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斯特打开一个房间走了进去,里面挂着不少的野兽骨做成的装饰物,墙上还有一张金黄色的大豹皮,鹿族人是有多恨这些豹啊!其余的倒也沒什么特别,除了墙上那些房间里也就只剩一张木床和一张木桌、一把木椅,仅此而已:“这就是我的房间,有什么事的话你來敲门就行,杰恩,给泽……给洛斯安排一个安静一点的房间!”
杰恩点头对着泽斯道:“洛斯先生跟我來吧!”
泽斯:“不用加先生这样的词了!”
杰恩倒也实在:“洛斯先生倒是不认生啊!那也好,省的麻烦,这边跟我來吧!”
泽斯被杰恩安排在了一个靠近后面河水的屋子里,下面不靠近街道和大路,所以显得很安静。
安顿好泽斯之后杰恩就走开了。
泽斯看着外面的小河,心想有水的话还真不错。
果然,凌波·柔斯从水中露出半个身子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又毫无声息的进了水中。
杰恩敲了敲弗里斯特的房门,得到对方允许之后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问:“队长,刚才那个男人你是在哪里遇到的,他真的沒有问題吗?”
弗里斯特:“不是遇到的,是他自己找上來的!”
杰恩一惊:“什么?这不是很奇怪吗?队长不会带回了一个危险人物了吧!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啊!”
弗里斯特直接道:“也确实是个危险人物!”
杰恩心里一抖道:“什么?!”
弗里斯特:“你先冷静,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杰恩呼了两口气道:“好,我冷静,你说吧!”
弗里斯特心想在杰恩面前还是不要再刻意去加重不安气氛了,只好用平淡的语气道:“泽斯!”
杰恩听后一时沒反应过來,问道:“哪一个泽斯!”
弗里斯特反问:“你说这个森林里有几个泽斯!”
杰恩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继而倒抽一口冷气凑近弗里斯特疑惑地道:“你是说,,萨、萨蒂卡,萨蒂卡·泽斯,!”
弗里斯特点了点头:“正是!”
杰恩这回吃惊了,但想了想后摇头道:“不会,不可能啊!我确实承认队长你很厉害,但是要抓住萨蒂卡·泽斯我觉得绝对不可能,他是加纳斯家的谋臣,要抓住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当然除非加纳斯政权覆灭了,否则真的做不到!”
弗里斯特:“谁说是我抓住他的!”
杰恩又吃一惊:“不是队长吗?除了崩山箭还有什么手段可以抓住他!”
弗里斯特轻轻叹气道:“其实我觉得我的崩山箭在他面前不过是儿戏!”
杰恩:“那你是说,,!”
弗里斯特:“是他自己找我的!”
杰恩觉得不可思议,一脸防备道:“这么说加纳斯对鹿族还不死心,居然把谋臣送出來了!”
弗里斯特点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当然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杰恩思忖片刻道:“他真的是萨蒂卡·泽斯!”
弗里斯特也思考了一阵才道:“我确定他是,他一定是,流水族人的真面目我是见过的,而流水族也是法师的分支,萨蒂卡·泽斯属于法师族,相貌特征和流水族沒有多大区别,而且当时他不在水中,你也知道流水族其实上不了岸,这也就肯定他不是流水族法师,而他出现在了离加纳斯政权比较近的地方,看起來行动自如沒有什么顾忌,跟我们还真是不一样,这也让我觉得他是处于自己的地盘上所以不害怕,最后,他衣着光鲜,衣服的料子还有衣服上的皮革、宝石、金丝全都是稀罕物,就我目前所知的在这座森林里除了加纳斯似乎沒有其他政权有这样的财力了,所以,他绝对是萨蒂卡·泽斯!”
杰恩点头:“好吧!即使他真是萨蒂卡·泽斯,那也不该将他带回这里來啊!这很危险的,弄不好他沿途做下记号之类的,血族的大军很快就会來这里了!”
弗里斯特:“沿途我一直都有看着他,但是沒有可疑动作,不过,他的能耐比我强多了,暗地里的话我还真不知道!”
杰恩冷笑一声:“你看吧!你这是自找啊!居然把他带回來了!”
弗里斯特:“其实我总觉得自己想要去相信他!”
杰恩:“你说什么?!”
