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玉听到程处默的话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倒也没有拒绝,开始给南宫逸解释起来。
“北渊侯,这个诗会其实就是一青楼头牌弄出来的东西。
她的名字你刚刚也听到了,筱筱小姐,她的原名我有些记不太清,好像是叫做凌烟筱,有点拗口。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处默和那刚刚离去的李德兴都看上了那筱筱小姐,所以便想尽了一切办法,只为与那筱筱小姐见上一面,畅聊人生。
只可惜,那筱筱小姐虽说是青楼头牌,但却一直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再加上老鸨也不逼迫她的缘故,所以......
而且我们本就和那李德兴关系不和,是以处默就这样和李德兴开始了争斗。
就在前些时日,春满楼忽然放出了一则消息。
说是筱筱小姐将会在明日晚上举办一场小型诗会,而获胜的那个人在明天晚上将会成为筱筱小姐的入幕之宾,得到筱筱小姐的亲自接待。
当日正好我们和那李德兴都在场,所以便有了刚刚出现的那一幕了。
虽然处默是我们的兄弟,但处默在实力上绝对是碾压李德兴的,但在文采上比之那出生六姓八望的李德兴还是稍显不足的啊。”
在季怀玉给南宫逸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普及之后,南宫逸算是搞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那诗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四人一筹莫展,闷闷不乐,失魂落魄的模样,南宫逸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下子南宫逸算是明白了,为何之前一开始李德兴就对程处默语气如此恶劣了。
虽然他和程处默相识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但对程处默的性格和知识储备量也有了点大概的猜测,虽然不是文盲但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程处默参加诗会,在南宫逸想来,程处默绝对是去搞事情的,毕竟文盲哪会什么作诗,哪有什么文采?
到时若是程处默真的去参加了那所谓的诗会,届时程处默丢人是肯定丢定的了,并且看今日那李德兴的态度,估计到时候程处默不但会丢人,甚至事情一过之后绝对会闹的北渊城内满城风雨。
到时候程处默的声名,可就真的在北渊城内远扬了。
虽然貌似程处默现在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他自己也根本都不在意。
但是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程处默的父亲真的会轻易饶过他吗?
虽然南宫逸并不认识程世杰,也不知道程世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能够培养出程处默这般人才的人,想来绝对不会是什么易于之辈吧!
“嗯...我最近也打算在北渊城内逛一逛,明天正好也没有事情要办,这诗会刚好我也有几分兴趣,要不这样,明天晚上的诗会我陪你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南宫逸也想在北渊城里转一转,而且这诗会他也挺感兴趣的,毕竟听说唐朝的诗词都不差,正好也能借着这个机会看一看那把程处默迷的神魂颠倒的青楼头牌凌烟筱到底是何方人物。
咦!
程处默四人听到南宫逸的话皆是一愣,然后便齐齐发出了一阵惊疑。
对啊!
他们之前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貌似他们可以邀请南宫逸一起去啊!
就在昨天,南宫逸有感而发念下的一首好诗可是一夜之间便流传了开来的。
虽然他们完全记不住那首诗到底念的是什么内容了,但他们知道那首诗非常牛批不就行了?
那诗都如此牛批了,那能够随口念出如此牛批的诗的人,那得有多牛批!
真是灯下黑啊,他们居然将这么一位大神给遗忘了呢!
程处默闻言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当即连忙说道:
“哈哈哈,既然北渊侯有兴趣,那明天晚上我们到北渊侯府去找你,到时候咱们一块儿过去参加诗会!”
刘遗爱和张荷两人闻言也是面露喜色,对南宫逸的话也是忙不迭的答应。
唯有季怀玉,此时却面露担忧之色,出声提醒道:
“北渊侯,那个李德兴可是六姓八家出身的,用句老话来讲,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从打娘胎里就开始听习四书五经的了,即便有北渊侯你的帮忙,我们想要赢他们还是很难的啊!”
这时,程处默和刘遗爱、张荷等人才快速反应了过来。
虽然南宫逸很厉害,但他们也仅仅只是知道南宫逸很厉害,却并不清楚南宫逸到底有多厉害。
而那李德兴虽然长的不咋地,但学识这一块可是从小便抓起的,四书五经就仿佛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般。
平民出身的南宫逸真的能胜过李德兴?
对于这一点,程处默、季怀玉等人心里都没有底。
“北渊侯,怀玉冒昧的问一下,你对诗词歌赋有几成把握?”
南宫逸闻言笑了笑,轻声说道:“我并没有把握能够胜过那李德兴呢。”
程处默等人闻言眼神黯然,果然,即便是南宫逸也不敢说自己有把握能够胜过李德兴......
“若是这样的话...北渊侯还是莫要同我们一同前去了!”季怀玉看着南宫逸,语气认真的说道。
程处默等人闻言皆是疑惑的看着季怀玉,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
南宫逸挑了挑眉,略带疑惑的看着季怀玉,不解的问道:
“噢...这是为何?为何这样说?”
面对南宫逸的双重疑问,季怀玉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说道:
“实不相瞒,北渊侯,我们四人在北渊城内的名声颇为不好,再加上与那李德兴之间的恩怨,若是到时候北渊侯是与我们一同前往的话,恐怕会对北渊侯带来不要的影响及议论,好叫北渊侯知晓。”
南宫逸听到季怀玉说的居然是这回事,不由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没事的,这种事情我并不怎么在意,而且咱们是朋友嘛,不是吗?”
程处默四人听到南宫逸最后的那句话时,心中不由呢喃了起来。
“朋友吗?”
“咱们是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