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盯着我的,在我垫好后,他好像不放心的将烟咬回牙间,弓腰伸手往被子里探,随即拧眉,“往上挪点。”
我很别扭的又往上挪了挪,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直起腰,然后抬手拿下咬着的烟对我说:“先躺会,过会去洗了澡再睡。”
我摇头,“不困。”
“真的?”
“真的。”我没撒谎,我虽然累,但我却不困,脑袋里好像一瞬间事情就多了起来一样,有很多东西可以思考也必须去思考,“阿燃。”
“嗯?”他脱了鞋,挪上床靠坐在床头侧头看我。
“你是怎么知道……那天我上错的车是三爷的?”毕竟,那天是我上错车,他也没不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茶楼。”他吸了口烟吐出烟雾的同时也吐出两个字,我眸子微张。
他轻扯了下唇角,侧身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烟灰缸弹了弹烟灰,“那天去茶楼的时候,我看到外面停着的那车的时候就想过了,但是不能确定,因为我那天也没注意车牌号……不过今天人家都直接暗示你了,你没听出来么?”
“……”我当时是没听出来,只是有些懵也有些奇怪。
这话我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不过他也不需要我说,因为他从我的表情已经看出来了吧。
在他看着我有些无语的轻摇下头的时候,我很不好意思的垂下眸。
“你说吧,就你这样的,你能看出什么了?还没感觉到对你又啥呢。”他话落,还哼了声。
“……”我无言以对,可是……我真的没有那种感觉啊……
“果然不是因为你,我真找不到什么理由……”瑾燃忽的又说:“三爷是什么人啊,无缘无故的请我们喝茶。”
“不是聊电影么?”
“聊电影?”瑾燃笑,我掀起眼,入眼是他那带着淡淡嘲讽的目光,“今天陆文霍口水都快说半斤了,你看人家什么反应呢?就给两个字,不错!”
“……”哪半斤了,你这形容也夸张了点了。
他忽的将烟灰缸放在小腹上,伸手就朝我脸上掐了把。
动作太快,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是痛哼出声,抬起手的时候人家已经收回手。
“还不服气呢。”
“……没。”我捂住还有些隐隐发痛的脸颊。
“我还不知道你?”他瞥我一眼,抬起烟灰缸将烟掐了,然后侧身放烟灰缸又转回头瞪我。
我蹙眉,“阿燃,我觉得……你方向是不是错了。”
“什么方向错了?”
“……”我看着他,犹豫了两秒还是鼓起勇气说:“我觉得,现在好像不是想三爷对我……对我有没有哪个啥的问题。”
果然的,我话才落,他就拧眉,唇角一撇就哼笑出声,“呵,那是啥问题?林老师。”
看吧看吧,就知道会这样。
我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管三爷是处于什么原因要你过去帮他,但可以看出这个就是他的目的,而不管你去不去帮他,他对我如何,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唇抿成一线,定定的看着我,我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而且,如果他要做什么的话,也不会等那么久,今天更不会叫上陆文霍一起,故意给你们施压。”
我话落,他沉默了好会,忽的垂眸轻轻吁了口气,然后身子往下挪,翻身覆在我身上。
“纾纾。”他看着我,一手捧着我的脸,“可能你说的对,但是……我会害怕,你懂吗?”
“……我懂。”我当然懂,我懂他的极度没有安全感。
“你真的懂?”
我完全唇,轻叹了口气,“我们都已经要结婚了,而且已经在想要孩子了……对了,你今天抽多少烟了?”
他表情一僵,随即轻笑了声低头就咬住我的下唇。
他没怎么用力,但我的唇早在刚才就被他吻的红肿发痛,是敏感又脆弱了,所以这一口下来,我痛得连鼻子都皱起来了。
“痛了?”他松开我笑着问。
“你说呢。”我没好气的看他。
他笑,“就是要你痛。”
“……”我无语了,默了默说:“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等一个月再说吧。”
说到一个月这个问题,我有些没明白,“三爷不是也没说要你考虑多久么?为什么陆文霍说一个月?”
“呵。”瑾燃笑,又低头,但这次只是轻啄了下就抬起,“三爷是没说,那只是陆文霍自己说的。”
“……”我越发的不明白了。
“这个多久没关系,而是看陆文霍动手的时候三爷会不会干预。”
我好想有些明白过来,“不干预,那么他就肆无忌惮,要是干预了他就停,是这个意思么?”
他给了我一个废话的眼神,“我和陆文霍又没什么要死要活的深仇大恨,不过是三爷刚好想借他的手,而他正好也想给我点难堪,简直就是瞌睡碰上枕头,求之不得。”
“噗——”他这歇后语玩得越来越溜了!
“笑什么呢?!”
我努力憋住,“……没、没什么。”
他拧眉看我,好似不太满意我的回答,我简直连忙又轻咳了声又说:“那一个月后你怎么办?”
“转移话题呢这是?”
“……就当是吧,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会当心的。”
他抿唇,深吸了口气,从我身上放下,然后坐起身,我简直连忙拉住他的手,“才丢了的。”
他侧头看我,我蹙眉,“不是要孩子么?少抽点。”
“嗯。”他应了声,又挪会床头靠坐,顿了会看我说:“等到陆文霍动手的时候看吧,如果三爷不暗地里给他撑腰,基本上我们也弱势不到哪里,如果撑腰了……我就去找三爷。”
我抿唇,轻点了下头,拉起他的手,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放在我小腹上。
“我都想要给你结婚生孩子了,所以你也要懂相信我,好吗?”
“……好。”
虽然事情好像并没有完全解决,但却也好似少了一份烦恼,他也没之前那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