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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带着阿姨站在门口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虽然她知道江晚秋一定是在里面的,但在医院里不是特别着急的事情多保留一些礼貌总是好的事情。

站在她身边的阿姨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也没有出声催促。

她只是问:“小姑娘,医生会不会没在办公室出去上厕所了啊?”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瞬,门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声,紧接着江晚秋标志性地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出来:“小刘,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我这里还有一个病人。”

还有病人?

被称作小刘的护士不疑有他,在等待的时间里干脆和阿姨聊了起来,反正春节假期期间她们中医科室的护士站也没有很忙,有时候一天下来都不一定能够接到十个病人。

这样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值班室的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门被拉开,阿姨抬眼望去只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医生站在自己面前,对方比她高出半个脑袋,虽然脸上戴着口罩却也不难看出被遮挡的半边脸有多好看。

可在医院里,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却是不被信任的代名词。

似是没有想到中心医院这样的医院里还有如此年轻的医生,阿姨一时有些犹豫。

“这位江医生这么年轻啊?”她偏过头朝小刘求助,隐约透露出想要换个人给自己看的意思。

人们对没有经过时间沉淀的年轻事物和人总是抱有着自然的偏见。

“放心吧阿姨,江医生是我们院长亲自招进来的,当时好几个医院抢着要呢,专业能力比好多老医生都不差呢。”小刘对于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她笑着解释了一句。

听护士这么说,阿姨总算放心了下来。

“那小刘,你去忙吧。”

“麻烦你了。”

江晚秋弯着眼眸朝护士道了一句谢,然后将人领进了房间里坐好。

进到里面之后阿姨才发现,原来除了医生以外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比刚刚那个护士更小,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直到江晚秋的声音将她的神思给唤了回来。

她这才回过神自己是来看病的,于是开始和医生讲述着自己的病症。

很巧的是,这位阿姨的讲述的情况和季夏刚刚描述的情况有点相似,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差不了多少。

“阿姨平时会运动吗?”江晚秋问。

“以前还做做家务什么的,现在少了,我女儿过年的时候往家里买了个扫拖一体的机器人我基本不用怎么打扫,最多擦擦家里的灰。”

一些简单的情况江晚秋多问了两句,了解完情况之后,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到了阿姨的身后。

季夏坐在一旁看得真切,几乎是和自己刚刚那套流程一模一样。

最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阿姨在自己刚刚趴过的支架床上趴了下来,江晚秋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套新的针灸包——之前趴在床上的时候还不觉得,此刻坐在旁边的感受就尤为直观了。

江晚秋手握银针的这一幕,让女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的记忆:容嬷嬷。

而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容嬷嬷”年轻又漂亮,人见人爱。

整个针灸的过程十分顺利,虽然被扎到了之后阿姨也会“叫”,但江晚秋明显不受影响。

人握着银针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扎针机器,一根一根扎下去,没多久一个疗程就已完成了,季夏听到趴在床上的阿姨发出一声明显舒服的喟叹声,缓了好一会之后才穿上一副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天人病人不是很多所以我在这里就给阿姨你做了一下针灸,一会给你开张单子去缴费窗口把费用缴了就好,不贵,就几十块。”比起外面私人开设的中医馆来说医院的价格很是公道。

江晚秋将针一根根收起来,准备一会下班的时候交给护士拿去消毒。

不过平时医院里有专门做针灸的地方,看诊的时候一般不给病人做。

也就今天是个例外。

“真是太谢谢你了医生,真不好意思,我一开始还质疑你的医术来着。”离开的时候,阿姨拿着单子再三感谢,可见刚刚的针灸确实奏效了。

门再一次被带上,房间里也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江晚秋的口罩早就摘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她方才从抽屉里特地找出口罩戴上不过是为了遮挡一下脸上泛起的红晕,叫人看不出异常来。

过了这么久,她的脸上也早已经恢复如常了。

看着对方还在那仔仔细细收拾着银针,一直沉默着的季夏不免开口问出自己憋了很久的问题。

“为什么阿姨可以叫,我不能叫?”她问。

“…………”这个问题直接问到了点上,江晚秋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带偏,以至于收针的手也没忍住颤了颤一个不小心扎到了食指的指腹。

