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新闻会播报你自杀的消息?”楼梯转角处,靳梓萱打量着低头不语的丁怡。
“为什么不回答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唯宇自己跑回陆家,整日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想不到他居然会同意跟曼曼结婚!我当时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为什么啊?为什么你明明怀了唯宇的孩子,却用自杀的假消息来瞒骗我们?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靳梓萱步步逼问,将丁怡逼到了墙角。
丁怡死命的摇头,早已泣不成声。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害你的呀!”靳梓萱急得顿足。
丁怡的身子软软下滑,哭泣着哀求,“阿梓,我求你别问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自杀的消息,就当我是自杀死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
一条人影窜了过来,俯身拉起丁怡,“你上哪儿去了?害我找半天!你大着个肚子乱跑,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你不顾你自己,也得顾着你肚子里的儿子吧,那可是我的骨血!”
“你说什么?”靳梓萱瞪着霍天力,又望望丁怡,“这怎么可能!你怀孕是我诊断出来的,不是陆唯宇的吗?这个男人又是谁!”
“什么叫这个男人是谁!我是她老公!我告诉你,我跟丁怡在深圳的时候就好过!后来因为一些事她离开我去了旧金山,原本以为攀上陆唯宇这个高枝儿了!谁知道她发现自己怀了我的孩子却不敢跟陆唯宇讲,这才又找到我,导演了一出自杀的假戏,让陆唯宇心灰意冷!你明白了吗?需不需要看看我们的结婚证?”
霍天力一边说一边扯着丁怡往楼下去,留下靳梓萱呆呆站在原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丁怡?你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一路被霍天力扯着上了车,丁怡依旧在抽泣,霍天力狠狠的加着油门,喘着气说:“回去赶紧收拾东西,小渔村不能呆了,你先去宋丽的夜总会躲一阵子!”
“啊?”丁怡抬起泪眼望着他,“阿梓不会害我的!”
“你以为陆天德和靳伯年能从一个小镇上把公司开到旧金山,现在还成了唐人街的商业巨头,每一步都是光明正大的吗?我告诉你丁怡,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傻得冒泡脑筋不会转,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刚才我的话哄不了她的,回过味儿她就会去调查,说不定还会去找陆唯宇核实,陆唯宇现在那个昏昏沉沉的样儿,基本没有意志力了,问啥还不都得给说出来!”
“你说什么?陆唯宇怎么了?”丁怡瞪大了眼睛。
霍天力心知失言,抿着嘴不再说话。丁怡见他不应声,便又低下了头。
回到小渔村,邓嫂已经开始烧饭了,听到霍天力命令她赶紧帮丁小姐收拾衣物和一应用品,一脸惶恐的看着丁怡,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
丁怡只是呆呆坐着不说话,这两天宋丽把宝乐接走了,没有人再承欢膝下,她便更显消沉。
霍天力给宋丽打了电话,宋丽答应在夜总会顶楼先给丁怡安排一个房间。
收拾好了东西,霍天力拎着大箱子出了门,邓嫂怕夜里风凉,张罗着给丁怡穿外套。
院子外面猛地亮起两道车灯,将霍天力晃的眼花,不由闭了闭眼睛,手里的箱子便落了地。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直奔过来,走到台阶上抓住丁怡便往下拖。
邓嫂急了,用手里装着日用品的袋子去打,一边打一边尖叫:“救命啊,救命!快来人呀!杀人了!”
霍天力也奔了过来,一拳直击抓着丁怡肩膀那人的门面,那人吃痛,仰面就往后倒。
霍天力又是一记飞踹,踢在另一人小腹上,将吓得傻呆呆的丁怡拖起来就跑。
跑到车旁,霍天力一手揽着丁怡一手将车钥匙往锁孔里插去,却不知身后闪出一个人影,那人举起手里的针管,不偏不倚刺在他的脖颈之间。
霍天力捂着刺痛的脖子,慢慢转过身来,还没看清来人,眼睛一翻便倒在地上。
“把东西收拾一下,放进车里,把那个保姆也带上!”靳梓萱洋洋得意的看看昏迷的霍天力,把手里的针管扔在地上,过去揽住丁怡,扶进了自己的车里。
还是上一次来深圳的酒店,甚至还是那间丁怡住过的套房。
靳梓萱端着一杯热牛奶放在丁怡的面前,用热烈的眼神注视着她,“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回美国!”
