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来,我实在耗不住了,让一一扶我出去散散步。
我跟默儿说了一声,如果有人问我去哪儿了,就说我去更衣了。
走远了就舒服了,虽然春天的花花草草确实好看,令人心旷神怡。
但是有被束缚的感觉,就什么也欣赏不下去了。
那处开的灿烂的花,是红色的。
一一扶着我去看看,闻闻花香。远远的就能闻到清香,我们进入花丛,愈走愈入迷。
醒神过来时,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我们俩正转过一个花桥,前面走来两个人,正是四皇子带着个小太监。
“郡主,是四皇子。”一一提醒到。
此时躲闪已来不及了,只得打招呼。
他说想跟我谈谈,让小太监和一一在一旁侯着。
我俩在花桥旁的花亭里坐着,花亭小巧玲珑,安静且不显眼但是能看到的景致却相反,御花园大片的花海,都能欣赏到。
“之前发生的事,是我小肚鸡肠了,本来就是和相景打赌,该愿赌服输。不该去找郡主的麻烦,害得我俩都大病一场,实在对不住。”他开口就是道歉。
我忙摆手,说没事儿,我没放在心上。
他摇摇头,温和的说:“郡主还记得不记得,你更小些的时候,我们在缙云山见过。”
我想起那年相灵去看我的时候,后面是跟着群小屁孩儿,不过那时候我是真瞎,看不清,不知道他当时长什么样儿。
他笑了,“当时你还小呢,坐着刚好与桌子一般高。”
我随口应了声。
“廖先生会观相,你知道吗?”
“啊,略有耳闻。”
廖先生会不会观相我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治好了我的眼睛,和我们跳进湖里,生的大病。
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廖先生给我治病时,说我俩有共结连理的姻缘。”
乖乖,在这儿等着我的呢。
我慌忙摆手,“这话要不得,要不得。四皇子殿下如此尊贵,岂是我这样身残志也残的人可以肖想的。多半是廖先生开玩笑的,他喜欢开玩笑,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
他没有跟着我笑,严肃的说:“廖先生从不开玩笑,他说的话,就是父皇都信。”
我的笑声就停止了。
他又整顿了一下表情,说:“廖先生说我们虽有一番波折,但是终归会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要在想其他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此时我的耳边,天雷滚滚响起。
原来如此,这是高级计谋啊!
四皇子现在才十四岁,算个中二。
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可能到我六七十岁,可能现在立刻马上就结束了。
廖先生绝对是在陷害我,且算上我和四皇子两方的势力,爹爹是个保皇派,但是皇上和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啊,不然为何要扣着我和相灵在皇宫。
而万将军自成一派,要拥护四皇子,与我们旗鼓相当啊。
我们结盟,成了算是好事儿。
可我们根本没这打算,皇上有皇上的打算,绝对不可能让我们坐大。
又说说皇后,她明显很不爽我啊!怎么可能让我当她的儿媳妇。
廖先生为何要害我?说出这话,我很有可能会死在皇宫里。
我笑笑:“这话,廖先生当着几个人说起过。”
“只我一人。”
“哦”我松了口气,“那殿下又对几个人说起过?”
他红了红脸,“只对你一人说起过。”
我放心了,对他说:“这话咱俩心里有数就行,要是有第四个人知道了,对我们影响不好。至于我们姻缘怎么样,我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
他没有再言语,那小太监咳了一声,我想着出来有点儿久了,该回去了。
“让奴才带郡主回去吧!奴才知道路。”小太监殷勤道。
四皇子应了,小太监一路走,一路闲谈,很快就到了。
悄悄地入了座,默儿偏头过来,问:“去哪儿了,这么久。”
我低声“不认路,在外面迷路了,让小太监带我回来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大家表演完了,太后叫了几位贵女上去闲话家常,咱们自个儿相熟的说话呢。”
我瞧过去,太后身边确实围了几个十六七岁的姑子。
也不知宴会什么时候才完,我拿了默儿面前的点心塞进嘴里。
默儿“啧啧”的摇头,说我没有大家风范。
我懒得理她,要大家风范做什么,反正我也是乡下来的,做样子还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