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说什么都不乐意和谢元珣到床上,到床上那方圆之地去了她都不能跑,她的身体蹭蹭蹭的往下挪,瞅了谢元珣一眼见他没反应,她又摇晃着身体往下,可不管她怎么做,她都还是被谢元珣给抱得死死的。
谢元珣眼神看过来,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沈菱还是能够领会他眼中的嘲笑。
——你再嘲笑我,信不信我又像刚才那样对你发动埋胸攻击?
谢元珣不客气的说,“你这么重,我抱你都没有嫌弃,你还乱动什么,就不能安静老实点吗?”
沈菱呆滞:“......”
——你他妈的都在说什么!
——谁重?你说谁重?
——对我这样一个美人说我长胖变重,你还有没有良心?
沈菱面无表情,她都不想对他生气了,她看明白了,谢元珣这狗男人真的是一点逼数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属性点满的钢铁直男!
沈菱呵呵道,“陛下不如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己走。”她假笑,“这样陛下就不会觉得我重了。”
谢元珣:“不了。”
沈菱的脸色缓和,还好,谢元珣没有到无可救药的那种地步,他是知道他说错话了,所以他接下来应该就是要开始来补救,恩,一定是这样。
谢元珣,“我都抱着你走到这里,要是放弃就太可惜了,我还是把你带到床上再放下吧。”
沈菱,“......”
沈菱硬了,她的拳头硬了!
——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待,更不该期待你能说出什么好话。
——算你狠!
路过珠帘的时候,沈菱的手指随意抓着一条悬挂着晶莹剔透珍珠帘,然后攒紧不放,谢元珣脚步一顿,他偏过头往后看。沈菱把珠帘抓着不松手,它们垂下来落到她的头顶肩膀,铺到她的身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谢元珣,“松手。”
沈菱装傻,“啊,你说什么?”
谢元珣斜眼,“你耳朵出毛病了?”
沈菱,“......”
——呸,你出毛病我都不会有毛病!
谢元珣,“你听不清我的话,这倒也不奇怪,原来是你身体有疾。”
沈菱只听到咔擦一声响,只觉得她脑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崩了。
——你特么眼睛是长到屁股墩下面去了吗?我身体好得很,壮如一头牛!
——要是我真的有疾,那也是被你这么一个狗东西整天在我这里逼逼叨叨给惹出来的!我告诉你,这都是你的错!
沈菱恼羞成怒,她张嘴就是一阵咳咳咳,“陛下,妾身好像听不到你的声音了,还有我的胸口很闷,我会不会是得了治不好的痨病?怎么办,这是会传染人的,你和我这么近,不会你被传染了吧。”
——不是说我耳朵不灵光,身体有疾吗,那我就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有病。
——呵呵,怕了吧。
沈菱认真的表演,她使劲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谢元珣,“血,你没有咳出来。”
沈菱,“......”她猛吸一口气,这个男人好无情啊!
“你咳了这么久,都没有咳出血,难道你是在骗我?”谢元珣说,“得了痨病的人都会吐血,你这样很奇怪。”
沈菱,“......”
——你最奇怪好吗?!
沈菱无辜脸,“陛下,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我是不会吐血的,一口血一滴精。
——是你先胡咧咧的说我的耳朵有毛病,我就不信这个时候你能够反驳你自己说过的话。
——我这么的能屈能伸,我自己都为我感动了。
谢元珣也没有生气,“那我给你喂毒让你把血吐出来,你说好不好?”
“我忘记了,你听不到。”
沈菱沉默,下一秒就仰头微笑,在谢元珣的惊艳中一拳头伸出去,拳头直接没入谢元珣的那张臭嘴,然后从他的天灵盖中探出,手指鲜红,充满着血腥。
画面真美。
谢元珣,暴毙!戏份杀青!
沈菱眨眼,脑海中幻想的那些画面随之消散。
幻想得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沈菱,“陛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谢元珣,“不是。”
——靠,你还真的有给我喂毒药的想法啊?
——你怎么不给你自己喂,狗东西。
谢元珣瞧她,“怎么不说话?”
沈菱说,“我想趁着我被你喂毒药之前的空隙中好好的看着你,将你的样子记在我的心中。”
——这么甜的话,你听了该感动了吧。
——感动了你就不会再想着来给我喂毒药。
谢元珣,“那你看吧,看仔细点,看够了你就上路。”
沈菱,“......”
——上上上路?上什么路,黄泉路吗?
——你你你你你你......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你不是该温柔的对我说,你是在吓我吗?
