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墓‘春’看见恭忍冬这样笑给‘弄’的很不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你再笑信不信我收拾你?!”
“不信!哈哈!”结果两人就在客厅里嬉,戏追打起来。
“喂,我可是你的英语老师啊!”
“呸!谁叫你惹我!”
“你再这样我可不教你英语了啊!”于是池墓‘春’受到威胁。只好停了下来,任恭忍冬欺负自己。
“你别挠我痒痒……”池墓‘春’不敢动,眼底都在泛着泪‘花’,很委,屈的说道。
“好吧。你赶快去洗澡,洗完澡睡觉明天我辅导你英语。”
池墓‘春’听话的去了卫生间,留下恭忍冬一个人待在客厅里。两人都很识趣的没有提及蔡银凤,当进去黑漆漆的屋子的时候,池墓‘春’就感受到了恭忍冬的失望。
不过晚上关于睡觉这个问题就有些犯难了,因为这个屋子是两室一厅,没有池墓‘春’的房间,本来恭忍冬想让池墓‘春’睡在蔡银凤的屋子里的,结果‘门’锁了。
生活从来都是苟且,没有谁会无条件的同情谁,当有人站在你面前说:“你无家可归是吧?那我收留你。”那你就要小心了。
气氛极其怪异,池墓‘春’和恭忍冬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沉默着不说话。
“忍冬……”
“嗯?我今天不想看书,你要是困了你就睡觉。”
蔡银凤并不是什么十分富裕的家庭,家里能有一台小彩电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敢奢求能上网?
“不是……”池墓‘春’有些犹豫。虽然她也承认有时候自己是真的很八卦,不过别人不愿意说的,她也不想去‘逼’问。
“到底怎么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能怎么?两人正准备说着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
是钥匙在开锁的声音,然后有什么撞到了‘门’上,砰的一声闷响。
“嘘——”恭忍冬对池墓‘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关了房间的灯,两人便趴在‘门’边小心翼翼的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谁知道当时池墓‘春’和恭忍冬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真的是少年有一颗好奇心。
‘门’开了,又被砰的一声关上。然后听到了换鞋的声音,“哎呀,别动!”蔡银凤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一句,回来的应该不是蔡银凤一个人。
黑暗中,池墓‘春’和恭忍冬面面相觑,最终决定把‘门’开了一个缝,四只小眼睛便从那‘门’缝中‘露’了出来,微闪微闪的,带着金光。
眼前是这样一副让人感到不解的情景。
一个中年发了福的胖男人很轻巧的搂.着蔡银凤,嘴里咿咿呀呀的在说着什么,两人说说笑笑,亲亲抱抱便一起进了洗澡间。
池墓‘春’和恭忍冬两人看的有些愣神,因为洗澡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不像是他们平常听到的蔡银凤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有些舒服,有些享.受?
八岁的池墓‘春’不懂这些,可是不代表十二岁的恭忍冬不懂。恭忍冬从小就生活在杭州这样的大城市。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情都会进行普及教育。所以恭忍冬听到蔡银凤发出的声音的时候,羞愧的脸通红(毕竟旁边还有一个‘女’生在)
洗澡间里的哗哗的流.水声以及蔡银凤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恭忍冬不敢再听,慌张的就把‘门’关了。
黑暗中似乎池墓‘春’和恭忍冬的距离很近,一呼一吸间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有些尴尬,池墓‘春’打破沉静,小声的问道:“蔡阿姨在做什么?她被打了吗?我听见她哭了。”如果开了灯就能见到池墓‘春’一张天真的担心的脸,自然也能够见到恭忍冬涨红的一张脸。
“不知道,你别管这么多了,赶紧睡觉行不行?”恭忍冬有些不耐烦,没再理会池墓‘春’,蹑手蹑脚脱.了衣服径直就跑到chuang上‘蒙’着被子睡觉。
见恭忍冬没有理会自己,池墓‘春’也自认无趣,乖乖的跑到恭忍冬的旁边睡觉。
不过……似乎谁都没有睡着。恭忍冬翻来覆去,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池墓‘春’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问:“忍冬,你到底怎么了?”因为恭忍冬一直在动,所以池墓‘春’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
天知道恭忍冬为什么睡不着,心中就像憋了一团火一样,蹭蹭的燃烧,烧了他的头发,烧了他的腋‘毛’。烧了他心中唯一的理智。
睡不着啊只是因为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
恭忍冬想岔开话题:“阿‘春’,你之前问我什么来着?”池墓‘春’被恭忍冬冷不丁的一个问题给问的一征,池墓‘春’努力回想着自己究竟问的什么问题。
“嗷,本来是想问你,为什么你在杭州过的好好的会来三里这个穷地方呢?”
