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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偷窥有罪(1 / 1)

我骑车追上一头,他在我与女司机争执不下的空档趁机溜了。我加速猛冲,将车头撞上了他的车屁股。他情知理亏,但他不愿向我道歉。我深知他还在为我一而再再而三能有幸见到女孩的裸体,自己却空留想象而耿耿于怀。我理解他这种由雄性激素控制大脑后的合理反应。既然是兄弟,就应该福同享,祸同当。我将车挡在他面前,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我看得出他还是闷闷不乐,心中有股燃烧的火焰。他心里的欲火是我放的,可我灭不下来。

“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至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荀子在《劝学》的前半段一直鼓励不去靠自己,而是借助外物的力量就可轻松的解决问题。既然劝学管用,那么“灭火”不妨可一试。

“至于吗?不就没见过大姑娘屁股吗?行了!我答应你。今天就管你看个饱!”我故意自信的说道,以观他的变化。

他首先是没听明白的表情,转了转黑眼珠,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他便认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像只哈巴狗将热脸凑上来,“哥,你是我亲哥,知道怎么疼弟弟。真的是想兄弟之所想,急兄弟之所急。”

我板着一副冷鼻子冷眼,郑重的说道:“办法只有一个。晚上去“袁大头”澡堂的后墙偷看。”

怎知他听了这不顾生命与尊严的馊主意居然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头。我嘱咐他,如果被逮到,很可能会被光着屁股的大妈乱棍打死。他竟然回答我说:“我去又不是看大妈!”

我被他的智商严重打击了。这种人你怎么向他解释已徒劳无益。我只能讲明利害关系,省得人赃并获之时,他又推脱成了从犯。“到那时谁还管你看的是谁。再者说,大妈听到你去偷看而不看她们,原本的非死即伤就会变成必死无疑。”

“好,好。知道了。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说的很是轻巧,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甩手掌柜。

他没有主意反倒让我安心一些。“记得晚上穿件深一点的衣服。”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的补充道。

晚饭刚一过,我还没来及打个饱嗝,他便穿了一身黑衣闯进我家。老妈还以为招了贼,笑着说道:“彪啊,你们这是打算干嘛去啊?不会是去偷东西吧?”老妈的每次设问都会问的精准无比。自从看了《窃听风云》,我甚至会怀疑她是否在我身上装有高科技跟踪产品。

一头只是嘿嘿的的笑,笑的漏洞百出。我怕他被老妈的火眼金睛识出端倪,便替他挡住。“我们俩今天商量好了,晚上去洗澡。你看一头都换好衣服来了。那我们就走了啊。”我按住一头的后背向门外推,生怕老妈把我俩叫住。

“站住!”她像是临时想到什么线索或蛛丝马迹立刻把我俩叫住。我俩被她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如此密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不由得不说,老妈真应该参加重案六组。

“带钱了吗?不拿钱你洗什么澡?”说着老妈将两元钱塞到我湿涔涔的手上。我手上的汗都是让她给吓的。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故作淡定的把钱塞进兜里。之后我俩便开始了一段传奇旅程......

绕过大头的收票处,我俩终于站在了那扇思了一整日的破窗子下面。窗上的玻璃碎了一块,刚好穿进一个勇敢的脑袋。我俩已急不可耐,你推我搡的争先一睹里面满屋春色。无奈的是窗子足足两米多高。这时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长得像姚明一样。

我们俩被已经到嘴边的肉给难住了。一头提议叠罗汉,我坚决没同意。他选择叠罗汉的前提是我首先在下面。我太了解他了,像了解老妈一样了解他。他肯定是下来就跑,而且我估摸着他还会一边跑一边大叫。在他自以为被抓不到的情况下,会让里面的姑娘们闻风丧胆,噤若寒蝉。

我俩既然曾约定有福同享,那就不会轮流享。我四处观望,终于在乌漆墨黑的墙角处发现一只废油桶。这只油桶有一米多高,而且桶身异常坚实,足以同时载重两个人。我和一头齐心协力将这只救苦救难的油桶挪到那扇香气四溢的窗下,同时踏出了庄严的一步。这一步不是我俩的一小步,而是研究人体文明的一大步。

上来之后,他不得丝毫懈怠便一头扎进了风光旖旎的“盘丝洞”。我一把将他的头抽出来,小声指责他太过心急。凭什么是他先伸这第一头。我俩约定每人三分钟。最终我以公平的剪刀石头布完胜他,而后小心翼翼的把头伸了进去。