弗里斯特:“他说过几句,说在那座城池里过得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样风光,还说遭过新的谋臣排挤!”
杰恩无奈:“那只是想引起你的共鸣罢了,他在找你之前一定是调查过你的!”
弗里斯特摇头:“不,鹿族人可以感受这个自然的声音,同样包括处于自然之中的生物,这也是当初鹿族能够极快速撤离的原因之一。虽然我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但是他的眼神是真实的,而且,当时有一个流水族人和他在一起,流水族人自命清高,一向不与其他任何种族的人來往,也包括高山法师族,但是却与他在一起,即使我不相信他,却也不能不在意流水族人的眼光!”
杰恩:“流水族人是不与任何种族來往,与高山法师一族也绝交几千年了,但是细想起來他们都属于法师,你不能光看到那么一个场景就相信啊!你要想啊!要用脑子的!”
弗里斯特辩驳:“我已经想过很多了,不管相信不相信,总之我已经让他进城了,而且我在想,如果出什么问題,我就将他在我这里的消息到处散布出去,不愁沒有杀他的人!”
杰恩:“那他好端端为什么出城你问过了吗?”
弗里斯特:“问过,他说想要结交森林里的奇人异士,壮大自己的力量,希望有天可以与加纳斯抗衡!”
杰恩听后爆发出一阵大笑:“抗衡,这句话从加纳斯家的谋臣嘴里说出來怎么让人觉得那么可笑呢?这你也相信!”
弗里斯特:“我心底里是不相信的,我几乎想不出加纳斯同意他出城的理由,再说他这番言论不管怎么听都太过冒险,既然是谋臣他说话应该很有分寸,否则也不会一直处在这么个位置上,但是为我赢得我的信任他还真是敢说,让我突然有了一种他走投无路了一定得这么做的感觉!”
杰恩似乎沒多大耐心,反驳道:“也许那就是他的策略,你想想他是什么人,他是谋臣啊谋臣,绝对比我们这些智力一般的考虑得更多更远,你不要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弗里斯特心里也很烦,看着杰恩那逼人的气势,有些烦心道:“杰恩,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害怕加纳斯还在打鹿族的主意,但是我这些年在加纳斯驻地附近活动知道当年那场为鹿族逃跑争得了时间的大雪就是他们加纳斯家的公主降下的。虽然逃亡路上死了很多鹿族人,但是总比整个种族都被灭了的好,所以恩怨相抵,血族和鹿族也就沒什么了,至于现在鹿族衰落成了这样说实在的与加纳斯沒有什么关系,只是鹿族人不长进罢了,一味的将痛苦怪在别人头上,从來就沒想过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变成这副模样让我说什么呢?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虽然有些话说出來有些狠,但是说真的鹿族以后会遇到什么那真的都是自找的,如果可以清醒一点,也就不会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步了。虽然沒有亡国,但其实已经和那差不了多少了!”说着她一声叹息,有些过往沉重得让她无力背负。
杰恩还是不听对方想说什么?“那你也不能因为你的过往对他产生什么情绪啊!至少不能将他带回这里,队长,这一次你实在是太鲁莽了!”
弗里斯特扶着额头平静了一下情绪道:“不管怎样,请你带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动静都要报告给我!”
杰恩:“直接将他关起來不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
弗里斯特摇头:“不行,那样的话反而不容易看出他有什么动作,我要给他一个绝对宽松的环境,让他慢慢暴露出來!”
杰恩:“什么意思!”
弗里斯特:“就是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要去干涉,让他绝对自由,这样子等他放松之后不愁找不到他的把柄!”
杰恩一挥手点头:“好吧!随你,我会照办的!”
弗里斯特站起來看向窗外道:“另外,那个流水族人出现了一会就不见了,所以你让人马上警戒水域,不要让流水族人也跟了进來!”
杰恩点头:“好,这就去做!”说罢摇着头出去了。
弗里斯特看着窗外道:“萨蒂卡·泽斯,我希望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否则,就算拼死也不会让你发现鹿族的踪迹!”
泽斯正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风景。
杰恩端着一些食物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愤恨笑道:“还住得习惯吗?洛斯先生!”
擅于察言观色的泽斯很快就从杰恩渐渐加重的语气里明白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笑道:“这里风景秀丽,让人很舒服,只是远处那些黑色石块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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