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睿王冷笑,满脸的狠戾,好似下一秒就要把竹寒捏碎一般,见竹寒的手上起了泡,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却又转念一想,她又不是为自己受的伤,于是他抓起她的手,“就凭这个。”
他用的力气很大,却不想,竹寒虽满眼痛色却噗嗤一声笑了:“睿王您给别人定罪前,都不问口供的吗?睿王可还记得竹寒初到王府时,王爷曾断定竹寒是个卑贱‘戏子’,那时王爷可曾问过竹寒什么没有?王爷那时也是这样捏住竹寒的手,如何?竹寒的手很漂亮吗?王爷若是喜欢,不如削了带回去,那末王爷也就不用这么每日跑一趟竹音阁了。”
睿王一震,手上的力道也不觉轻了许多,他自然记得那时的事,那时他还不记得他俩幼时的轶事,只觉她在做戏,如今想来,那力道若是再大一点便足以废掉她的手指。
她方才说什么?削了去。他怎么可能下的去手,踏碎与她没有男女之情,却还有着兄妹之爱啊。
真的只是兄妹之爱吗?
睿王的心底回荡着这么一句话。
是的。
可睿王的表情分明刻满了嫉妒。
今日他出门前,特意去过厨房,想着如安要参加考核,便去探视探视她,却不想没见着如安,反倒见一个女子手忙脚乱的生火做菜,衣衫上也是点点黑斑,样子甚是滑稽有趣。
睿王见此一景,心情大好,带上时刃便出了门,在考核设点的地方,总漫不经心的盯着从王府去那里的方向,想着那个女子何时会来,不想却等来了花涟羽,他也知晓是花涟羽说在厨房呆了一整晚是撒谎,却不想这食盒也是抢来的。
他便以为,竹寒一大早在厨房就只为南宫镜做了一盒子的菜。
“为何只给他做菜?”睿王咬牙切齿,盯着竹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嘴巴里挤出来的一般,听的竹寒胆寒,“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你的被偷了。”竹寒不喜看睿王那副样子,于是别过脸,不再看他。
被偷了?不能再做吗?或者把南宫镜的那一份转给他。
这么憋足的理由,谁信?
睿王眼中深深的不信任,竹寒看在眼里,渐渐失去了继续解释下去的心情,有用吗?反正他也不信。
“您可以一颗心只装一个人,我江竹寒可做不到,我青楼出身,生性***,心里若不装个百八十人,怎对得起我的出身呢?”竹寒已然有些不耐,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他既然觉得她勾引了人,她便遂了他的意。
“江竹寒你是没有羞耻心的吗?”睿王听完她的话,眸子瞬时被点燃了,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轻易的燃起他的怒火。
“睿王您和一个青楼女子谈羞耻心,不是很愚蠢吗?”竹寒走到榻旁,侧身卧了下去,做出一种很妖娆,很邪魅的姿势,伸出食指,挑逗着睿王。
睿王见她动作虽然极尽抚媚,却怎么看都觉得很生疏,很不自然。
这个人,连慌都不会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