丁怡缩瑟着,想起霍天力对她说过的话,躲避着靳梓萱想要替她把乱发拂在耳边的手。
靳梓萱有些受伤,愣愣望着她好半天,“你是怎么了?你从前不是这么对我的呀?难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做了对不起唯宇的事儿?”
想了想她又笑,“没关系,我跟你是我们的事,你跟陆唯宇那是你们的事。现在我在你身边,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你说是不是?怎么说我也是个医生,总比那个莽夫要强得多!来,乖,把牛奶喝了。”
杯子递到丁怡的嘴边,她突然抬起眼睛瞪着她,伸手便把杯子推到一边,靳梓萱没抓牢,白色的液体洒在真皮沙发上,杯子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害怕?你在发抖……”靳梓萱并没有生气,反而坐在沙发上搂住了丁怡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温言细语。
丁怡的身子僵僵的,她不知道是该相信她,还是该相信霍天力的忠告。
“邓嫂呢?你不是把她也抓来了吗?求你不要为难她,要不然,你就把她放了吧……”丁怡终于开了口,唯唯喏喏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叫抓来?刚才那人带着你出了医院,我打了几个电话就把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了!霍天力嘛!深圳黑道上的扛把子!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竟然能跟这个人……”
“你别胡说八道!”丁怡怒吼,她突然拂身拣起地上的碎玻璃抵在自己的手腕上,“你快放我走,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呵呵……你忘了我是医生?我会在你喷血而出的第一秒里替你止血,所以你只会受些皮肉之苦,丁怡!你不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喜欢你,我不管你肚子里怀的谁的孩子,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我们可以一起养这个孩子,真的!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是我自己的!你别拒绝我对你好,好不好?”
靳梓萱的声音变得狂热,她凑近了丁怡,将嘴巴贴在她耳边,右手慢慢伸出,抢过了她手里的玻璃片。
“你?你是?”丁怡的声音颤抖,“你喜欢女人?”
“呵呵……你觉得我有资格喜欢你吗?”靳梓萱一条腿蜷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做了个撩人的姿势。
丁怡只觉身上一阵阵发冷,她这时才明白,当初在旧金山的医院里,她觉得靳梓萱看自己的眼神不同,她却又捕捉不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你想怎么样?”丁怡颤抖着声音问。
“我说了呀,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守着你看着你,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呀!”靳梓萱无辜的摊摊手,“我原本想着,有个孩子多好呀!这样咱们一家三口就齐了!当初你跟陆唯宇在一起,我不敢想!可是后来陆唯宇跟曼曼结婚了!呵呵,我就知道,你的死讯肯定是假的,这中间一定有隐情!可是霍天力说的我不信,我全都不信!”
靳梓萱神经质的挥着手,好像在是驱赶身边的飞虫,“我不知道真相,你如果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问!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做!是不是也需要我像霍天力那样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弄个假身份?结婚证我是给不了你的!现在这个孙怡君的名字挺好呀!你告诉我,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我们在那里买房子,一块把孩子养大,好不好!”
“你疯了!你有病!”丁怡瞪视着靳梓萱,慢慢吐出这六个字。
“我是有病!我得了一种相思病!你还记得那天在停车场嘛?你用那般怜爱的眼神看着我,你抚摸我的耳垂,当时我就知道,就是你了……我找了这么多年,就是你……你就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个人!”
靳梓萱抚着丁怡的发丝,手指在她发间穿过的同时,又用贪婪的鼻息去闻去嗅。
丁怡打了个寒战,缩着身子躲她,“你走开!你快走开!我不是你这种人,我不想的!”
“没关系,你要知道,其实女人最明白女人的感受,那些男人弄的,只是隔靴瘙痒!丁怡,你听我的话,给我一次,你便知道其中的销魂……真的,丁怡,你让我弄一次……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靳梓萱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将丁怡压在沙发上,她麻利的脱掉西装外套,松开黑色真丝衬衫的扣子,大红色的蕾丝内衣露出半个雪白的丰胸,低垂下来的沟壑看起来十分诱人。
她用嘴巴一下下轻点着丁怡的脸颊和脖颈,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一只手缓缓撩开她的毛尼裙往她的大腿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