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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际喜上加喜,王宫内外皆是一片喜庆,四处都有鞭炮声响起,此等盛事在魏国也是罕见,礼王就像是不愿意委屈了兰容若,更像是要以此来压住别人的口舌,置办的空前盛大。
红绸挂的四处都是,街道被清理的焕然一新,家家门前都记挂着红绸,礼王亲自去兰府迎接兰容若,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文武百官。
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文武百官当中缺少了一小部分的人,都是那些固执的大臣,以御史大夫为首。
自古以来专情的君王没办法在朝政上有太大的作为,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一旦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情爱上面,那么朝政上面有所作为就成了难事。
寻常人举案齐眉,夫妻恩爱,自然是好事,可若在帝王身上,难免有一种并非本分。
尤其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昭示出自己的注意力在情爱上面,实在难以让群臣放心,让百姓信服。
连城虽然支持礼王娶兰容若,但是对于对方这样大张旗鼓的行为还是家里反对,所以神色沉静如水,很难从上面发觉喜色。
相比之下,与他并肩而战的宇文毓就笑面如花,看上去开心许多,巧笑嫣然的说:“王上娶妻,成家立业是好事,作为老师的韩丞相为何要闷闷不乐?”
“大王如此张扬娶妻,你本该劝阻,却一力支持。我见你死期将至,如何还乐的起来?”连城斜睨他一眼,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上写满了杀意,单单一眼就足以叫人遍体生寒。
两人政见不合,在朝中遥遥相抗本来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撕破脸皮,直言要置对方于死地,却也是第一次。
宇文毓觉得很有趣,仍旧笑着:“我与你并肩而行,你要如何杀我?”
“为何是我杀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而你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又岂会命久矣?”
“我立王上身下。”
两人一对一答,对答如流,根本不畏惧彼此。
四目相对,目光交错,连城率先挪开:“记己有耻。”
《论语子路》中有一句话,用羞耻之心来约束自己的行为,吃的时候送给宇文毓,倒是觉得恰到好处。
宇文毓被这般说倒也不生气,反而很坦然的笑了笑:“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我既然能与你并肩而站,就说明咱们两个是一般的人,就算我是那种谄媚之人,与你一般我也安心。”
“不知羞耻的那种羞耻,才真的是不知羞耻。”连城觉得有几分无语,他本就不是喜欢口舌之争的人,话说到这儿,已经是心中有几分疲倦,懒得再去搭理。
宇文毓却是饶有兴致,根本不想掀过这一章,歪着脑袋在那里笑:“君子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从来都是要求自己,而不是要求他人。韩丞相自比君子,却在这里口口声声抨击我,污蔑我,可是君子所为?”
“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连城不是讨厌宇文毓,只是讨厌钻空子的小人而已。对方用了最轻便,又不计后果的方式爬了上来。
就像是在怂恿礼王吸毒一样,他凭借这个本事爬了上来,却忽略的礼王的身体状况,这是连城所不能容忍,又十分厌恶的。
宇文毓这么多年,类似的言语听得太多了,甚至已经没了什么感觉,还能调侃搞笑:“你觉得,若是王上听到这番话,向着你呢,还是向着我呢?”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王上会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也会有一个决断。”连城说罢,便已经觉得在交谈下去毫无意义,人要去做有意义的事情,而非在嘴皮子上下功夫。
宇文毓边走边若有所思的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的对话仅仅就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掀不起什么太多的风浪,事情还在继续。
一路上都铺着红毯,两边士兵列队前行,光是走路的气势都让人觉得威仪,无数的百姓虽然不能在街边围望,但却可以站在二楼上,亲眼看见这古来第一遭。
从未有君王亲自出来迎接王后,此为魏国史上第一次。
这样的举动自然也遭受到了无数人的反对,但是礼王执意如此,任谁费尽口舌都没用,第一次展示出了他的固执。
他要亲自去接他喜欢的女人,不叫人受半点委屈。
“听说寻常人家丈夫就是将妻子这样娶回家的,娘子。”礼王亲自下马将兰容若抱上凤辇,在走的过程当中,在对方的耳畔轻声的说了一句。
这一幕已经想了太久,伸手触碰的时候竟然如梦如幻。
兰容若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中,眼中含泪,“夫君,此刻在你怀中,余生怎么样都不怕。”
礼王轻笑一声,那阴沉的五官竟然出现了几分明朗之色,将人放到轿辇上,严肃的说:“我只给了你一点,不信你不怕,以后我给你多多的时候,你在不怕。”
兰容若绽开笑颜,任由泪珠从脸上滚落,娇声婉转:“夫君只要还肯看我一眼,我的世界便满是阳光,你的少,是我的全部。”
他神色动容,轻抚自己深爱着的女子脸庞,“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怨和恨吗?”
