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阿努斯乐滋滋地带着几个随从上路了。这朱诺,不,如今叫卡麦尔了,还真是让人销魂。那肌肤的光滑、那肌肤的弹性,就象一个熟透的水蜜桃,一掐便能流出汁水的感觉。在床上那各种姿势、各种浪荡,简直是让人无法抵御的诱惑。甚至比密涅尔,不,如今是阿撒兹勒,更让人如痴如醉。那些凡间的女子,果然和这些被称为神的女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可惜,自己毕竟也是个凡人,在这个女神的石榴裙下,很快便缴枪了。看着女神幽怨的眼神,自己也颇是无奈,只得又找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奴隶……
凌晨,女神离开了,自己立刻寻了个借口,把那几个奴隶都杖杀了。
神已经答应自己了,若是这次李锡尼能够统一了罗马全境,那么自己便是李锡尼的恺撒了。哈哈,到了那个时候,那个君士坦丁硬塞给自己做老婆的妹妹,如何还敢象现在这样老是给自己脸色看?
快吧,巴西阿努斯朝马屁股狠狠一鞭,骏马希律律一声,撒开蹄子,使劲往前跑去。快些到了边境重镇,好好安排一下,然后便只等着君士坦丁去攻打蛮族了。
“大人,您这方案……”一名边境的将领一脸的为难。
“怎么?你不满意吗?”巴西阿努斯冷笑了几声:“陛下派我来督领边境军务,这里便什么都是我说了算,你对我的方案有意见吗?”
“大人,末将不敢。”将领忙一躬,又正色道:“按您的方案,我们要向这几个军镇增加兵力。可是我们的军力本就有限,如今又被陛下调走了大半,实在有些捉襟见肘。这几个军镇都在两翼,这么一来,我们的中路便是空了。若是李锡尼挥师前来,我们如何抵挡?”
“哼,你懂什么?”巴西阿努斯轻斥了一声,道:“我军现在实力空虚,就算齐集中路,又能如何?如此布阵,虽略有些不合情理,但却能令李锡尼生疑,不敢来攻。”
将领迟疑着,终是又问道:“可是大人,我若是李锡尼,虽不敢立刻挥大军来攻,可也定会派支轻军前来试探。到时候……”
“到时候……”巴西阿努斯轻蔑地笑了笑:“到时候,中路只需顶住几天,两翼发兵包抄,便能困死全歼来犯的轻军。经此震慑,李锡尼如何还敢轻视我们?”
“大人明鉴……”一旁,另有位将领大惊道:“以我们的实力,就算是李锡尼只派出支轻军,短期内,我们也围歼不了。只要时日稍许一长,李锡尼必能知晓我们的虚实,到时大兵压境,我们……”
“闭嘴。”巴西阿努斯恶狠狠地道:“你难道没接到命令吗?陛下抽调此处的军力,却是为了统筹边境的防卫。我把中路空出来,就是为了给陛下补充了兵力留出空间,你懂什么?”
“大人,容末将再放肆多嘴一句。”将领低着头,仍据理力争道:“若陛下只是想增加我们这里的兵力,何苦要把兵将调走,再做统筹?直接增加兵将过来,也就是了。末将只担心,此次调兵,陛下是有声东击西的打算,目标并不在我们这里……”
“住口。”巴西阿努斯厉声喝斥道:“朝堂大事,也是你能放肆揣测的?如今东罗马和我们还是同盟,如何就会如你所说,杀了过来?你只需按我说的来做,便是正理,其他再不用你管。”
“这……”将领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我的话如今便是军令,若是有人胆敢抗令,哼哼。”巴西阿努斯笑着,却听在耳里格外冰冷:“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几个将领面如死灰,只张了张嘴,却再不敢多说什么。
李锡尼出兵了,并不是那些将领所以为的轻兵,而是大军,主力大军。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将领气急败坏地来找巴西阿努斯。
“什么事?这么惊慌?”巴西阿努斯瞪了这将领一眼,沉声喝道:“如何便连一点贵族的风度也没有了?”
“大人,大人,李锡尼的大军来了。”将领呼呼喘着粗气,也不管巴西阿努斯满不满意,继续道:“李锡尼亲自带军,以瓦伦斯为副将,以马提尼亚努斯为先锋,领大军十五万,浩浩荡荡杀过来了,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两天的路程了。”
“什么?”巴西阿努斯心中大喜,脸上却装得惊慌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如今……如今……以我们这里的兵力可抵挡得住?”
