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将!那批大宛马不行啊!跑不过鞑靼的草原马!”
伊利是骑兵队被云光一手提拔上来的队率。
马术精湛直接甩开现在才学骑马没多久的兵卒好几条街。
如果不是力气不如云光,在马上的功夫能和云光打的有来有回。
“有什么其他出彩的地方吗?”
云光翻身下马,很是随意的同骑兵队率伊利搭话道。
“有啊!那家伙,耐力好的出奇,最差的也能驼四百斤的东西,刚才实验了下,能驮着四百斤奔袭一个半时辰!,假若狠下心,不计战马寿命,两个时辰绰绰有余。”
“不是还有出彩的地方吗?刚好我想以后组建新的骑兵,去告诉叶帆,和大宛马商保持好联系!”
“喏!!”
伊利这边汇报完毕,抱拳躬身,骑着马再次离去。
抬脚迈进门,一道橘黄色身影就窜了过来。
“追风,坐!”
云光话音刚落,这条涂着舌头异常威武的黄狗很是乖巧的坐在了地上,尾巴摇晃的厉害,让板砖地上的灰尘飞了起来。
“消停点,想呛死人哎!”
云光挠着这个现在是大家伙的脑袋,刚才的不爽的心情也消散不少。
“走吧,去玩!”
追风坐的端正的身子立刻站了起来,扑着云光的衣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梅花印。
一路逗着追风,云光也来到了母亲的后院。
徐端静此刻坐在石凳上,摆弄着一团团泥巴,不远处一个小型窑炉还有未熄灭的火苗。
“娘,我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嗓门那么大,谁还听不见你啊!”
“娘你又玩泥巴呢!多大人了,还说我是小孩子!”
云光也很是熟练的坐在母亲的对面,拿着一团沾水的泥巴随意的捏揉。
徐端静没好气的用一团泥手,在云光的脸上‘恶狠狠’的扯来扯去,直到儿子告饶,才心满意足的放手。
“你以为娘亲跟你一样啊!没事就玩泥巴?去,把窑炉的铁盘给我拿出来,旁边有夹子,小心烫到!”
云光走到窑炉旁,将母亲口中窑炉里东西夹了出来。
随后有些好奇的蹲在一旁看。
“娘,这些泥巴烤出来的字怎么是反的咯!”
“你往上面浇水,看有没有开裂,如果开裂了,那就全砸了,别留一个痕迹!知道吗!”
“哦!”
云光很是听话的照着母亲说的坐,果不其然,上面都裂开了或多或少的缝隙。
没有犹豫,云光直接来了个毁尸灭迹,再次让它们变成了泥土本来的样子!
窑炉这些反着的字失败,徐端静没有任何吃惊。
活字印刷术,看起来简单,可想要长久使用,那可需要点功夫,不过这也是刚开始,没有调整好其中的材料配给,失败很正常。
云光这边处理完失败品,再次来到母亲身边。
“娘,车师现在人很多了,而且这段时间抓到作奸犯科的人很多了!”
“知道辅国侯那边的意思吗?”
徐端静仿佛早有耳闻,没有觉得丝毫意外。
“那些家伙给辅国侯说了,不能在招人了,要不然车师迟早就会被毁了的!”
“光儿怎么看?”
“毁个锤子,一个个只知道贪图享乐,我说了组建个保安队,来负责城中安稳,没想到每一个愿意每天在车师城巡逻的!”
徐端静这下又在自己儿子另一边脸蛋上来了一下,让其彻底成了个均匀的小花猫。
“跟在娘身边白学了,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怎么了嘛?保护平安,这还难听?”
云光很是不忿,气嘟嘟的望着母亲。
“别闷闷不乐了,在等一段时间,先看看车师侯府的动静!”
“知道了,娘!”
........................
东炎长安。
繁华似锦的长安,没了四月开始前的慌乱。
好像之前的拥挤从未发生,还是那么安宁祥和。
皇宫大殿之上,今日也是群臣汇聚,久违的开着早朝。
当今皇帝刘志,神色萎靡,脸色惨白,坐在龙椅上都时不时耷拉着脑袋。
一旁的宦官张让躬身轻轻的提醒着。
“陛下,宣旨吗?”
宦官的提醒,这才让皇帝刘志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轻轻抬手。
知晓了皇帝的意思后,宦官后退着离开皇帝面前,走到中央侧方一点位置。
间隙的嗓音响彻整个皇宫大殿。
“军司马王卓破羌退敌,守卫京师有功,官拜郎中,商九千匹缣,赏钱万贯。”
台下的文武大臣中战出一位身高近九尺,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将官。
抱拳躬身朗声拜谢。
“臣定当为国殚精竭虑,已报皇恩浩荡。”
王卓接了赏赐,再次退到了一边,目不斜视,宛若一根木头一样站在原来的位置。
可心底上早已经乐开了花。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今日本来是大朝会,可却没有几个人递上奏本。
宦官又在当今皇帝刘志的耳旁低语几句。
随着宦官的一声退朝,一副快要死了模样的皇帝刘志被人抬在架子上,离开了这处宫殿。
这些大朝会上沉默的官员也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
王卓那叫个开心,恰逢大司农张奂,也算自己的领路人,王卓当即迎了上去。
“末将拜见张司农!”
“王郎中啊!果然不愧是沙场悍将,大破东羌可是很扬我大炎军威啊!”
“末将不敢居功,还是低下兵卒悍不畏死,奋勇拼杀!”
“自谦可就不好了,连护羌中郎将尹端都对你此次大破东羌心服口服呢!”
一老一少一路攀谈,离开了这座巍峨的皇宫。
王卓被邀请上马车,旁边了了闲杂人员,这才小心翼翼的问着在东炎皇宫官场已经多时的大司农张奂。
“张司农,今日大朝会气氛怎么不对啊!那些叫嚣厉害看不顺眼的官员怎么没有争吵啊?”
“注意到皇帝的神色了吗?东羌来袭,皇帝受惊,病倒了好多日,这可在朝中人尽皆知,再加上皇帝喜好五石散,恐怕...”
大司农张奂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瞥了一眼王卓,同样都是直率的行伍之人出身,他这个老前辈不介意提点一下这个刚冒芽的新秀。
“那这么说...”
“朝中时局纷扰,这段时间别有任何轻举妄动,营区当值即可,让那些家伙杀个腥风血雨!”
“多谢大司农提醒,末将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