池墓‘春’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的给cha进恭忍冬的心脏,如果可以的话,恭忍冬多想回答,自己真的就是来三里散散心,旅旅游,顺便看一下远在三里的恭禹洋。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说,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恭忍冬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只是静默的看着池墓‘春’。
“忍冬?你是不是哭了?”池墓‘春’是一个敏.感的人,她可以很轻易的就察觉到旁边人的情绪变化。
“没有。阿‘春’,我要是和你说我的事情,你会不会很讨厌我,然后把我的事情拿出去说?”
“不会。”池墓‘春’斩钉截铁的说,既然要问别人的秘密,那么就有义务替别人保守。
“那好。我告诉你。”恭忍冬顿了顿:“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爸和我了,因为那个时候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可以这么说,我是我爸一手带大的,我很感‘激’他把我养这么大,不过很遗憾的是,我没有感受到他的爱。因为我爸是白手起家,他和别人合伙创业,后来因为创业成功,工作上越来越忙,在我的记忆中,几乎没有关于我爸妈的记忆。就如你现在这样,像个孤儿。”恭忍冬平静的说着,可是眼底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他只能无声的哭泣,身体也在无助的抖.动。
池墓‘春’听完也是一征。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以前池墓‘春’很羡慕恭忍冬,羡慕他去过很多地方,吃过很多美食,能够穿着华丽的衣服,她甚至感到自卑。
可是每个人都有不堪的地方,正是因为这样,世界才会变成彩‘色’。
“那后来呢?”池墓‘春’小心的继续问着。
“后来……后来我爸的公司破产了,倒闭了,欠了很多的债,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吃不起饭的样子,所以我爸把我给送回来了。也许……”恭忍冬说着,带着眼泪,轻轻的掩面冷笑。
“也许怎么了?”她继续问。
“也许我就这么来三里,可能就再也回不去杭州了,再也不能见到我爸。”恭忍冬似乎很早就劝说自己接受了这个结果,所以当他再次说起的时候,眼泪竟然少的可怜。
池墓‘春’听了恭忍冬的话显然也是一愣。她的鼻尖有点泛酸,努力抑.制着眼泪掉下来。池墓‘春’能够理解那种痛苦,没有人在乎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池墓‘春’本来以为自己经历的这一切,能够一个人走过来也的确算得上坚强了,她不知道恭忍冬是如何接受从小到大没有母亲,也几乎没有父亲的感觉。一想到这里,池墓‘春’就忍不住难过。
“忍冬……你别害怕,你看我也不怕呢,过的好好的,我们一定要过的好好的行吗?再说了,你还有我啊对不对?”那个时候最稚嫩的安慰的话,却能够抚平最深的伤疤。而后在复杂的社会,只有更多更多的钱才能弥补心中的难过还有在流血的伤。
恭忍冬已经被感动,他从来没有听到如此动听的话语。虽然他的脑袋里,还不断的充斥着之前蔡银凤的声音,可是此刻躺在他旁边的是池墓‘春’。
“阿‘春’,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吗?”
“嗯?你说。”
“我想以后啊,能够在我难过的时候,你陪陪我,然后……”
“嗯,陪你可以。然后怎么样?”
“然后让我抱抱?”恭忍冬忐忑不安的说完这句话,他看不到池墓‘春’的表情,只能努力去感受着池墓‘春’的呼吸。
池墓‘春’像断气了一样,她愣了愣,随即笑笑:“好。”
听到这句话,恭忍冬比小时候得到了擎天柱变形金刚还要高兴,小心翼翼的探.索到池墓‘春’的身体,轻轻的抱住了她。
小孩子的身体柔柔软软的,带着一股特有的香味。恭忍冬埋在池墓‘春’的颈窝,特别的安心。
“阿‘春’嘞,你知道有一个英语单词叫together吗?”
“什么?”
“在一起的意思。to/get/her。”恭忍冬笑笑,轻轻的说。
“唔,忍冬,你老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单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哈哈!意思很简单啊!为了得到她,所以在一起。”
是啊,人都是有谷欠望的。当人想得打某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竭尽全力,不惜一切。
那个晚上……是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第一次接触到‘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