“大人,若是陛下未曾抽调我们这里的边防军,凭借这里的城关险峻,我们或许还能抵挡一段时间,可如今……”将领迟疑着。
“如今怎么?”巴西阿努斯急忙问道。
“如今我们兵力大不如前,大人又将我们这里的兵力分散了,恐怕我们……”将领的脸色便如死灰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撤退吧。”巴西阿努斯淡然道:“传我军令,各路军镇悉数后撤。”
将领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急忙劝谏道:“大人,按陛下所立的规矩,临阵惧敌,不战而退,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哼,这里我是主将,自然都是我说了算。”巴西阿努斯冷笑了声:“反正就算抵挡,也是个死,还不如先行撤离,聚拢兵力,再寻战机。若是出了事,陛下怪罪下来,掉的也是我的脑袋。”
将领默然,只得依令行事,当夜所有驻军退出了这毗邻边境的第一座重镇。
在巴西阿努斯的命令下,所到之处,中路各处驻军纷纷后撤,转眼便撤到了西罗马边防的最后一座重镇西巴莱。
“如今,我们聚拢了多少兵力?”巴西阿努斯拿起杯子喝了口酒,问着帐下的将领。
将领一躬身,道:“大人,如今我们这里已聚起一万多人了。”
巴西阿努斯一皱眉:“怎么还就这么一点?”
将领为难道:“大人,不知为何,两翼各镇的兵马未按您的军令撤到此处,都号称要坚守拒敌。”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他们以为就凭他们那点兵力,就能扛住李锡尼的进攻吗?”巴西阿努斯冷冷地道:“既然他们找死,那就不管他们了,传令,继续后撤。”
“大人,这西巴莱乃是我西罗马最后一道防线了,若是也放弃了,那在李锡尼面前的可就是一马平川的坦途了。一直到罗马城,再无任何险阻可以抵御他们。而大人之前所言,陛下调走边防军是为了统筹边境军务,可到现在我们仍未见到陛下派来一兵一卒。末将斗胆猜测,陛下必是将军力投到了别的地方。若我们再不阻挡住李锡尼,给陛下一些时间调军回防,恐怕罗马城也守不住啊。到时候,若连罗马城也落入了李锡尼的手里,那西罗马就真的完了。”将领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道:“再说,若我们撤了,两翼的弟兄们可就真成了待宰的羔羊,会活活被李锡尼生吞了的。大人,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万多人,该是能在这里守上十天半个月的。相信陛下接到消息,必会很快增援这里。”
“胡说,你懂什么?”巴西阿努斯斥道:“李锡尼来势汹汹,我们如何能挡他十天半月?若陛下未能回军罗马城,到时候我们这里的兵力也损失了,罗马城靠谁来守?我意已决,直接撤回罗马城,依靠罗马城的城高池厚,挡住李锡尼,为陛下争取时间。”
“大人。”将领顿时脸色刷白,急忙又道:“大人,我们如今多是步卒,此去罗马城又路途遥远,沿途的军粮辎重也都未安排妥当。李锡尼只需一支骁骑轻兵很容易便能将我们追上,届时无险可守,我们真的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哼哼,所以啊,你还在这里跟我磨叽啥?”巴西阿努斯不住冷笑着:“你既然知道我们时间紧迫,还不赶快去安排撤退的事?再不抓紧时间,我们如何能安全回到罗马城?”
“大人……”将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道:“大人,不可啊,莫如……莫如大人先退,我领上五千人……不,三千人,挡在这里,给大人争取些时间……”
“闭嘴。”巴西阿努斯恶狠狠地道:“你若敢违抗军令,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
将领顿时就如遭了五雷轰顶,怔怔地瘫软在地上。
“传令,撤退。”巴西阿努斯盯着眼前那面如死灰的将领,脸上冷冰冰的。
“巴西阿努斯,若是我不愿撤呢?”一个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谁?谁敢抗命不遵?”巴西阿努斯站了起来,怒气冲天地看着门口。
一个人进来了。
巴西阿努斯脸色顿时惨白,身子不住哆嗦,结结巴巴地道:“陛下……”
进来的人正是君士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