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时,爱淡情褪去。
夙南风醒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痛,撕裂般的痛。
也就此时此刻才能明白当初晋渊所承受的痛,嗯,以后他应该温柔一点。
看着熟睡的面庞,渐渐的出了神,此时此刻,两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仅属于彼此。
“看够了没有。”晋渊没有睁眼,却冷不防冒出一句话,狠狠的吓了夙南风一跳。
“小渊渊,你醒啦。”这货故作啥事也没发生似得挠挠脑袋。
晋渊轻松的翻身,给夙南风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不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夙南风强忍着下身的疼痛,披了外袍前去开门。
大娘一见是夙南风开的门,立刻紧张了起来:“南风啊,你怎么下来了,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的,娘,昨晚睡得很好,现在伤好了大半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刚坐起身的晋渊。
“娘,这货打都打不死,您就放心吧。”三两下功夫,晋渊早已穿戴完毕。
男人就是方便,无需施加粉黛自然也就节省了不少时间。
大娘细心的将夙南风的亵衣褪去,看到他的身子,不禁老脸一红??
那些抓痕明显淡去不少,好在伤口也没有发脓,看起来与那些旧伤似得,可脖颈到胸口的淤青??
这明显就是??人干的。
夙南风吸了吸鼻子,尴尬的将亵衣穿好,而后眼神示意晋渊把大娘带出去。
那位大神也难得听话的推着大娘缓缓的出去:“娘,好香啊??”
“哎呀,锅里还有一个汤我给忘了。”
别看夙南风平日里在晋渊面前吊儿郎当的,可被人看到这么羞耻的痕迹难免也会害羞。
在屋里平静了许久才踏出房门。
“南风啊,今日可都是你爱吃的啊,多吃些伤才会好,哎,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瘦了。”两人听着大娘的唠叨都觉得很温馨。
晋渊的母亲是皇后,又是将门之后,所以从未有过如此慈祥的一面,而夙南风,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两人各有所思的想着,回过神来才发现碗里叠满了菜。
“娘,能遇到你真好。”夙南风他喵的开始感性了起来,晋渊本是不屑,可心底却也油生了一丝隐隐的触动。
“娘能遇到你们俩才是真的好。”大娘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一桌的饭菜也仅仅因为几人的闲言碎语而变得愈加美味。
闲暇的午后,俩人无所事事的在林间绕着,上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未出来逛过,没想到还有如此美景。
俩人都默契的不说话,若有所思的静静看着远处的风景。
“小渊渊,你知道吗?其实我儿时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直至十岁前的记忆全都不见了。”美景自然而然的让人心情平静了许多,许多话都渐渐涌上心头。
晋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那种未知的恐惧你能明白吗?到底是什么人,竟将我最宝贵的记忆就此割舍。”当人家扑进娘亲的怀里享受温暖的时候,他却连自己娘亲的影子都无法想象。
而父亲这个词更是陌生,还夹杂着微许恐惧。
“难怪……”晋渊突然笑了,夙南风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容带着微许的苦涩。
但是他在意了他的语气,那种淡淡的失落,还有释然。“难怪什么?”
“难怪你不记得,你曾救过我的事情。”晋渊释然了,原来不是自己自作多情,而是他的记忆里的他仅是那颗颗空白。
“我救过你?”夙南风愣住了,原来自己与晋渊的缘分早已在那么多年以前就注定了。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记得那年的那个少年了。
“哈哈哈,你这德行怎么可能救过我,我是骗你的!”晋渊难得说的这么开心,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复杂的心情罢了。
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变化实在微妙。
就在夙南风想继续追问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人群也渐渐汇集到声源的中心。
“这人不是村头的猎头张吗?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死……死了。”
“就是啊,以他这体格,谁能打得过他呀。”一群人开始嘀咕起来,夙南风好奇的跳到树上观看。
可当他看到地上那个早已没了气息的人,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
“让让??让让……”他惊慌的挤进人群,当他近距离的看到那张脸之后,终于与记忆中的脸重合。“他是你们村的人?”
“你认识?”晋渊疑惑的靠近他,并且略带嫌弃的撇了一眼地上的人,一时间也惊呆了。
那个猎人装扮的男人身上却穿着一件与其十分不符的白衣,白衣上方无数抓痕。而这件白衣??他一眼便能辩出来自与谁。
“是被人杀死的。”夙南风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的翻着男人的尸体,渴望能够知道些许别人看不到的讯息。
村民们也开始嘀咕了:“这谁家的?”
“不知道啊,看着眼生。”
“这不是花大娘家的俩儿子吗?”
晋渊:“??”
他没有理会村民,也没有再看夙南风,自顾离开了。
等夙南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家里了。他隐约能够猜到那晚大概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很在意夙南风的反应。
“小渊渊,你怎么不等我!”夙南风撒着娇踏进房间。
晋渊瞬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货怎么总这么不正经。
“那个猎人死的还真冤。”见晋渊不理会他,依然还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死的冤你倒是帮人家申冤啊。”晋渊黑了他一眼,便与其保持一米距离。
可那货死活没有闻到空气中渐渐蔓延开来的酸味,还在那儿犯嘀咕:“也对,是该帮他申冤。”
“顺便就搬到他家去吧。”酸味越来越浓。
“也对,或许他家也能查到些许信息,毕竟那只虎失踪了。”夙南风依然没有注意到该注意的东西,和晋渊越来越黑的脸。
“夙!南!风!你给我滚出去!”一抹白影合着声音飞出了门外,随后传来了渗人的悲鸣,还有恐怖的关门声。
大娘拿着锅铲疑惑的跑到这边,却发现了挂在树上仍然在嘀咕的夙南风??
作者有话说:呼~终于两千字了,前两天没睡好,今天一次性睡回来了。结果码字差点码不完,不过我可是很走心的码的噢,看过的孩子施舍一个评论吧。其实我想要长评,给我长评我天天更正文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