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谁在吹牛啊?怎吹的还如此的真实呢?”
程处默等人听到这道刺入的声音,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南宫逸此时脸上不由浮现一抹疑惑,在这北渊城内居然还有人敢招惹程处默他们这几位关系非常铁的国公之子?
这头可不是一般的铁啊!
心中这般想着,南宫逸也不由随着程处默他们一起,转身看向了楼梯口。
随着那说话之人的身影出现,南宫逸表示自己真不认识,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这人穿的倒还行,非富即贵的,但长的可就真的一言难尽了。
虽然程处默四人在北渊城内臭名远扬不错,但至少他们在颜值这一块还是比较能抗打的。
在南宫逸看来倒也能结交认识一番,毕竟这些世子虽然大用没有,但在一些琐事上他们可就要比那些朝堂官员来的更加有用!
但这嚣张至极且丑陋的家伙,南宫逸是真的半分好感都没有。
倒也不是说南宫逸有偏见...
好吧,就是有偏见!
人总是喜欢看美好的漂亮的事物不是?
丑的东西谁喜欢看?
谁又会多看一眼?
更别说心生好感了!
没当场翻脸就算是非常给面子的了!
程处默看着来人一阵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李德兴,你可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老子走到哪哪儿都有你?你这么闲,难道你陇西李氏破产了?”
虽然南宫逸并不清楚这陇西李氏到底是什么世家,但从程处默敢怒不敢动手上来看,估计来头很大。
要不然以南宫逸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对程处默的了解,这个家伙的脾气可是暴躁的很,能动手的话绝对不会光说说。
但现在居然能够忍住不不动手,这足以说明他在忌惮着什么。
其实,虽然北冥如今是秦家人的天下,但秦家揭竿清君侧的时候,是依靠中原世家的扶持最终才得以正位的。
所以,在很多方面,哪怕是北冥皇帝秦天明在面对这些世家时,也都要礼让三分!
六姓八望存在的历史悠久,数百年之间,王朝更替天下动.乱,但是不管天下怎样动.乱,这些世家却向来稳坐泰山,几乎不受局势影响。
如今,六姓八望各自盘踞一方,虽身不在朝堂之上,但却可以直接影响政令实施!
在一些地方上,六姓八望的影响力,丝毫不弱于皇权!
而且六姓八望彼此之间近百年来还一直持续不断的互通婚姻,其间糅合出来的关系盘根错节,很多时候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让秦天明非常无奈。
所以在某些事情方面,只要他们做的不是太过,一般秦天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毕竟六姓八望在北冥内的影响力属实大的有些恐怖。
大到让秦天明也绝然不敢轻易动他们!
因为如果秦天明一出手的话,以那六姓八望的尿性,必当会联手猛烈的反扑,届时不论是对他秦家皇室亦或北冥百姓们来说,都将会是一场巨大的麻烦、灾难!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北冥朝臣都会在孩子懂事之后便灌输六姓八望势大的观念,程世杰自然也不例外。
所有程处默虽然张狂暴躁,但也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比如南宫逸,在程处默的心中就是不可惹的那种人。
而李德兴则是那种能够惹,但绝不能动手打的人!
李德兴仿佛习惯了程处默的嘲讽,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看着程处默语气不屑的说道:
“呵呵,程处默啊程处默,你这个莽夫不是说要去准备诗会上的诗词吗?怎么这会儿却在这里吹牛啊?”
“砰!”
程处默闻言瞬间气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神冰冷的看着李德兴,恨不得抽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面对程处默的愤怒,李德兴没有丝毫慌张,眼神依旧不屑的看着程处默。
“哼,会拍桌子很了不起?有种你动手打我啊!”
“你!”
“别你你你的了,谅你也不敢,而且,就凭你这个脑子只有一根筋的家伙,居然幻想着想要成为筱筱小姐的入幕之宾,还妄言参加诗会夺得名次?”
“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简直可笑!”
“明晚的诗词大会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卢国公之子是怎么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的!”
“哈哈哈,希望到时候程处默你不要太过丢人吧!”
李德兴说完之后,便带着身后的一众人走进了另外一个包厢。
随着李德兴一群人离开,程处默他们这边原本非常热闹轻松的气氛却是一去不回,尽都变得沉默了起来。
“处默,要不你就听我的吧,明天晚上的诗会咱们就随便找个理由推脱了算了,咱们是什么水平大家心里都明了,到时候肯定会出丑成为笑料。”
短暂的沉默之后,季怀玉抬起头眼神认真的看着程处默开口说道。
刘遗爱和张荷两人闻言也是看向了程处默,等待着他的回答与看法。
毕竟他们是一个团队,关系也非常的要好,所以很多事情他们都是单个决定一起做的。
可谓是真正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是以他们此时都在征询程处默的意见,并没有一口便决定下来。
南宫逸此时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诗会,一时来了点儿兴趣,于是便看向他们四人,好奇的出声问道:
“处默,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什么筱筱小姐?什么诗词大会?为何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北渊最近有什么诗会举行啊?”
程处默看着南宫逸那一副疑惑但却满脸认真询问的模样,不由心头一跳,连忙转移了自己的视线,颇为无奈的捂额说道:
“北渊侯,你这才来北渊城几天啊?很多事情你当然都不知道啦,而且这次筱筱小姐举办的诗会不过只是一场小型的个人诗会罢了,你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是非常正常的。”
程处默说完看着脸上依旧带着疑惑的南宫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环视了一周之后,视线定格在了季怀玉的身上。
“怀玉,你来给北渊侯解释一下这诗会到底是个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