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馆主振振有词,姑娘们顿时也觉得没辙,说不过柳馆主。
“柳馆主,你别欺人太甚!”
“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还是想想你们自己现在的处境的吧!”柳馆主双手抱臂。
葛大人鹰视狼顾的看着陆儿,“来啊!把这个杀人的凶手给我抓起来!”
“是!”站在门外的官兵听令,跑到了屋子正准备把陆儿抓走。
“慢着!你们谁敢!”钱馆主再也忍不住了,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葛大人,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事实,是谁下毒,也没有证据。而且,这是我烟百会内部的事情,与枫林晚之间的一点儿私事还没有了清,你就来抓人是不是为时过早了。”钱馆主道。
葛大人不以为然,“老夫在金陵算最大,不管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天大的事,老夫都有权利管。况且,现在是发生了命案,人命关天,何等大事!我看是钱馆主你自己没有分清楚吧!事实已经弄得很明白了,还要什么证据!”
“快去,把凶手给我拿下!”葛大人看向官兵们。
话音刚落,官兵们都冲进了烟百会,准备要把陆儿抓起来。
这么多的官兵来势汹汹的,姑娘们再多也抵挡不住啊。况且,这些官兵的要抓的人是她,不是别人。她先把他们引开,然后想办法脱身。
说时迟那时快,陆儿直接就往楼上跑去。
须臾,官兵们都立马跟了上去。
钱馆主见此不妙,陆儿一个人哪能敌得过这么多的官兵,要给陆儿争取一点时间,然后快点逃走。不要被官兵抓到。于是,跑到了最前头,挡住追赶的官兵。
姑娘们缓过神也忙冲过去,制造点混乱,帮助陆儿脱身。
大家都是拼死拼命的,钱馆主走在最前头,跑到楼上阻拦走在最前方的那个官兵头领。那官兵头领不管三七二十直接拔剑,咔擦一声直接刺进了钱馆主的腹部,然后手一甩,把钱馆主直接甩到了旁边的柱子上,嘭得一声,钱馆主直接倒地。
“钱馆主!”姑娘们见此,都吓得着急了。
陆儿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她眼睛猛地一睁。突然,眼前一片模糊,眼前似乎出现梦中的情景,又想起了素云,秋月,眼前还有很多很多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已经走到了三楼,她停下了脚步,站在楼梯口。钱馆主被官兵刺了一剑,已经倒在了地面。她顿时变得焦急了,担忧占据了她的整个内心。她想立马跑到钱馆主身边去,但是这些官兵加快速度的上楼来了。钱馆主拼了命争取的脱身时间,她现在必须要想到能够解决事情的办法。
她暂且不管别的,直接往前跑。
官兵们也都上了楼,都跟上了陆儿脚步,紧跟其后。
陆儿进去得是她自己的房间,官兵们也准备推门而入。
霎时,屋内打开了,陆儿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玉,正是秦故给她的那块。之前听钱馆主说,这块玉很有用处,很强大,别人见到玉就像是见到了秦故本人,现在秦故没有在这里,但是有他的玉在,还怕震不住场子吗?
“你们都给我让开!”陆儿呵斥挡在房门口的官兵。
“抓起来!”
“谁敢!”陆儿立马就驳回了,继续道:“你们大人见了都得让路,更何况是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让开!你们大人的安危不报了,你们也休想活命!”
官兵们看到这块玉顿时不知所措,她们也是行军的人,知道有一种是象征的王权的东西。头领挥了挥手,陆儿朝前走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
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个舞女,似乎觉得眼睛是花了,与刚才完全是判若两人。这气势,一般的女子没有的。说话也是极其的又震慑力,让他们都有些噤若寒蝉了。
官兵们退步走到了楼下,陆儿也到了楼下,姑娘们在二楼哭哭啼啼,她看了看钱馆主心中悲痛,但是此刻不是悲痛的时候。她不管别的,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过来。
官兵们还没说,葛大人看到陆儿手中的玉,顿时惊呆了,指了指,说道:“荣亲王府的袭位宝玉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陆儿自己。
陆儿冷笑一声,“哦,原来这块玉还是荣亲王府的袭位宝玉啊。那就意味着见了这块玉就是见到了荣亲王了,葛大人你现在这是对荣亲王的不敬,直接就可以治你的罪!”