沈菱怀疑人生,表情懵逼,谢元珣听着她的心里话倒是心情很不错,他看沈菱跟他说话手里还是没有放开珠帘,他把她往后推倒,将她压在珠帘上面亲下去。
沈菱被他亲了,张牙舞爪的乱动。
——你太残暴了,竟然把毒药涂到你的嘴上。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谢元珣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他的嘴贴在她的嘴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说他的嘴有毒。
沈菱被他的笑声糊了一脸。
——笑屁啊你!
谢元珣,“我逗你的,你要是不在,我就没有下一个宝妃,我还舍不得你上黄泉路,你要待在我身边,就算我死了,你也得跟着我,给我陪葬,一步都不能离远。”
说实话,谢元珣后面半段讲的话有点恐怖,沈菱听了是该害怕的,但她心里其实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反而是让她产生了一种在他死之前,她都不会死的认知。
沈菱张嘴说,“陛下万岁。”
——真好......
谢元珣看了她一阵,好什么?
沈菱羞涩一笑。
——陛下万岁,万岁!
——你活得久,我就能跟着你活久。
——没有谁是比我还要更真挚的想让你活到万岁,没有人!
谢元珣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她的脸,“万岁?你是想让我活万岁吗,你难道不知道能活到万岁的是王八吗?”
沈菱,“......怎么会。”
——那不叫王八,叫鳖,万年鳖。
谢元珣问,“脸疼吗?都有牙印了。”
沈菱,“不疼。”
谢元珣再咬了一口,“现在疼吗?”
沈菱,“不疼呢。”
——你他妈的再咬?
——再咬我,我就报复你!
谢元珣挑眉,报复他?她想怎么报复?是学他咬她脸这样咬回来吗?谢元珣不认为沈菱会这样做,但他又好奇,于是他慢动作的又咬了,“真的不疼吗?”
沈菱,“......不疼。”
——我疼死了。
——呜呜呜下次你要是亲我,我就咬你的舌头报复回去。
——伤到龙体是大罪,所以我不伤害你身上别人能够看得到的地方,咬你舌头别人就不会看到,就算有看到也会认为是你自己咬到的舌头,让你吃个闷亏。
谢元珣忽然笑了,他强势的一把松开沈菱抓着珠帘的手,不容置疑的把她带到床上,不等她有反应,便前驱直入的亲着她,攻势凶猛,沈菱别说是要咬他舌头,她自个的舌头都要打成结了,整个人被谢元珣亲得都快化成水,一团一团的。
——吻功越来越好了,我要遭不住了,嘤!
谢元珣心道,她还想着来咬他舌头,就这?
两人在床上厮混,直到晚上天黑才下床用膳。沈菱的嘴巴都肿了,衣服也被扯得凌乱换了一身新的穿上,她走路头脑昏花,妈呀,这亲久了头真的好晕,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有没有?!
沈菱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发软,她再抬头看身边的谢元珣,妈的好气啊,为什么他就这么的有精神,一点疲劳都没有?不是说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不坏的地吗,为什么这话一点都不符合她和谢元珣?
沈菱愤愤然的......抖着手用膳,难道是因为她还没有真的被日,可前戏都让她这么累了,要是上了正菜,她还有命吗?
不过,谢元珣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侍寝吗?
不是沈菱胡思乱想,非要这样怀疑,而是谢元珣他有前科。以前他让她到太极殿或者是在长乐宫侍寝,谢元珣也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后来才有了各种亲吻玩法,这还是她教他怎么亲人的,这么一想,谢元珣他确实是很有可能不知道侍寝的真实含义是啥。
这个猜测听着是很魔幻,要知道谢元珣是一个皇帝,他后宫那么多的漂亮小姐姐们,他怎么会不懂侍寝,可他连亲吻都不会,不懂侍寝完全就是理所应当!
怪不得谢元珣总是吊着她,对她动手动脚就是不真正的提枪上阵,原来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学鸡,不知道做~爱。
沈菱爱怜的看着他。
谢元珣,“......”她这是什么眼神?
谢元珣皱眉,嗓音沉冷,说,“你在看什么?”
沈菱收回目光,语气透着异样的慈祥,“陛下,你都不累吗?”
谢元珣,“累?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没用?”
沈菱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哎呀果然很纯情呢。
——到底是男人,表面上看是在炸毛,脾气不好,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我能理解,毕竟你只是个有着成年人的身体,小孩子的心灵。
谢元珣,“......”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