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听了,顿时惊异了,“哇塞!”
“那时候我真是笨头笨脑的,连个房间都能走错。”陆儿说道。
“不是你笨头笨脑,是你和世子爷之间的缘分把你们牵绊在一起,为什么就你的房间和他的房间挨在一起,而不是我们的房间和他的房间挨在一起呢。为什么偏偏你和她都是住在那个客栈呢。这个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香草道。
陆儿抿了抿唇,是啊,缘分这个东西见不到摸不着,但是却是很奇妙的。
“陆儿你来烟百会也有四年了吧。”钱馆主问道。
陆儿点点头,四年了!她当年是哭着求着让钱馆主带她离开那个她不知名儿的小镇的。她厚脸皮的夸奖她自己什么活儿都会干。然后跟着钱馆主到了金陵,从此过上了新的生活。
“四年前,我带着你回金陵来就没有打算过让你做个粗使的杂役丫头,我第一眼瞧着你,就觉得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让你做个粗使的丫头岂不是太可惜了。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我果然是没有猜错,你给烟百会增添了不少的活力。”钱馆主对这件事也是记忆犹新,她走南闯北,收留了那么多的姑娘,但是没有一个是主动要求她收留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从小,她就是那么的不同,丝毫不畏惧。
“烟萝和琼枝,你们两个也是跟陆儿一起从那小镇带到的金陵。珍珍,香草,绿袖,还有你们大家几个都是同一个年头来得。近两年,来了一些新的姑娘。不管是新来的,还是之前就来得,烟百会到今天都没有关门都是姑娘们的功劳。”钱馆主道。
“钱馆主,要不是你收留我,我还不知道是在哪里。”陆儿很感激钱馆主,要不是钱馆主收留了她,她就不知道会在一个什么地方,也许,她已经被饿死了。
“要不是钱馆主,我和琼枝还在街上乞讨。”烟萝说道。
“是啊是啊。”烟百会的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
钱馆主叹了口气,“唉,开始开了烟百会是以赚钱为目的,后来觉得我这是做了一件好事。”
“不过,这几年赚得钱我都存了下来,留给你们当嫁妆,以后嫁到了婆家也体面一些不说,就算是有什么意外也不愁钱花。我就希望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嫁出去过上好日子。”钱馆主又道。
“钱馆主,我们现在不是还没有出嫁嘛。我想,以后我们挣了大钱了,去买一座豪宅,然后我们姐妹们都住在里面,我们都是你的女儿。”香草道。
“嗯嗯,我也觉得这个好。照着目前咱们的生意来看,不出三年,我们钱就能攒够,然后就能去买一座豪宅了。这烟百会呢,就关门不开了,让柳馆主一个人嘚瑟去吧。”珍珍笑道。
“嗯嗯。”姑娘们都赞同。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消息传到了姑娘的耳中说是枫林晚死了一个姑娘。
“枫林晚死了一个人!”
“是啊,外头都在说,传的沸沸扬扬的。”
姑娘们有些吃惊了,昨天枫林晚的还趾高气扬的,今天就死了一个人,真是想不到。
突然,听见楼下弄得砰砰响,紧接着听见了柳馆主的声音,“钱馆主,你给我出来!”
柳馆主大喊,似乎是来找麻烦的,姑娘们都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柳馆主泼妇骂街般站在大门口,她的身后堵了一大群人,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钱馆主听见柳馆主的喊声,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姑娘们也忙下楼,与钱馆主汇合,看看,柳馆主又想搞什么鬼。
钱馆主见柳馆主的架势,好像是要找她们什么麻烦似得,这个柳馆主又怎么了,之前是道歉,今天又相骂。钱馆主觉得郁闷,“柳馆主啊,你一大清早的嚷嚷什么,我还要做生意的。”
柳馆主听了,立马就反驳道:“我们枫林晚死了人,你还想做生意!”
钱馆主听了,觉得更加的郁闷了,说道:“唉,柳馆主,你们枫林晚死了人,是你们枫林晚的事情,给你们姑娘操办后事也是你们自个儿的事情,关我们烟百会什么事情啊,怎么就不能做生意了啊!”