楠姐的身体称得上一寸肌肤一寸金,但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连绵起伏的“金山”。不管有多少是“旧金山”。看是看不出来的,要想验证需深入体察。我像个刚刚出道的旅行者,对稀松平常的景也是喜不自胜。三分钟里,我饱览了五具裸体。一个在池边嬉水的童颜****,一个短发干练的“女汉子”,一个腰腹丰盈的轻熟女,一个文文弱弱的“眼镜妹”。印象极深的是一个光光无毛的“白虎”。她就在我眼皮底下,只不过他在墙内看别人,我在墙外看着她。她的身体没有一点不干净,就连细小的褐斑也没有。在热水的滋润下她散发着青春的光泽,耀眼无比。他的两个乳房像两只馒头一样圆润直挺,弹性可见一斑。屁股的发育丝毫不逊乳房,只不过一个向前生一个向后长。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披散着直直挂到了腰根,让我想起了楠姐那一绺趴在屁股上的秀发。如此优雅婀娜的身体让我不去看她的脸,因为我怕她的脸奸杀了我的想象。

“十,九,八,七.......”一头在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我意犹未尽的把头拔了出来,深深吸了口窗外清凉的空气。他不问我里面到底是何情景就一头扎了进去。我叮嘱他注意窗下那个淋浴的姑娘。他瞬间进入情境对我的忠告充耳不闻。刚进去几秒钟,我就听到了他一连串不计后果的拟声词,“咦.....”“哇......”“噢.......”“呦西!”。他情不能自已,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幸而里面有哗哗的流水声和粗俗的说笑声把他由内而外的感叹给遮住了。不然我俩已然暴露。

我的耳朵有时真是嗡嗡的耳鸣,像是音响的啸叫无缘无故在耳边折腾。但这次我绝不是在幻听,我分明听到一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沈雯雯!雯雯!哎!沈雯雯!”

我至死不相信落入我眼睛的却是不争的事实。一头翘着屁股,一边在敲打玻璃,一边在呼唤一个名叫“沈雯雯”的狐狸精。我真的快要哭了。我忙把他从油桶上拽了下来,然为时已晚。墙内发出第一个沸腾声音的肯定是一位莽妇。我甚至还能臆想到她的外形。无非是一张被岁月凌迟的脸,一副烂到极限的臃肿身材。可这不掩她杀猪似的吼叫。

“快别洗了!穿衣服!抓流氓!窗户口有个臭流氓!别跑!我认出你了,你跑不了了!”她指着一头狂吼。

一头从她的威吓中清醒过来。他来不及为自己的过分投入而道歉,也不管我身在哪里,他就直奔向澡堂门口。我没跟上他的步伐。遇事首先不是逃跑,而是冷静。像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更需要冷静。果不其然,一头又从门口方向折了回来。原来,澡堂大门已经被那位好事大妈死死镇守住了。为了看好这扇门,她竟然只穿了条松松垮垮的内裤就顶着烈烈北风挡在了那。她的身材真如我事先所料,看一眼,我的晚饭就快保不住了。

短短一分钟,好多女人都急匆匆跑了出来。她们真的好奇除了自己的丈夫到底是谁这么幸运。一头就惨了,挡门大妈第一个围了过来。他被大妈一眼认了出来,当场就被她按倒在地,骑在了他的身上。她是没有羞耻心还是觉得我俩只是小屁孩,尚不具备男人的杀伤力。恐怕这两点都错了。她是对自己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但凡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恐难对其进行生理义务,哪怕你不怕死,哪怕你晚饭错吃了伟哥。她的****没有逃过地球引力的制裁。她悬挂的两个水布袋似的****已经垂在了一头的脸上。一头的脸骤然红了半边天,挤眉弄眼想要躲开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准确说,是“大馒头”。

其她女人们也没消停,她打一拳,她捏一把,要不她再补上一脚。但她们下手都像是蜻蜓点水,只是象征的相互给其她姐妹们做做样子。这令我万万没想到。她们并没有觉得丢掉了贞洁,哭叫着寻死觅活。还有一些没体验过男人的姑娘们,她们大多都站在人群外围,不敢上前,就怕别人记住自己。她们本身没有损失什么,因此她们更希望大事化小,息事宁人。这里面果真就有“灾星”——沈雯雯。她躲躲闪闪的站在最后面,但我看得出,她看一头的眼睛里揉着同情与痛苦。

我在哪里?此刻我正坐在远处墙头看热闹。当我明白一头已跑不掉的时候,我便一跃而起,从油桶飞上了墙头。这个时候一头是这场悲情戏的主角,而我也就逃过了众人的瞩目。我从墙头看到了令自己火冒三丈的一幕。“袁大头”拿着钥匙正在偷偷打开那扇困住一头的大门。原来,大门已经被他提前锁死。

