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拉着聂羽裳的手抵在唇边,轻轻落了一吻。
聂羽裳似乎更不敢动了,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哪知道,秦越突然咬了她的手背,有些发狠。聂羽裳始料不及,痛叫起来,“啊……你做什么?”
秦越解恨多了。
聂羽裳想挣扎,秦越立马警告:“我姐说了,你不能乱动,否则一辈子都好不了,都是丑八怪。”
聂羽裳很不可思议,这才多久呢!这臭小子居然敢威胁她了,还敢说她是丑八怪。白日里的甜言蜜语,哪去了??
秦越怕她乱动,又补充了一句,“我没骗你!”
这严肃冷硬的语气,同之前可谓如出一辙。
聂羽裳真不敢乱动了。
秦越倒也没有再咬她,却一直牵着她的手,打量着。
聂羽裳开始赶人,“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去吧,把肖妈妈喊过来。”
秦越却道:“今儿我守着,你放心睡吧。”
聂羽裳道:“又没什么大事,你回去!”
秦越懒得跟她多费唇舌,寻了个有靠背的位置,坐下来。
聂羽裳等了半晌,没听到动静,问道:“秦越?”
秦越就是不回答她。
聂羽裳又问:“人呢?我让你回屋去,你听到没有?”
秦越充耳不闻,一手支着脑袋,闭眼小憩。
聂羽裳径自嘀咕:“走了?”
她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周遭没动静了,才大声喊,“肖妈妈!肖妈妈!”
秦越眼都没抬,道:“聂羽裳,你能不能安静点?”
聂羽裳顿时无话了。
就这样,秦越亲力亲为,照顾了聂羽裳三日。而秦晚烟忙着调制药方,穆无殇被晾在了一旁。
三日后,秦越亲自帮聂羽裳拆开纱布,小心翼翼地洗掉所有药汁。聂羽裳的脸不仅恢复了,肌肤似乎比之前更细腻白皙,犹如新生。
这是秦越第一次见到她脂粉不施的样子,虽娇媚依旧,却多了几分清丽和质朴,比平素浓妆艳抹的样子,年轻了许多。
秦越看得一时间都移不开眼。
聂羽裳却是十分紧张,等了半晌,忍不住问道:“怎么样?还,还有多少伤疤?”
秦越没回答,缓缓靠近,在她鼻尖上轻轻地啄了一吻。
聂羽裳愣住了。
“没有伤疤……”秦越眼眸微垂,视线落在聂羽裳的娇唇上。他嗓音都有些低哑了,“很美。”
语罢,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聂羽裳始料不及,一时都不知所措了。然而,秦越很快就放开了她,分明是紧张的。
聂羽裳暗暗松了一口气。
空气又一次安静。聂羽裳什么都没看不到,等了半晌,见秦越不说话,总觉得自己得找个话题。
然而,她都还未开口,秦越突然又吻了过来。就索取了一吻,随即又退开了。
这什么意思?
他到底想做什么?
聂羽裳从紧张变得有些凌乱。
秦越又索了一吻。只是,这一回他没有完全退开,聂羽裳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气息很近很近。
聂羽裳又紧张了。
秦越却问道:“可以吗?”
他眸光认真,情不自禁又小心翼翼,炽热又生涩。
聂羽裳若看到他这眼神,怕是会醉。可惜,她没看到,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最终,她故作严肃,“不可以!”
秦越似有些失落,却第一时间推开。而几乎同时,聂羽裳抓住了他的衣袖,扑哧笑出声。
秦越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他盯着聂羽裳,半晌不说话。
聂羽裳想象着他此时的表情,着实忍不住又一次扑哧笑出声。可是,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秦越拥了过去,被吻得差点求饶。
她靠在秦越怀中,都没力气了,万万没想到这臭小子这么能点火。
秦越的下巴抵在聂羽裳脑袋上,呼吸仍有些重。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秦晚烟的声音,“秦越?”
聂羽裳有些慌,连忙起身,整理头发和衣衫。
秦越倒是镇定,下榻整理好,才回话:“姐,我在,进来吧!”
秦晚烟对聂羽裳的脸一点儿都不担心,她瞧了几眼,就认真检查起聂羽裳的眼睛。
聂羽裳眼睛里的淤血仍旧不少,眼球受损严重。秦晚烟其实已经准备了几种治疗方案,却不敢大意。
她递給秦越一瓶药水,交代道:“一天早晚两用,滴在眼睛里。切记别触碰到眼睛。”
秦越点了点头。
秦晚烟道:“能不能治好,真不好说……”
她的话都还未说完,秦越就道:“没关系,我能照顾她。”
这话,不是说给秦晚烟听的,而是说给聂羽裳听了,说得如此心急,就怕聂羽裳又躲他。
聂羽裳想表示不在意来安慰秦越,却都来不及。她心头淌过阵阵暖意,故作认真,“那,秦晚烟,你也听到了。他说要照顾我,就得照顾我一辈子!不许耍赖!”
秦晚烟没搭理她。
聂羽裳又道:“秦越,说话算话,日后凡事都得听我的。”
秦越也不搭理她,问道:“姐,你和九殿下可想好对策,应对中州了?”
秦晚烟这些天都没关心过这件事,甚至都没怎么见过穆无殇。
她道,“应该差不多了,反正,反正你准备准备,随时都可能启程回去。”
秦越道:“我都准备好了,随时能出发。”
“好!”秦晚烟都要走了,却又折回,凑到聂羽裳耳边,低声道:“你最好乖乖听秦越的话,别欺负他,否则我饶不了你。”
聂羽裳嘴角抽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底谁欺负谁呀!?
秦晚烟来到书房,只见穆无殇正翻阅着折子,眉头微拢,颇为严肃。
她没出声,走到他身旁,亲自给端了一杯茶。
穆无殇眼都没抬眼,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完了就又专注在折子上。秦晚烟凑过去,见折子有青冥阁来的,也有无渊岛来的。
见穆无殇这么认真,秦晚烟也没再打扰,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就转身往外走。
穆无殇立马就抬眼,“站住。”
秦晚烟回头看来,“怎么了?”
穆无殇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他都等她三天了。这个女人居然来又要走。
他不悦道,“你要去哪?”
秦晚烟道:“去瞧瞧云烈,几个蛊师都解不了蛊,怕是得再重新找了。”
穆无殇道:“此事交给下人便是。你好好想想,你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