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确实因为喝了些酒,梅清愁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很死,但是次日又醒得很早,陡然看到怀里躺在一具娇躯,梅清愁吓了一跳。
没错,就是秋蝉。
她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衣,峰峦起伏,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擦!
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可他一点印象没有,梅家酒庄的酒,后劲很大,他完全断片儿了,脑海一片模糊。
如果他昨晚没和秋蝉做过什么,那也就罢了,但如果他做过了,但又完全没有印象,那绝对是个大写的悲剧。
梅清愁轻轻地把秋蝉移到另外一边,然后蹑手蹑脚地起来,他现在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睡衣。
明显,他不可能带着睡衣来梅家,这睡衣昨晚是有人给他换上的。
而这个人,基本可以认定是秋蝉。
梅清愁从衣架上把自己先前的衣裤拿了下来,脱去睡衣,正要准备换上,就听身后传来秋蝉糯软的声音:“清哥儿,你醒了。”
“我艹!”梅清愁再度吓了一跳,急忙拿着衣裤遮住关键部位,尽管他的关键部位穿着裤衩,但是因为血气方刚,小朋友一到早上就有起床气,呈现怒发冲冠的状态。
秋蝉秀脸红得就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一双玉足从被子里伸出来,走下床,柔声道:“我伺候你更衣。”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梅清愁别过身去,胡乱地把衣裤穿起来。
“清哥儿,你……是不是嫌弃我?”
梅清愁忙道:“没有。”
“昨晚……是奶奶安排的。”
梅清愁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那个邪恶的奶奶,简直为老不尊啊,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是一个纯洁的骚年啊!
“昨晚……我们……做了什么?”梅清愁艰难地问道,同时紧张地看着秋蝉。
秋蝉身材很好,而且穿着轻薄的睡衣,肌肤若隐若现,水光潋滟,里面好像再也没有贴身衣物,绝对是个性感尤物。
作为一个男人,梅清愁就算和她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好像也没吃亏。
可问题是,梅清愁没有印象。
try{mad1('gad2');}catch(ex){}牺牲了那么多的子子孙孙,既然没有任何感觉,就像花了很多钱去买一件东西,但是钱花了,东西没到手。
“哎哟,清哥儿,你流鼻血了。”秋蝉急忙伸手去擦他的鼻血。
梅清愁尴尬地抹去鼻血,笑道:“上火了上火了。”
秋蝉吃吃一笑,一双妙目洞察他的内心,显然知道他为什么上火,可她并不说话。
梅清愁有些着急:“我们昨晚……到底做了没有?”
秋蝉羞答答地低着头:“你昨晚醉成那样,怎么可能?”
“那就好。”梅清愁松了口气。
“奶奶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你别听奶奶胡说。”
“可是……”秋蝉摆弄着衣角,“整个梅家的人都知道……昨晚我在你房里过夜了。”
梅清愁觉得确实有些难办,幽冥的男女关系并不如阳间开放,阳间的男女睡了也就睡了,醒了之后可以一切如常,但是幽冥不行,还是很在意女人的名节的。
他奶奶简直就是一个坑,梅清愁现在有些后悔来梅家了。
“清哥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秋蝉失落地道,眼眶已经噙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梅清愁忙道:“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你别哭。”
“那你就是喜欢我?”
“……”
秋蝉忽然一笑:“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只想在你身边做个小小的奴婢。”
梅清愁憋屈无比,喵了个咪,这都是套路啊!
说着,秋蝉过来温柔地帮他整了整衣裳,一脸恬静的微笑,这让梅清愁又不忍心去伤害她。
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她的柔情。
梅清愁悲催地走出房间,没走多远,就见丁氏走了过来,一脸意味深长地笑。
“乖孙子,昨晚睡得好吗?”
“奶奶,您起这么早?”
丁氏亲昵地拉着梅清愁:“跟奶奶说说,秋蝉给劲儿不?”
梅清愁快要哭了:“奶奶,您能不能不要这么邪恶?”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try{mad1('gad2');}catch(ex){}“奶奶,我和秋蝉什么都没发生。”
丁氏笑眯眯地道:“臭小子,还知道害臊了?”
“真没有,奶奶。”
“别装了,奶奶是过来人,干柴烈火,怎么能不燃烧?除非你有病。你有病吗?”
“当然没有。”涉及雄性尊严,梅清愁本能地反应。
丁氏笑了:“你看,还不是燃烧了?”
梅清愁欲哭无泪,苍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奶奶?
“奶奶,衙门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吃过早饭再走呗。”
梅清愁挥了挥手:“不用了。”逃也似的离开梅家,他可不敢再留下去,否则他的清白会交待在这儿不可。
过了一会儿,回到土地公社,和珅一早带人又继续去清查贾家的财产,贾家的财产很多来历不明,清查起来需要一点工夫。
衙门只剩金玫、桃夭、项璎珞三个女孩儿,金玫还没睡醒,她在怡红院养成的习惯,做的是夜里的生意,早上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桃夭和项璎珞正在吃着早餐,项璎珞狼吞虎咽,桃夭一脸瞠目结舌地盯着她看。
“小梅,吃过了吗?”项璎珞招呼梅清愁。
“我不吃了,我要回阳间看一看。”昨晚一夜未归,估计家里都担心坏了吧?
梅清愁走到内衙后墙面前,口念:“乾坤两仪,阴阳顺逆!”然后朝着后墙冲了过去。
砰!
撞得头昏眼花,梅清愁诧异地看着后墙:“怎么穿不过去了?”
项璎珞淡然地道:“你们先前的咒语太拗口了,我把它给改了,现在的咒语是芝麻开门。”
“你改了不跟我说?”梅清愁有些郁闷。
项璎珞歉然一笑:“我不还没说嘛,你就撞了。”
“芝麻开门!”梅清愁又念一句咒语,穿过阴阳界。
然后看到大黄狗守在土地庙的门口,冲着他汪汪叫了两声,梅清愁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意思。
大黄狗直接咬着他的裤腿,然后拽着他往前跑,梅清愁心头一紧,莫非家里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