葛大人不管玉为何在陆儿的手中,缓过神,忙后退了几步,行了一个大礼。葛大人现在是发现了,真是一个好厉害的舞女,怪不得让荣亲王世子对她另眼相看。而且,太子爷也对她有所关注。两位大人物都有注意的人,他早就应该想到不会那么简单。
陆儿见葛大人被震住了,又道:“葛大人,你还不快把你的兵退下去!”
葛大人此时是没有办法,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官兵现在也基本明白了过来都迅速的退了出来。
柳馆主看着一块玉就把葛大人吓得个半死,没有想到陆儿的手中藏着这么一块象征的王权的东西。此时觉得不妙,但是又不想善罢甘休,毕竟,这是个打压烟百会的好机会,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等等!”柳馆主上前一步,说道:“钱馆主死了,我和钱馆主也是老交情,看在她的面子上我退一步。但是我们枫林晚死了人是真的,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
“那你是想怎么办?”陆儿问道。
“来了比赛,怎么样?”柳馆主道。
比赛?陆儿有些差异,围观的人群也很诧异,都在议论纷纷。
“怎么个比法?”陆儿问道。
“我们两家都是秦楼楚馆,当然是比才艺!要是你们赢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要是你们输了,那输了这个人就必须去死。我想这样已经是让了很大的一步了。各位,你们说是不是?”柳馆主道。
围观的百姓都纷纷点点头,表示赞同,议论声中似乎是说必须要答应。当然也有人是看热闹的,觉得答应了,他们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柳馆主得意一笑,问道:“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陆儿沉默了下来,要是答应了,这场比赛肯定不会是那么容易赢,姑娘们危险还在。但是,柳馆主的话说了出来,现在百姓们都在场看着了听着了,而且都期待着同意这个比赛。如果不答应的话,就让人觉得是临阵脱逃,心虚了。
柳馆主有故意装好人,故意装宽容,她们大家是知道的,但是百姓们不知道啊。她们还不答应了话,就很可能让烟百会背上一个罪名。
“好!我答应你!我先事先说明一下,我答应你不是我们杀了人要挣扎着活下来,而是我要们赢了这个比赛是想证明我们烟百会的清白没有杀人。”
陆儿答应了,柳馆主带着她们枫林晚的人走了,围观的百姓们也都各自回去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听到的是姑娘们的抽噎声。陆儿把玉收好,握在手中忙朝二楼走去。
此时,钱馆主已经是奄奄一息,姑娘们围在一旁哭泣。陆儿走到最前头,蹲下来,忙说道:“钱馆主,我这就是去采药,你会没事!”
“来,我们大家先把钱馆主抬回房间去。”陆儿强忍着的眼泪看向姑娘们,她知道钱馆主已经是没有救了,但是她内心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姑娘们都点点头,凑过来,准备钱馆主抬回去。
钱馆主微睁开眼睛,摆摆手,虚弱的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快不行了。”
“我现在就想跟你们好好的再说几句话。”
“钱馆主,咋们昨晚都说好了,再过个两年就出去买一座宅子的。”
“馆主……”姑娘们都泪如雨下,哇哇大哭了起来。
钱馆主笑着拉了拉姑娘们的手,安慰道:“你们大家都别哭了,我活了几十年了也够了。我这一辈子活得也很幸福,因为有这么多的好女儿陪在我的左右。瞧瞧,哪个人有我这么命好啊,是不是啊!”
钱馆主说完笑出了声,笑声很愉悦,接着又道:“还好啊,昨天晚上我与你们说的够多,很多事情也不怕来不及说了。你们大家都是来自四面八方,也许,你们其中很多人的身世不同寻常,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沦落民间,跟着我来金陵成了身份最卑微的舞女戏子,在人前说不起话,也是委屈了你们了。”
姑娘们都摇摇头,“是钱馆主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何来的委屈。”
钱馆主放心的点点头,又看向陆儿,“刚刚柳馆主说得什么比赛,陆儿你是接下了,可要提防着。柳馆主这个阴险毒辣的人,什么坏事都做得出。表演完了,就赶快离开这里。”
“我房间的柜子里是给你们做嫁妆的钱,你们各自分了各自讨个生活去吧。遗憾的是,我不能再看着你们一个个出嫁。”钱馆主眼神扫过姑娘们,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伴随着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