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的。舒榒駑襻”太后娘娘打断了哥哥的话,“哀家也觉得异常,馨儿,你跟母后一起去《昭华宫》,哀家倒要看看皇上怎么说。”
“这样就打草惊蛇了。”可馨摇摇头,表示不赞同,“儿臣第一次见到刘昭仪,就有一种熟悉感,觉得她像一个人,可又想不起像谁;现在回忆一下刘昭仪受宠以来的每件事情,再听皇嫂刚刚说的情况,儿臣越来越觉得,刘昭仪像极了失踪的杨飞絮,所以,儿臣觉得,宁王搞不好就藏在宫里。如果刘昭仪真是杨氏,现在动了她,宁王搞不好就漏网了。而且,儿臣现在想想,还有一层担心,皇上他。。。。。。”
可馨话没说完,太后娘娘就晃了一下。她听懂了可馨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搞不好儿子已经被害,而现在这个皇上,是宁王冒充的。
连来了短短不到半月的琉球国二皇子,都能易容,又何况打过那么长时间交道的敌手?
叫她模仿良太妃的妖娆狐媚劲,她也能彗。
大家都不笨,听了可馨的话,再看太后娘娘的样子,皇后娘娘和魏明海也急了。
“皇上。。。。。。母后,那还等什么?还不去《昭华宫》?”皇后娘娘急哭了。
魏明海马上请示道:“太后娘娘,臣马上带兵包围《昭华宫》。嚣”
“不妥。”可馨说道:“这只是咱们的猜测,万一刘昭仪不是杨氏,万一皇上没有。。。。。。,那皇上就彻底和母后闹掰了。为今之计,就说母后不适,赶紧叫皇上过来,我们来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皇上。如果是,我为他检查,看他有没有中毒,如果有,我们就把一切告诉他;如果不是,那就马上跟着他,想办法把皇上找出来。”
“这个办法不错。”这回魏明海表示赞同了。
太后娘娘也点头同意,“你们做好准备,小德子,去告诉皇上,哀家病了。”
“嗻。”石德敏领命而去。
可馨暗自焦急,在心里把徐昊泽骂了n遍:“你个昏君、色狼!你tnd无情无义,d个蛋!要是曜翬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要不回来,把你变成太监,老娘就不是人!”
可馨招招手,将海公公叫到面前,小声吩咐道:“赶紧通知冷清云、幽兰,叫他俩先回去告诉二当家的,做好一切准备,我从宫里回去就走。”
“嗻。”海公公马上走了。
众人赶紧各就各位,太后娘娘躺倒在床上,魏明海等人装着担忧的样子,围在一边。
足足过了有两刻钟还多,徐昊泽哈欠连天地来了。
可馨一看他的样子,眼圈发黑,印堂发暗,脸无光泽,脚步虚浮,目光浑浊,就知道他纵欲过度。
而徐昊泽看见可馨,先是一愣,后来怔怔地想了想,这才惊喜地喃喃道:“馨儿,你怎么进宫了?不是说有早产迹象,需要保胎么?现在好了?”
可馨扶着腰施礼,“臣妹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快起来。”徐昊泽刚想扶她,想想不妥,讪讪地一笑,“不用多礼,你有身孕,要小心才是。”
说到这,才想起太后娘娘似的问道:“母后怎么了?怎么病了?严重吗?”
可馨故作沉重地点点头,“母后中毒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臣妹已经给她解毒了,但是不能马上清除干净,而且母后年纪偏大,这个毒太过伤身,怕是不容易马上好。夜里已经昏迷了,所以,臣妹只好冒雨进宫了。”
“你们怎么侍候母后的?”徐昊泽发火,“怎么不去禀告朕?”
“禀告了。”德公公共按照可馨教的说道:“可是昭仪娘娘说了,皇上近日太过劳累,龙体欠安,起不来。。。。。。”
德公公这么说完,徐昊泽马上想起了和刘昭仪越来越出格、越让人脸红心跳的荒唐***,龙脸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潮,龙心忍不住地***动起来。
当即抬脚就要走,“既然母后没事,朕就先去早朝,散朝后。。。。。。”
可馨一看,马上出声阻止,“大哥,您等一下,馨儿还有话跟您说。”
可馨的声音,很甜糯,这是她第一次和徐昊泽用这样的声音说话。
徐昊泽一听,马上止住脚步,转过了身子。
他目光一接触到可馨,当即震惊了;因为可馨正用温柔而又娇羞的目光注视着他。
“馨儿。。。。。。”徐昊泽果然犹豫了,看着可馨,在那满脸挣扎、纠结,一会满目旖旎,一会又饱含柔情。
他的样子,越发让可馨肯定,他有问题。
可馨强忍着想踹他两脚的怨气,装出关心的样子,走上前问道:“大哥,您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馨儿为你做个检查好吗?”
