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始终沒有给耶律飞鹰只字片语,耶律飞鹰一手摩挲着凝儿而今尖细的脸蛋,半响他才轻笑了一声,带着痛与薄凉:“小东西,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告诉本王,是不是不论本王怎么对你好,你都不愿意再和本王有任何的纠葛了,只要你说是,本王现在就放你回你自己的院落,并且从今往后本王再也不踏足你的院子一步。”
耶律飞鹰自认自己已经步步退让,若是他这般低声下气还不能换來她一声“不是”,那么他也便……放手就是了,他是鹰,俯瞰一切遨游天际的鹰,鹰有鹰的骄傲,他如何能让一个女子屡次三番地将他的骄傲踩在脚底。
有暧昧的明黄烛光印上了凝儿挺翘的羽睫,烛光下凝儿眨了几下眼睛,有晶亮的光泽在她的美瞳中流转,樱唇蠕动了几下,那一声“是”却是哽在了喉间。
终于,粉唇轻启,凝儿眼里一瞬间变得复杂亦怅惘,她想说:“是,我不想再和王爷有任何的关系。”
然则凝儿话未出口,耶律飞鹰却已是预知了什么一般急切恼恨地打断了她:“算了,小东西,你还是不要说了,本王不想知道。”
凝儿的心于是落回了原地,也好,也好,离开他,她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不在意,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走一步,看一步。
翌日清早在耶律飞鹰的怀中醒來后,凝儿自顾自地坐起了身,看向耶律飞鹰,却见他一对鹰眸中有着令人费解的光,耶律飞鹰朝着凝儿招了招手,凝儿也便傻愣愣地凑近了他。
翻身将凝儿压在身下,耶律飞鹰猝然间发狂地啃咬着凝儿的粉唇,而他的一只大掌还往下游移了去,继而从凝儿的亵衣下摆处探了进去。
那一只擦风点火的火热大掌不多时便解了凝儿的肚兜,再是覆住了她胸前一边的雪峰,凝儿整个身子僵滞,无法动弹一般,有噩梦在侵蚀着她,那一次他发狠地害她流掉了孩子的情形又一次在脑中回放,蚀痛,排山倒海,于朦朦胧胧的厌恶之间凝儿便生出了几分想要推拒的念头。
两手才勉强贴到了耶律飞鹰的胸口,凝儿想着要阻止他此间暴躁的举动,耶律飞鹰却是陡然间一把推开了她。
“小东西,果然,果然你还是不愿意让我碰你。”耶律飞鹰说出这话时眼里有抹真真切切的哀痛,凝儿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痛,他也会痛吗?像他这样冷心决然的人,他也有心,也会难过。
连忙退到了身后,凝儿拉过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眼里的惊惶尚未消散,下一瞬凝儿便听耶律飞鹰似是低叹了一声道:“小东西,本王要娶王妃了。”
一颗心平白间生出了几分刺痛,凝儿两只素手拽紧了床单,泪水不知怎么的就在她的眼里开始打转,王妃吗?这个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呵,很好,很好啊!这座王府终是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那个人,她会是眼前这男人的妻,会是这个男人孩子的母亲,像她这种沒什么利用价值的人,现在想不退场都不行了,终于……沒有借口在赖在这里了,终于……不需要再为了停留亦或离开苦苦挣扎了。
不过半日功夫府里便传遍了三王爷要迎娶王妃的消息,只是却无一人知晓王爷究竟在打的什么算盘,而至于王妃人选,那更是沒一个人清楚。
凝儿已是搬回了自己的院落,对于外头那些事,她不刻意去打听,该知道的,总是会知道的。
三日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这日凝儿在天蒙蒙亮时便起了身,沒有惊扰任何人,她独自一个人走到了院子里,浑身只着一条单薄的红裙,站在枝条光秃秃的树下,凝儿轻合上眼,安静地听着猎猎冬风从她的耳畔拂过。
再睁开眼时,凝儿眼中碧波微转,曼妍生姿,心头的决定已下,此际凝儿唇角含笑,却也带着三两分的不安。
耶律飞鹰便站在凝儿不远开外的地方,明明说了不要再见她,却为何还是忍不住走到了这里。
凝儿转身之际自是也看见了耶律飞鹰,他大半部分的脸依然隐在了那一副冰冷的面具之下,凝儿脚步微滞,旋即她便是大步朝着耶律飞鹰跑去了。
耶律飞鹰对凝儿这时刻的举动并不理解,只在凝儿扑向他之时,他还是张开双臂回抱住了她。
“你要娶谁做王妃。”隔了一个多月,凝儿再度开口之时却是带着几分批判和不悦。
耶律飞鹰闻言眼里的迷惑更深,只很快他也便回道:“小东西,你若愿意嫁我,那我便娶你,可好。”
凝儿仰头,在对上了他眼中的认真之时,她的心有一刹那竟是跳得厉害,重又埋入了他的胸膛,她轻声细语地道了声:“好。”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这一次,凝儿是以王妃的身份嫁到了北宁王府,而嫁与他为妃便意味着,她必须学着接纳他后院中那一大片的妾室。
新婚之夜耶律飞鹰是被下人扶回了院子里的,才一进新房,他眼里却是顷刻间恢复了清明,缓缓地走向了凝儿,直到这时刻他还是不敢置信,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不久前还恨自己入骨的女人会选择嫁给他,她爱的,从來就是静王不是吗。
凝儿在拜堂礼过后便被送回新房了,本來她完全可以和耶律飞鹰一起在外头招待來客的,但是一來她不想看到静王爷的伤心失落,二來她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日子里被耶律飞鹰那一群后院女子添堵,是以她早前便跟耶律飞鹰打过招呼要先回新房,耶律飞鹰自是巴不得凝儿先回來,毕竟他不想给凝儿任何机会和静王相处。
虽说苍辽女子可以在新婚礼上在外头会客,但是回到新房了,喝交杯酒这一项还是不能免俗的,耶律飞鹰在凝儿唇上亲了好几把过后才起身去桌边端起了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凝儿,他示意凝儿端着酒环过自己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