柳馆主冷哼一声,说道:“昨天我们姑娘到你们烟百会来表演学习,来得时候是好好的,回去之后就死了,而且这个姑娘是中毒死的。”
“抬上来。”柳馆主看向人群。
届时,堵在大门口的人群让开一条道来,四个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着了。抬到了烟百会的门口,四个人直接往大门中央一放。然后掀开来了。
担架上躺着的这名死去的女子就是彩蝶。彩蝶面部肿大,嘴唇发紫,口鼻眼睛都残留有血渍,死不瞑目,死相十分的难看。完全想象不到生前是昨天那个美艳的样子了。
姑娘们不忍直视,围观的人群也是不忍直视,看了几眼便撇过了脸去。
“钱馆主,没有到你是这样的人。前天,我一大清早来烟百会为我以前做了不好的事情给你和你们姑娘赔礼赔罪,希望我们两家能够和好,从此互相交流。本来以为是好事,结果就成了坏事。”柳馆主道。
钱馆主现在明白了,原来柳馆主好言好语来赔礼道歉,让她们姑娘到烟百会来表演是这个意思,于是冷笑道:“柳馆主,你的意思是我们烟百会下毒害了你们姑娘咯。”
柳馆主也冷笑了一声,“钱馆主,你还想狡辩啊!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哎哟,柳馆主,你血口喷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钱馆主道。
“柳馆主,我们烟百会下的毒,你这是放屁!”琼枝忙反驳。
“我们也纳闷着呢,为什么你们的姑娘之前没有被毒死,一来我们烟百会就死了。死的原因很多,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们烟百会下的毒呢?你这话说得未免也太绝对了!”香草道。
“只怕是你自己下的毒,然后嫁祸给我们,你少在这里贼喊捉贼!”珍珍也附和骂道。
“这几位姑娘是枫林晚的顶梁柱,她们来了我们的生意才变得红火了,我下毒把她们害死损失的是我。倒是你们烟百会觉得她们是障碍了,眼馋她们给枫林晚带来了生意,就趁昨天在你们这表演的时候下毒害死她们。还好,剩下的三个姑娘没有中了你们诡计。”柳馆主说道。
“趁机下毒这件事我们是做不来,你以为我们都是你啊!什么坏事都做得出。”珍珍骂道。
“就是!”姑娘们都附和。
“好了,我也不想跟你说下去了,越说越是心痛。”柳馆主很伤感的样子,然后看向大门口围着的人,说道:“想必在场的很多人也知道了,昨天我们枫林晚在烟百会表演了的事情吧,今天早上发现我们的彩蝶姑娘中毒死了。我们姑娘说,彩蝶姑娘昨天与她们的姑娘发生了口角,争执的厉害,你说今天我把彩蝶姑娘的尸体抬到这里来找个说法是不是正确的。”
围观的人有一部分人没有任何表示,但是还是很多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哼!现在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一个人是这样想的。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认为就是你们下毒害死了彩蝶。我现在也不说你们全部的人,反正与彩蝶有过争执的人嫌疑是最大的。”柳馆主继续道。
突然,与彩蝶一同的另外三名女子来了,哭哭啼啼的,“柳馆主,你可要替彩蝶找回公道啊。”
“柳馆主,我记得昨天有一个人企图把很烫的茶水倒在了彩蝶的身上,肯定是她下的毒。”一个人咬牙切齿,很肯定的口气说道。
“明明就是你们那个什么彩蝶故意的撞过来,想害人!”珍珍道。
“自作孽不可活,还想连累别人。”香草也道。
“我昨天是给你们倒茶来了,没有要把热水倒在彩蝶的身上,也没有下毒。”陆儿站出来说道。
这个时候传来一阵的脚步声,“让开!让开!”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是葛大人大步大步的走来,身后还跟着许多的官兵。
“葛大人,您终于来了。”柳馆主走到了葛大人的跟前,然后顺路跟在葛大人的身侧走回来。
刚刚柳馆主报了官,葛大人就亲自来了收货。
“葛大人,害死彩蝶的凶手已经找到了。这个小姑娘看着是规规矩矩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上次来枫林晚闹事,拿着一个酒壶朝彩蝶彩云砸过去,昨天又企图拿开水烫彩蝶,彩蝶发现了,她的诡计没有得逞就下毒害死了彩蝶。”柳馆主看向陆儿,一字一句也指证陆儿就是凶手。
“我与你们彩蝶发生了点不愉快不假,但是我没有下毒。”陆儿又说了一遍。
“不是你是谁!难道是你和你们烟百会的人合谋,那就好了,一并抓去送官!”柳馆主反驳。
陆儿听到此,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