就在这时,徐昊泽体内涌上一阵难耐的燥热和酥麻。
他看着可馨的眼神,布满了慾望,说话的声音,也低嘎嘶哑,“馨儿,我身体很好,可是心很难受,我很想你,你怎么都不进宫看望我?”
“我这不来了吗?”可馨一边给太后娘娘做手势,一边装着柔情似水地说道:“大哥,我现在就为你做个体检好吗?你脸色不好,我不放心呢。听话,一会,一会就好。”
此时,徐昊泽动情,身上的“三日情醉”之毒,马上发作。
所以,满屋的人,在他眼里,已经自动屏蔽,只剩下眼前的可馨。
他一把抓住可馨的手,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撒娇道:“好。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你个头!老娘恨不能一脚踹死你!可馨腹黑,目光却深情而又妖娆,声音越发甜糯,“好,我不走。”
这样的可馨,别说中了情毒的徐昊泽,就是屋里其他的男人,包括太监,甚至太后和那些宫女,都看直了眼。
徐昊泽更是心痒难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来抱她。
可馨趁机拔出带麻药的针,扎在了他的睡穴。
徐昊泽疼得一愣,有点清醒,震惊的刚要说什么,就睡了过去。
可馨趁机赶紧替他检查,又是抽血,又是号脉。。。。。。
一刻钟后,可馨赶紧给徐昊泽喂下一颗广谱解毒丸,沉重的告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皇上果然中了毒,这个毒里面含有的成分叫做‘百日情醉’,有一种特殊的幽香,顾名思义,服用了一百天,服用药物的人,就会迷恋上带这个香味的人,整个人如同喝醉酒一样,二二呼呼地啥都不知道,就会被带香味的那个人控制。”
“妹子你说的没错!”皇后娘娘一听惊叫:“皇上就说过,刘秋晓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很好闻。”
当着众人,皇后娘娘没好意思说出徐昊泽的原话。
可馨点点头,“幸好皇上服药的时间还不到三百日,否则就完了。这毒素就算完全解除,皇上的肾脏功能、性腺功能,以后也会受影响,怕是不能再生育了,重的话,连男性功能,都会消失。”
“什么?”太后娘娘无法再装病,从病榻上一股碌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哀家要让她生不如死!”
可馨着急去就江翌潇,所以赶紧施针救醒徐昊泽。
她一边行针,一边对太后娘娘说道:“母后,儿臣留下青竹护理大哥,让我外公进宫,为大哥慢慢解毒,调理身体。至于刘秋晓,儿臣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她就是杨氏,都爱用毒,气质也像。不过先不要抓她,慢慢跟着她,一定能抓到宁王。”
“你说什么?”徐昊泽醒了,正好听到最后这两句。
震惊地无以复加,顾不得追究可馨为啥把他弄晕,懵懵懂懂地问道:“宁王不是死了吗?怎么?馨儿可是觉得不对劲?”
可馨带着埋怨和责备的目光,扫了徐昊泽一眼,冷淡地说道:“皇兄您中毒了,您知道吗?”
“中毒?”徐昊泽更加震惊,“怎么又是中毒?tnd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一次次给朕下毒?”
太后娘娘气的发疯,上前死劲给了徐昊泽两巴掌,怒不可遏地骂道:“什么人?除了那些个狐狸精,还能有什么人?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太后娘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讲完,徐昊泽的龙脸,马上变得惨白。
刷地站起来,抓住可馨的肩膀,不知是愤怒,还是后怕,还是悔恨,连声音都变得打颤,“馨儿,母后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可馨心急如焚,语速加快,“您现在因为我针刺穴位,会有半个时辰的清醒状态,半个时辰后,您看见刘秋晓,依然会犯迷糊,所以,您现在不能回去,我让青竹为您输液,针灸排毒,您和母后商量,如何抓捕杨氏和宁王,我要去救曜翬和二哥,姐夫他们。”
“啊!”徐昊泽一捂龙头,大吼了一声:“贱人!朕要把她碎尸万段!”
骂完,满脸懊恼悔恨地看着可馨说道:“馨儿,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救曜翬他们?朕现在就派人去,你别担心,那只是做梦,也许事情没你想得。。。。。。”
“皇上。”可馨打断了他的话,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时间了,多拖一会,他们就多一分钟的危险。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不能。。。。。。”
话没说完,可馨冲着太后娘娘行礼,满含歉意和哀求地说道:“母后,儿臣不孝,可是儿臣不能让肚子的两个孩子,刚出生就没了爹爹,也不能让凝儿他们痛失慈父,所以儿臣走了。”
说完,对着皇后娘娘和徐昊泽福了福,不顾太后娘娘在后面“丫头、丫头”地喊叫,大声说道:“青竹留下为皇上解毒,其他人跟我走。”
可馨就这样带着三百车救灾物资,不管不顾地要走。
不管朱氏和齐氏如何阻拦,也不管三个孩子如何哭泣,固执的让齐氏和朱氏直跺脚,“真要是生在半路上,可怎么得了哎!”
