一个劲的煽风点火!越想越生气的晁于鼻子里直喷火。
穆静染无力地翻个白眼,这个喷火龙怎么尽捣乱呢!
“小染,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休要再提起了!”
穆静染怎么会捕风捉影!被她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的简修尧心中没来由的慌乱。
“二……”
“殿、殿下!穆、穆姑娘说的那个人是、是我!”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二殿下却选择包容下所有的屈辱,跪在地上的筱竹愧疚难当,思绪纷乱的她心一横,选择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你……”
震惊、痛楚、愤怒……,一瞬间,简修尧俊朗的面庞上闪过诸多的情绪。
“筱、筱竹!你、你、你……”
双目圆睁、下巴掉地的晁于完全找不着北的茫然着。
唉!穆静染叹息。人都是心是口非的怪物,刚刚还说着不计较的简修尧,此时紧握着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完全不似他说的那般轻松嘛!
“筱竹,二殿下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你怎么能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思绪终于找到家门的晁于,情绪失控地蹦到筱竹身边怒吼。
“殿、殿下,当年您救筱竹于水火之中,这份恩情筱竹怎么能忘记!所以,筱竹知道您的身份后,甘愿入宫来报答您的恩情。可是、可是,入宫后的一天晚上,筱竹奉命去靖安宫里送涴洗好的朝服,被、被大、大殿下看见,微熏的他一下扑了上来,筱、筱竹东躲西闪,没、没想到急着抓奴婢的大殿下一、一脑门磕在了桌、桌角上,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想起那日恐怖的场景,地上的筱竹不停地颤抖着!
简修尧紧紧地握着双拳,自小耳染目濡,这些宫廷之内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他又如何不明了!
唉!穆静染摇头叹息。权势再重要也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宿命!古往今来,数不清的名君枭雄、风流人物,不都湮灭在历史浩瀚的星海里了吗?
“筱竹,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想当初,二殿下是那么真心地帮你,你……”
“晁侍卫……”
看着简修尧心痛却疼惜的表情,穆静染打断晁于的话头,一把将他拽出了书房。
“穆、穆姑娘,你、你干嘛?”
心痛的晁于,淬不及防,待穆静染停下脚步,稳住跌跌撞撞的身形,一脸疑云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晁侍卫,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心有怨言?”
四下打量后,穆静染向身后的四角飞檐的凉亭走去。
“没、没、没有!”
被一个女人戳中心事,还是个当事人,憨直的晁于有些挂不住面子地急躁。
“晁侍卫难道不想知道穆静染,究竟有何小九九吗?”
感觉不到男人的脚步声,嘴角微扯的穆静染缓缓放下钓鱼的“饵钩”。筱、筱竹!你、你、你……”
双目圆睁、下巴掉地的晁于完全找不着北的茫然着。
唉!穆静染叹息。人都是心是口非的怪物,刚刚还说着不计较的简修尧,此时紧握着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完全不似他说的那般轻松嘛!
“筱竹,二殿下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你怎么能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思绪终于找到家门的晁于,情绪失控地蹦到筱竹身边怒吼。
“殿、殿下,当年您救筱竹于水火之中,这份恩情筱竹怎么能忘记!所以,筱竹知道您的身份后,甘愿入宫来报答您的恩情。可是、可是,入宫后的一天晚上,筱竹奉命去靖安宫里送涴洗好的朝服,被、被大、大殿下看见,微熏的他一下扑了上来,筱、筱竹东躲西闪,没、没想到急着抓奴婢的大殿下一、一脑门磕在了桌、桌角上,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想起那日恐怖的场景,地上的筱竹不停地颤抖着!
简修尧紧紧地握着双拳,自小耳染目濡,这些宫廷之内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他又如何不明了!
唉!穆静染摇头叹息。权势再重要也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宿命!古往今来,数不清的名君枭雄、风流人物,不都湮灭在历史浩瀚的星海里了吗?
“筱竹,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想当初,二殿下是那么真心地帮你,你……”
“晁侍卫……”
看着简修尧心痛却疼惜的表情,穆静染打断晁于的话头,一把将他拽出了书房。
“穆、穆姑娘,你、你干嘛?”
心痛的晁于,淬不及防,待穆静染停下脚步,稳住跌跌撞撞的身形,一脸疑云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晁侍卫,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心有怨言?”
四下打量后,穆静染向身后的四角飞檐的凉亭走去。
“没、没、没有!”
被一个女人戳中心事,还是个当事人,憨直的晁于有些挂不住面子地急躁。
“晁侍卫难道不想知道穆静染,究竟有何小九九吗?”
感觉不到男人的脚步声,嘴角微扯的穆静染缓缓放下钓鱼的“饵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