鲜红色的血液开始从被扎到的地方冒了出来,凝成一颗细小的血珠。

而江晚秋本人却没什么动作,她只是垂眸盯着自己手上的血液发呆,一双好看的眉毛轻拧了一下。

见到这一幕,季夏连忙上前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将她的手指给包住,血液很快就渗透了白色的卫生纸,透出鲜艳的红色,落在人的眼睛里格外刺目。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这针刚刚是不是给阿姨扎过,会不会被感染啊……”

季夏絮絮叨叨的关心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江晚秋似是在认真回忆刚才针灸的时候自己到底有没有用到下面这一排的针。

她思索了好一会,答案是没有。

“没关系,这根没有用过。”得出了答案之后,江晚秋很快出声扫除了季夏的忧虑。

只见对方听完之后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些。

直到季夏将包在她手上的卫生纸撤开,然后低头含住了流血的伤口,江晚秋才再一次有了反应。

指腹上被含住的伤口位置有一点点的刺痛感传来,不过很快就被灼热的口腔温度所包围了,她似乎有被烫到。

江晚秋能够感觉到季夏伸出舌尖去舔舐了一下自己的血液,那样的感觉实在过于特殊,她像是触电了一般飞快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只是指尖还湿漉-漉的残留着透明色的液体。

明明什么也没做,又像是什么都做了。

江晚秋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她抬眸朝季夏望去:“你……”

“这样很不卫生?”

季夏挑了挑眉,抢过了对方的话让江晚秋无话可说。

没有人知道她刚刚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同时季夏也伸手再一次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卫生纸来,拉过江晚秋的手轻轻擦拭着,动作温柔而又缓慢。

手下一边动作着一边慢慢说道:“上小学之前我都是在县里跟在奶奶身边长大的,小时候但凡有个蚊虫叮咬或者擦伤不能及时用到药的时候,奶奶就会告诉我用唾液可以消毒伤口。”

湿润的手指很快恢复到了之前干燥的样子,女生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刚刚突然的行为解释。

果然,江晚秋在听到这样一个说辞之后注意力很快转移了些,她开始反驳季夏的话:“这都是民间没有根据的说法,从医学角度来说唾液是起不到消毒效果的,你不要去相信这些。”

没有一个专业医生能够在听到这样的“民间偏方”的时候持保守态度。

“原来是这样。”季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我记住了。”

也不知道是真记住了,还是假记住了。

“要是我早有一个学医的女朋友的话,也不至于一个错的常识用了这么多年……”

“不过还好,现在也不晚。”

“你说是不是?”

女生自说自话,自问自答,从开始说话到现在一双漂亮的眼眸一直弯着在凝视对方的眼睛,即使这样也能够轻易地撩拨动江晚秋的情绪。

“你说的很对。”江晚秋轻声答道。

终于对季夏的撩拨有了一点回应,虽然现在还仍然在上班时间。

今天下午中医科室的病人出奇的少,明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才只来了一个而已,她想……只需要再待上那么一会的时间就可以下班了。

“可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季夏继续追问着,她对江晚秋的回答很满意,但不满足。

因为想要知道的并不仅仅只有这一句话而已。

“为什么阿姨针灸的时候可以叫,而我就不可以。”她明知故问,说完之后唇角也都跟着往上轻微扬起了些。

话题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些天,季夏一直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够让江晚秋放下对自己的“成见”——年龄太小这样的理由,她至今还无法释怀。

即使江晚秋已经用行动明确表达出来“年龄小”并不是一个借口,但她仍然不满意,没有人不会想在拥有喜欢的人的同时也被拥有。

在季夏看来,喜欢永远都是一种双向表达的情感,不能够仅仅只要一方的输出或者索取,一旦感情的天平失衡那么一段感情也等于是开始渐渐走向终点了。

所以她也会想要江晚秋对自己做点什么,算是一种“喜欢”的标记。

偏偏从云镇回来之后到现在两人私下相处的时间不多,即使偶尔会摩擦出一点暧昧的火花江晚秋也绝对是被动的那个。

季夏不喜欢,她想要对方主动一点,最好是对自己产生一些别样的想法这样最好不过。

就在她脑子里生出这些奇怪想法的时候,江晚秋一改之前“回避”的态度开始认真回答起季夏的问题来:“你要是想叫,也可以。”

“一个小时以后等我下班带你回家,你把衣服脱了再在床上躺好……”

说着,江晚秋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拍了拍季夏的脸:“到时候,想要怎么叫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说的是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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