“不怨天,不尤人,也是说笑话。”兰容若闭上了眼睛:“若说恨也是有的,想过一死了之,可我还想见你,那总得活着。”
“好好活着,我会是你的肩膀和依靠,会保护好你,会疼你爱你。”
他带着兰容若从正红门进去,在祖宗祠堂行礼,接受文武百官的叩拜,一切都亲自陪在身边,纵然不合规矩,但他喜欢。
那条宫道那样长,可是有人陪着,即便是地下有积雪覆盖,一路也走得很稳,青丝以雪花点缀,好像走向白头。
那样美丽的场景,那样长的宫道,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人世间的美好似乎总要历经波折,以此来彰显出来珍贵,可有些人生来就是那般贵重,应该被捧在手心里。
这天上的雪,落在手心上,暖的都快化了。
要离是陪着兰容若一起上了凤辇的,那回宫的一路上就在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兰容若断断不会受了委屈。
也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
所以在礼王宴请群臣,热闹非凡之际,她选择了一个人跟兰容若告别,然后悄悄的离开。
彼时身处于装点过的未央宫当中,这里是王后的居所,此刻被装点得流光溢彩,宝石翡翠珠钗这些暂且不提,都被罗列在盒子当中,但说无内摆着进献上来的珊瑚树硕大如斯,美丽非凡,夜明珠就镶嵌在床头,四处都加以珍珠作为挂帘点缀,只因为兰容若喜欢珍珠。
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此刻却将一个女人映衬着如此美丽。
兰容若身着凤袍,头戴凤冠,明明是一个温和又美丽的毫无攻击力的女子,此刻却是明艳端庄,被点缀在满是光辉的珍珠之下,璀璨如被星星包围的月亮。
“要来和我告别吗?”
要离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清楚接下来自己要去往何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的确要离开了。
兰容若虽然有些舍不得,却也知道自己身边不是禁锢要离的地方,柔柔的说:“你一个人行走要小心一些,见到了阿冉帮我带一个好,说我什么事都没有,让她放心。”
要离有几分迟疑,不断的揉着自己的指尖:“我不一定会去秦国找魏冉。”
兰容若倒是明白这话的意思,直接便道:“无论是我还是阿冉都希望你能过得好,无论想去哪都不用犹豫,按着自己的心走,我们两个都会平平安安的,在这里置办一个家,然后等你累了可以回家。”
她感动的望着对方,凑上前去在对方的侧脸亲了亲,然后亲了一脸的铅粉,不由得用力的抹了一下嘴。
兰容若扑哧一笑,挥了挥手,认认真真的说:“无论前路有什么,永远都不要害怕,我无所畏惧的小要离。”
此生这样长,每个人都注定了有自己的旅途,有自己的归路,结伴同行的两人往往是与君同船度,达岸各自归。
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即便是宴席终了,将来也终有一日得以再见。
即便是离别伤感,也会打从心底里的期待重逢,并不着急。
那被点缀得灯火通明的王宫在夜晚异常的耀眼,羊肠小路里,刻意避开了所有的人,很难想象如此热闹的夜晚,竟然也会有如此寂寥的地方。
当告别完成以后,势必就要扬起自己的船帆,将要起航,虽然还不清楚自己要去哪,但总归是要先离开都城的。
要离很顾忌一个人,宇文毓是个很麻烦,若是知道他要走,断断会加以阻拦,或者要亲自相送,要离不喜欢拖拖拉拉的麻烦,索性就悄悄的离开。
但是真的由得了么?
那黑幕犹如血盆大口一般在那里存在着,仿佛要将人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