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人应,隔壁床上的病友笑了笑说:“妹子,你老公在旁边,这时候就得使唤使唤他。”
“他们都回去了,现在就剩我。”声音有点沙哑,真感冒了?
见我将头扭到一边,人家自己出去了,一会叫来一护士小姐,护士温柔的问我有什么需要?除了撒尿没啥需要。
普通病房里没有厕所,一路上护士小姐扶着我去厕所的路上,一直在跟我打听他的事情。
她难道没有听见爸妈他们的谈话?不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顺着意思说,只是一般的亲戚关系;什么样的亲戚关系会在医院守着呢?表弟吧!我们俩玩笑开过了火,让我生病了,所以在这守着是洗罪。
一个下午扶着我去上厕所的护士,来了八遍,问了三遍我要不要上厕所、两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三遍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晚上他妈和妈妈争着要来换班;我则要求找二姨父来看看是不是可以出院了;经过检查之后,是有所好转,但还是应该住院观察一下;固执的我强行要求出院回家,二姨父白了我一眼:“出去了,有什么事这算谁的?”
“啊?”什么呀?
“好好在这住一晚上,多观察一下在出院,有什么不好。”
婆婆跟妈妈都争着要守在这;最后他哑着声音说:“我刚刚去问了一下,有单间病房了,挪过去住一晚上,你们都回去,我留这。”
两个妈还是争个不停;他妈当然是心疼自己儿子,说在这已经守了一天;他也是有病在身,怎么能再守一夜呢?我妈总是觉得我会突然从他家跑出来,那肯定就是他家有什么隐瞒的事情,而我又不肯说;总觉得我是被欺负了;确实也真的是被欺负了,委屈呀!
他在病房的旁边支了个单人床;一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的到第二天早上,二姨父来检查了,确认可以出院了才收拾东西出院。
大门口婆婆跟妈又开始争吵,到底是去他家还是回去我家。
真的是听这两人吵了一天,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两个妈意见分歧太大。
最后他说了句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的话,包括我在内。
“哪都不去,我们回去D市。”有毛病吧,我这才刚好,怎么能受得了那长途汽车;主要是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动;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其实,我想回去我家;妈妈能好吃好喝的照顾我,还能不用看着他那张脸。
“你抽什么疯呢?圆圆才刚好,奶奶还要看看她呢?怎么能去D市。”他妈下手一巴掌拍在背上,虽然是佯装的。
“就这么定了,车钥匙给我!”惯出来的独生子,连他妈都不放在眼里;拿过他妈手中的车钥匙,拽着我就往停车的地方去;一点都没有顾及我是个刚刚好起来的病人。
长途汽车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一个半小时就飚到了目标地点。
进屋就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出门买了一大袋子食材,然后在厨房捣鼓了一阵;就给我整了一碗面,好吧,平时我上班,晚上下班回来虽然是有吃的,但绝大多数时候是他在外面买的外卖;周末我在家就是我做饭;作为一个为人妇的女人,洗衣做饭这是基本义务,反正我自己也要吃。
不过看在他煮了碗面的份上,还是吃了吧,不能浪费粮食呀;但是我真的尝试了要吃下去,可是坚持不了要吃完,真的是太难吃了。
睡觉的时候,我要求不要跟他睡;他甩给我一句:“好吧,等你好了再说。”那语气的隐含意思是,等我好了要慢慢跟我算账似的;怎么听让人怎么不舒服。
终于大病初愈,第一天上班,就接到有可能会被外派出差的通知;自己请假一个星期,公司里面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参与,这下轮到出差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这好似老天在帮我,不想看到他,就立马给了我一个出差的机会;
悄无声息的回家收拾了东西;连夜出发,他打电话问怎么还不回家的时候,心里的小人在得意的挥舞着胜利的旗帜。
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出差也不过就那么三天两夜;回去的时候,客厅里坐着两个金发美女;其中一个我认得,贝西;另一个跟她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精致的脸,但是身材却胸大P股大,这两点贝西没有。
所以这就是贝西的双胞胎姐姐咯。
我出个差,他都能召唤来两个洋妞作伴;心里嫉妒的小人开始磨刀弄枪,准备随时开火。
“圆圆,我上船了哦,今天上午袁毅带着我们一起呢?”上船?上床?还两个一起?他不是不喜欢贝西么?他们不是朋友么?
对,我忘记了,他跟贝蕾有一腿;这是贝西自己说的。
“我们去长江玩了一下!”没必要给我解释。
这天渐渐就黑了,那我要是不回来的话,今天晚上,不还有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她们俩是什么时候来的?
一起出去吃饭,那个贝蕾全程跟他说英语;本来我英语就不咋地,他们还那么快的语速,诚心就是让我听不懂;两个曾经有一腿的人聊得如此火热,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好在贝西是个好姑娘,还跟我解释说她姐不会中文;会不会中文都没关系了,反正她姐看我那眼神跟见着仇人似的,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呀!袁毅的APP上线了,姐姐过来祝贺他。”
APP?就是他说的那个捷径,我说的那个类似58同城的东西?一个APP上线值得她们从加拿大那么遥远的地方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