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靛青色锦袍青色披风的的男子踏入如今大楚天牢内。他修长的手从胸前拿出一块令牌——唤之:血孤鹰。
整座天牢里狱卒们顿然跪地:战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带我去见崔琰。”赵贤指着其中一个狱卒说道。
赵贤见到的崔琰,他四肢被铁链锁着,唇里塞着布,身上有些较新的伤口。
“你们……”赵贤幽冷的目扫了一眼狱卒。
狱卒噗咚跪地,“赵将军,此人顽劣,多次寻死,奴才们迫不得已。”
赵贤一挥手,对身后的人说道:“放他下来,带回府。”
“这……”狱卒欲言又止。
“别人问起你且直说就是。”赵贤一拂衣袖离开天牢。
崔琰受了很重的伤,在战王府里养了多日才见好转。
十一也是在次日醒来的。
战倾尘坐在十一的榻前看着兵书。府里传开了,战王宠溺小十一公子,亲侍于榻前,不曾思寐;更有传言:大楚战王不近女色,实有恋童之癖。
有丫鬟端了热汤药来,战倾尘随手接过遣来人下去。
一手放下案盘,弃了兵书,端起药盅,舀起一勺来于唇边稍稍吹拂。
“还不打算睁开眼吗?”
幽冷的声喉让榻上的小十一颤了颤身子。
“怎么病了一场倒是畏惧孤起来了?”他又道,带着一丝与他的气质截然不同的宠溺。
十一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看着他狰狞的面具还有他端着药碗的手,一股与现实不符的温暖袭上心头……
她深知自己为什么会昏睡,只是她不能说,宫中禁药的名字她更是无法透露了。
或许,真的活不过十五吧……
“收起你的苦瓜脸,喝药。”倾尘有些笨拙地去抱她,将汤匙喂到她的唇边。
突然而至的热感灼伤了她的唇瓣,那小唇瞬间变成樱桃般鲜艳的色泽。
战倾尘握着汤匙的手猛地一颤……
抖动将那一勺药就洒在了十一的亵衣上。
“这……”(十一)
倾尘望着十一白色亵衣上那滩深色觉得极为刺眼。
他幽冷的目一扫榻前桌案上的汤盅,目里一热。修长狰狞的手抚上面具,将面具微微往上一移,露出他凉薄的唇。
他拿起汤盅,微抿一小口后,俯身朝十一的唇贴去。
“唔……”十一还弄不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温热而苦涩的汤药落入口中……
十一的小手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衫。
“爷……”刚入殿看到这一幕的赵贤轻唤了一声,别过红着的脸望向他处。心里却不禁暗自思忖起几个嬷嬷给他透露的话来。
战倾尘见是赵贤,松开怀中十一,将面具移至唇下,又将十一平放至榻上的,又伸手去解她的亵衣。
“你……”十一红着脸,抱住自己的小身子。
战倾尘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柔声道:“十一,这衣该换了。”
“十一知晓,十一想自己换。”十一垂首道,通过多日的接触她已逐渐知晓此人性情,此人阴晴不定,情绪捉摸不透,不能拂他的意,顺着他的意思又会将自己推向危险,十一只能对他示弱。
赵贤似是寻到一丝机会,忙上前道:“爷,皇上命您速速进宫面圣。”
十一感受到面前男子身子一僵,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对皇上淡淡的疏离。看来楚帝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传闻之中所讲的那样。
“什么时候来的旨意?”战倾尘问道,有一瞬的失神。
“有一会儿了。”赵贤答道。
战倾尘犹豫了会儿,也没有怪罪,拢了拢衣袍后起身朝殿外走去。
“命人伺候十一用膳,天黑时带他去碧潭沐浴,若是他不喜欢别人伺候就听他的。”战倾尘边走边说,“让凤无涯随孤入宫。”
“是,爷。”赵贤颔首退下了。
一出战王府,便瞧见凤无涯牵着马立在一处,战倾尘只是看了一眼就上了马,往皇城赶去。
昭阳殿在月光的照映下飘渺的如同楼台仙闾。
战倾尘一瞥梧桐树下的绢质宫灯,对身后的人轻声说了些什么,绯袖一拂,进了殿。
已过而立之年的楚帝见倾尘晚来并无怪罪,而是笑着迎了上去。
“八弟,你来了。”
“皇上万岁。”战倾尘未曾看楚帝一眼,径直跪安。
战煜天神情顿改,“八弟,朕不是说了八弟与九弟见到为兄都不必行礼。”
一时间,战倾尘觉得“为兄”二字实在刺耳,他冷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皇上已入主中原,今非昔比。”
战煜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是笑着扶起战倾尘往内阁走去。
“内侍,将东西取来。”楚帝对殿前宫人唤了一声,接着就有二名宫人抬着一个笼子进了大殿。
倾尘闻声望去,只见笼内骚动着的是一只幼年的白虎,后腿锁在铁笼上,不时发出几声“嗷呜”声。
战倾尘狰狞面具下,眉目一动,唇边溢出一抹旁人无法察觉的笑容。
战煜天从倾尘专注的神情里自是读出些许,便顺水推舟道:“八弟,皇兄想以此物换你一物。”
战倾尘面具下的美目微眯,道:“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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