好多本村的乡亲认出了一头,都在为这是谁谁谁家不争气的儿子感慨可惜。有些想法丰满,身体平平的女人更是可恶的说上一句,“跟他爹一个样”。我真该跳下墙头脱了裤子好好教育一下这些女人。她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就事论事。因着有一个风流的女儿就枉断有一个不守妇道的妈,有一个流氓的儿子就一定有一个寻花问柳的爸。我不知道如此基调从何而来?如果你可以拿出你和他爸缠绵激情的证据,那我认了!可你******用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诋毁一个还蒙在鼓里的爹是不道德的。这种女人的碎嘴真该用男人的利器收拾一下。否则天下不太平。

等到她们已经没了兴致,陆陆续续也就散了。大妈坐在一头身上用力墩了一下才算饶过他。一头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辩解,他只是盯着沈雯雯看,就那么一直用静静的眼神看着她。沈雯雯也在队伍的消失浪潮中遁去了。一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走出澡堂正门,身上无一伤痕。

傻人有傻福。电影《天下无贼》中的傻根傻不傻?一头比他还傻!偷看别人洗澡居然和人打招呼,他以为看得是他妈吗?不过结局还算是好的,没有像我预期的一样惨烈。但一头并没有为侥幸逃脱太过喜悦,他步履悠闲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好像他无耻的勾当被这样赦免是理所当然。我一路小跑追上他,他没看我也没和我说话。我狭隘的认为他在为我没有履行“祸同当”的誓言而赌气不理我。我拍了他一下,算是以作安慰。他好像刚刚发现我的存在似的,睁着两只还在思考的眼睛说道:“你说是沈雯雯的身材好呢,还是王楠姐的身材更胜一筹?”原来这个无所畏惧的傻子脑子里一直在想他那颗“灾星”。我面对他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想拿自己的头砰砰撞墙以解我心头无语。

这次行动委实是我做了逃兵,做出背叛兄弟的小人行径。他没有指责怨怼我,我更心生难过。我尽量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还是沈雯雯的身材好!你看那个屁股,那对****,那双腿,那头秀发.......”“行,行了!别说了!再说我不客气了!”他立马终止了我的评价。“真的是沈雯雯的好,她俩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我违心的满足了他想要的答案。事实上,我的意思也并非沈雯雯真的不如楠姐。一千个人的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沈雯雯,我始终觉得一头的痴情像是绑在腰间的炸弹。说不出为什么,但总觉得还是放弃的好。可我不敢说给他这种毫无根据的直觉。历史告诉我们,为一个女人而兄弟反目的案例不胜枚举,比比皆是。

“尽管今天被抓,你无义逃掉了。换做是我,我可能比你逃得更快。不管怎么说,兄弟还是谢谢你。你不仅让我得偿所愿,而且还有意外收获。那就是我看到了梦寐以求,梦遗都会梦到的沈雯雯。”他发自肺腑,真挚无比的感激道。

我看他的魂已经被沈雯雯吸走了,不好再说什么了。愿上帝保佑他!阿门!

“还要感谢你的提醒。不是你我根本发现不了沈雯雯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无所谓了,你看就看了吧。只要没上手,我就忍了。不过有机会你还是要还给我,把楠姐借我看一回。”他居然和我讨价还价做起了交易。

我真的后悔,后悔我怎么就没认出来。那个窗下的女人是沈雯雯这摊祸水。我真的想拿自己的头砰砰撞墙来惩戒自己的无心多嘴。

“还你大爷!你要是敢偷看楠姐不穿衣服,信不信我奸了沈雯雯。”我脑子里乱糟糟,为自己一句“福同享”的有口无心而心烦。一头因为见到沈雯雯而招来灾祸,令我内疚不已。我在为他着想,而他为这灾祸庆幸。我真的很伤心。

突然间我想到在墙头上令我恨之入骨的一幕。就是大头悄悄把门锁了。我把亲眼见到的情形原封不动的讲给了一头听。谁知他一听完,就俯下身在地上踅摸。我看到他在马路牙子下面捡起一块板砖扭头就走。我赶紧抱住他,好生劝慰。来日方长,没必要急在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好说歹说,他总算答应我今天到此为止。这孩子气性太大了。他能一直活着也真是个奇迹。这要感激我,没有我他早死了一千零一次了。

有失必有得!一头因为干了男人想干而不敢干的偷窥一事,一时间名声大噪。虽然在村里也被人指指点点,但他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在同龄人的追捧中他获得了人气与赞扬。以前我俩在一起,都是我以大哥的身份出席。而现在,旁人见了我**也不**。我心凄凉,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过了期的明星,一个退了役的女优。孤独与失落围绕着我,让我心生不忿。大众的眼睛只看得光明,殊不知背地里还有我这么一位低调的英雄。看着一头人前风光无限,越来越不把我当大哥,我不得不提醒他还有深仇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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