得知情况的齐慕彦、叶宇琪、徐睿博、赵文涛和江翌豪赶来,见劝阻不住,就非要和她一起去。
可是五人皆是文弱书生,除了徐睿博会两下子半吊子武功,其他人全都手无缚鸡之力,带着他们反而是累赘。
可馨拒绝了,“不要你们跟着了,我有侍卫,还有今科武状元跟着。
赵文涛一听,哀求道:“公主,带上我吧,我会医术,去了能帮忙啊!”
可馨没再阻止,一摆首,“上后面的车。”
“是。”赵文涛乐的满脸都是笑,像捡了个金元宝,美滋滋地上了后面的车。
把其他四个大男人,妒忌的直翻白眼。
最后半个小时,徐昊泽和太子,带着火器营翼长单顶文、健锐营翼长沈军、魏凯瑞和青竹,还有五千将士,五百多车救灾物资赶来了。
徐昊泽刚要劝说可馨,可馨马上一摆手,坚定地说道:“皇上,我意已决,再拦我,我死给你看。”
徐昊泽没撤了,看着单顶文、沈军、魏凯瑞说道:“公主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她在,你们在,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公主在,下官在。”三人一起拜倒,大声喊道。
徐昊泽点点头,回头深深地凝视着可馨,沉声说道:“给朕好好地回来,听到了吗?青竹你带着,你外公已经进宫了,他会为朕解毒。馨儿,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可馨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大声喊道:“出发。”
八百多辆马车,载着救灾物资,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可馨准备的三百多辆马车,是胶皮轱辘,跑起来快。
而朝廷那一千辆马车,是木轱辘的,跑起来贼慢,根本赶不上可馨他们的速度。
这是去救人,照他们的速度到了那里,黄花菜都凉了。
可馨一看不行,赶紧和单顶文、沈军、魏凯瑞商量,“单大人、沈大人、魏大人,这个速度可不行。这样吧,我带着我的车先走,你们跟在后面吧。”
“那不行。”沈军马上反对,“公主要是路上有个什么,咱三可就都不要活了。这是皇上的圣旨,咱们不能不听。”
可馨焦急,脾气格外不好,第一次对他们发了火,“圣旨、圣旨,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杀了你们。给本宫闪开!就你们这破车、这速度,等到了那里,丞相他们。。。。。。贤侄,你跟我先走,留下他两保护救灾物资。”
话说到后面,可馨的语气,缓了下来,透着悲凉和无助。
魏凯瑞一看,对单顶文、沈军说道:“两位大人,就照公主说的办吧,公主的安全,我来负责,出了什么事,我一人承担。”
单顶文、沈军在去西北来来回回的路上,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可馨,心里不由感到不忍。
同时,也羡慕江翌潇,有这样的妻子,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最后,三人一商量,魏凯瑞、沈军和可馨一起走,到了那里,再回头接应单顶文。
要说,真亏了这胶皮轮胎的马车啊,速度快,不颠簸,加上可馨一直服用安胎药,孩子竟然老老实实地呆在娘的肚子里,没有早早地闹着要出来。
“宝贝啊!你们太乖了,等出来,妈妈一定好好爱你们。”可馨每天胎教,都要重复这几句话。
六月二十八号,是可馨的预产期。
六月二十三号,可馨的车队,进入了湘西的山区。
雨几乎不停地下,山路泥泞难走,可馨都能想象,江翌潇和忠勇侯他们的车队,路过这里,该是怎样的凶险。
六月二十六日上午大约十点,路过一处狭窄的山道,就看见前面不到十米的小路上,铺满了大石块。
车队过不去了。沈军和魏凯瑞只好下令停车搬石块。
两人走到可馨的车边,边汇报路况,边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望不到边际的大山。
大伙七手八脚地搬石头,就在这时,就听轰隆隆几声响动,从山上又有石头滚落下来。
随即杀声阵阵,一群大约好几千的土匪,冲下山,将车队围在了中间。
沈军和魏凯瑞带的将士,是一千五百人,加上“天煞门”五百多门徒,也是二千多人。
可是土匪占据的是山坡那块有利地形,而可馨他们的车队,却被堵在了狭窄的山路中间,前后左右,都叫人给包围了。
可馨要出来,被小双点了穴道,愣是禁锢在马车里,出不来了。
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听有人用湘话说道:“留下马车,老子饶你们不死。”
然后沈军回骂道:“你们胆子不小,这是朝廷的赈灾物资,你们也敢抢,不要命了,爷诛你们的九族!”
“哈哈。。。。。。”外面传来一阵哄堂大笑,然后,可馨听见了一个熟悉的京腔,“劫得就是朝廷的粮车。江翌潇和徐昊泽,都tnd该死!兄弟们,给我上,男人杀光,女人和物资抢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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