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主任义正辞严的对周院长说道“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根据报案人举报,以及我们的实地调查,您涉嫌敲诈勒索,所以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周院长听了这话,气得浑身乱哆嗦:“你,你说谁呢?谁敲诈勒索了?我一个堂堂的医院院长,能干敲诈勒索的事?你这是在血口喷人!你们这是在诬陷诽谤!”
程培轩挑了挑眉梢,又向杨涛勾了勾手指,杨涛立刻把手机拿出来,放了一段通话录音。
原来那段录音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杨涛通知白九升到医院取赔偿金。
杨涛在电话里问白九升,这件事到底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白九升当然要把周院长址出来了。
白九升想,周院长可是县里的大人物,有他罩着,程培轩敢不乖乖的拿钱!
听见手机里,白九升磕磕巴巴的说了“周院长”这三个字,周院长更是被气得七窍生烟,他冲程培轩大声吼道:
“就算我让他跟你要钱怎么了?
“那是你应该给的!
“你又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你凭什么在这里给病人开刀?你征得病人家属同意了吗?
“所以白九升跟你要赔偿金理所应当!”
程培轩噗嗤笑了:“周院长,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病人白小翠,今年才十九岁,她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她和白九升并不是合法夫妻,因此白九升也没有资格去做病人的家属。
“而且,白小翠是被人拐卖到双夹河村的。
“警方通过认真调查,认为白九升涉嫌买卖妇女,非法拘禁,强暴幼女,以及敲诈勒索。
“刚才那段通话录音已经证明了,你也是敲诈勒索的同案犯。
“十万块不算是小数目,在量刑方面算是数额巨大了吧?
“所以周院长,我劝你到局子里,最好是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吧。”
听到程培轩说到这儿,周院长才算彻底蔫了。
他没想到白小翠是被人拐卖的,而且才刚满十九岁,白九升压根就不算她的丈夫,所以白九升出头要这十万块钱,明显就是在敲诈勒索。
现在他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只能被警察押着,灰溜溜的坐进了警车。
白九升却一直都不服气,跳着脚叫道:“我,我花钱买的老婆,怎,怎么就犯法了?我和我,我老婆睡,睡觉,还,还不对了,这,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警察叔叔可没工夫听他瞎白话,像打包垃圾似的,团吧团吧就把他塞进了警车里。
兰文辉和杨涛站在医院的正门口,全程看完了这精彩的一幕,不禁一个劲儿的叫好:“靠,真特么过瘾!这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呀!”
这边洪主任采集了白小翠的dna样本,准备回去上网做配型。
他对白小翠说:“像你这种情况,找到父母其实很容易。哪个父母不想找到自己的孩子,他们肯定早就报案了,我们只要上网比对比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他们了。”
这么多年来,白小翠早就受够了白九升的欺凌,现在眼见着白九升被警察带走,又听说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自己的父母,激动得她扑通一下子,给洪主任和程培轩跪下了。
“谢谢程哥,谢谢洪叔叔,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
……
临走时,程培轩给了兰文辉三百块钱,让他留下来照顾白小翠:“我那边还得为婚事操心,不能总过来,只能麻烦你了。咱们好人做到底,别再让小翠吃苦了。”
兰文辉把胸脯拍得邦邦直响:“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从今天起,我一定让小翠吃好喝好,不再受一丁点儿委屈。”
程培轩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身刚要走,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把帕萨特的车钥匙,交到了兰文辉的手上:“我也没驾照,这车在我那儿就是个摆设,不如你先用着吧,办点什么事也方便。”
兰文辉拿着车钥匙爱不释手,对程培轩笑道:“这么嘎嘎新的车子,你真舍得借我用?不怕我把它给撞坏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程培轩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道:“你要是喜欢,你就一直用着,反正我用不着。”
……
等程培轩来到了王家,已经是傍晚了。
这两天程培轩可是一天都不落,天天来这儿给王欣悦扎针灸,给她外敷内服他配制的中药。
只是王欣悦的大脑损伤得太严重了,现在一时半会还看不出什么成效。
程培轩却一直信心十足,凭他现在的进度,估计用不了多久,王欣悦就能醒过来了。
一旦这个睡美人走出梦境,回到现实,她就该离开他了。
因为程培轩一直还记得,王欣悦当初那高傲的样子,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从来都没认真看过他一眼。
估计她醒了以后,对他这么个普通人家的普通人,肯定会嗤之以鼻。
到那时候,他用不着再做上门女婿,也不会再让爸妈生气了,一切又将归于平静。
为了这个目标,程培轩当然要一直努力,不敢稍有松懈。
就像今天,刚在王家吃了口饭,他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王欣悦的房间。
一般这个时候,王富贵都会在家,不是和几个“老铁”打麻将,就是玩扑克。
因为老公在家,白丽娜也不敢造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小相好”,走进王欣悦的房间,关上门就再也不出来了。
白丽娜敏感的认为,程培轩是就在耍她,他根本就没想和她“那啥”!
坐在麻将桌旁边,白丽娜越想越憋气,干脆跟王富贵吹起了耳边风:“程培轩老在小悦的房间里,不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在白丽娜看来,但凡是男人,都是爱偷腥的动物。
尽管王欣悦是个植物人,但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被她的美貌所迷惑,难免不做出什么龌龊过格的事。
而现在程培轩和王欣悦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八成已经开始做“见不得人的事”了。
王富贵当然明白,白丽娜所说的“见不得人的事”指的是什么。
他吐了一个烟圈,意味深长的笑了:“就算见不得人又怎么了?他们都快成夫妻了,那种事早一天晚一天做不都一样吗。”
对面坐着的老赵也跟着笑了:“富贵说的没错,现在搞对象,有几个不是先比量比量的。哪像咱们那时候,连拉个手都算是犯了大忌。”
白丽娜撇了撇嘴,继续抽风点火道:“赵大哥,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要是正常人,他们爱怎么比量就怎么比量,咱们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咱们小悦现在这状态,能让人随便比量吗?
“再说了,那个程培轩对这种事又不熟络,这要是一个劲儿的瞎比量,再把小悦给弄坏了,谁又能负这个责?!”
王富贵听着也有几分道理,他挠了挠头发,想了想才对白丽娜说:“那你过去看看吧,让他别做的太过分了。”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了。”白丽娜要的就是这句话,在众人的哄笑中,扭着水蛇腰,屁颠屁颠的出了客厅。
没过一会儿,白丽娜又转回来了,气哼哼的说:“程培轩不会是玩大发了吧?我怎么敲门,人家也不开呀!
“要不老公你过去看看吧,这次真有点不正常。”
王富贵这人好面子,在村里当惯了村长,人设定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
为了挣回这个面子,他才千方百计的让程培轩做上门女婿。
其实这跟他爱女儿无关。
人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连父母总瘫在床上都难尽孝,何况是自己的女儿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富贵早就把王欣悦当成了一个死倒,扔在楼上的小屋里,一个月也难得上去看一回。
现在白丽娜一个劲的撺掇,再加上麻将桌四周坐着的都是老铁,这面子上还真有些过不去。
哪有没过门的女婿,跟自己的女儿整事,老丈人还像没事人似的,连管都不带管的?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王富贵的脸沉了下来,推开桌上的牌,起身喊着富强家媳妇:“去,把楼上的钥匙给我拿过来。”
富强家的媳妇不敢怠慢,没一会儿便拿了一大串钥匙。王富贵一把夺了过来,转身便向楼上走去。
白丽娜巴巴的跟着,非要看看程培轩接下来该怎么倒霉。
王富贵也没敲门,直接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
门被打开了,眼前的这一幕正如白丽娜所料,的确让人脸红心跳。
只见王欣悦那瓷白的玉.体横陈,身上一丝.不挂,程培轩正衣冠楚楚的站在床边,回头看着冲进来的这两个人。
“你干什么呢?”王富贵上前一把抓住了程培轩的衣领,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对我女儿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