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自己依稀记得,婆婆给自己做饭去了,怎么直到这时还不见踪影?想到了饭,肚子还真的感觉有点饿了,揉揉眼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团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见状就笑着连珠炮似的说了起来:“哎呀,姐姐,看把你给累得,都睡了将近一个下午了,好点了吗?咱去吃饭吧,不过,可成真正的晚饭了。”
“是吗?老太太没生气吧?”孟逸一边起身,一边随口问着话,话音刚落,团子就不无醋意的说道了起来:“怎么会呢?她老人家心疼你还心疼不过来呢,还生气?生怕吵着了你,都让我偷偷地看了你好几回了。”团子说完,居然抿嘴恓笑了起来,孟逸不免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孟逸以为她脸上有什么不得意的地方,才引得团子如此发笑,说话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什么呀?老太太下午还洗了澡了,怕她身上的气味熏着了你,连你的房间都没敢进来过,嘻嘻嘻……”团子说完,就又抿嘴恓笑了起来。尽管团子话说得轻巧,甚至神情中还带着点难于掩饰和无法理解的取笑味道,可孟逸心中反而大大的感动了起来。我的个婆婆吆,我的个亲妈,你这是何苦来着!也没顾得上理会团子的恓笑,急匆匆洗漱了一下,出门一面在后面胡乱答应着团子,姐姐,小心点,我就回家去了。如此之类的关切,急匆匆就向婆婆卧室兼具大家饭厅的房间几乎是一路小跑了去。
饭菜不是很讲究,但很丰盛,除了没有上得了台面的大菜,几乎与县纪委张副书记招呼自己时所点小吃别无二致,什么凉皮子、烤土豆、韭饼、精屁脸洋芋馍馍的,都有点目不暇给的感觉,这要是搁以往,孟逸还真的没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可今天不知怎么的,那感觉还真的有点不一样了,一股酸酸的感觉油然而生,怎么说呢?餐桌上摆着的似乎不是吃的东西,倒像是婆婆那一颗鲜红而透亮的心摆在那里,孟逸刚一进门,看见婆婆依然在忙碌着,忍住了泪就嬉笑着说道:“哎呀,妈,又弄了那么多,您真把我当腊月里的猪娃子喂呀!”转眼看时,公公不在,只有老二半蹲着坐在炕沿边上,急忙又笑对他说道:“杨主任也在呀,怎么不吃饭呀?来吧,一起吃点。”
“还说,大家早都吃过了,这是专门给嫂子你弄的,我想吃,婶子不让,要我等你,都馋死我了。”老二说到这里,还对着老太太求证似的说道:“对吧,婶子?我说了,婶子的饭就是好吃。”说完后,老二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饭桌旁边,只听老太太谦虚的说道:“啥呀?也只有你才那么说!就我做的那饭呀,就跟那猪食差不多,再说了,我也就会做这些个,多亏了人家孟姑娘不嫌弃,你还说,快点,孟姑娘,都饿了一天了,你就将就着吃点吧。”这话说得,也未免太谦虚了点,都有点骂人的嫌疑了,孟逸也不好意思言明,不过,婆婆所谓的,我也就会做这些个,倒是句大实话,婆婆越是这样,孟逸也就越发的感觉出了婆婆的爱意,猪就猪吧,笑了笑也就大口的吃了起来。倒是老二,居然就对老太太的不妥言语笑着纠正了起来:“我说婶子,你也太谦虚了点吧?说我是猪吧,倒还出不多,您老总不能,不能说人家孟老板也是猪吧?”这话听起来还挺有搞笑的效果,没想到老太太可不愿意了,闻言气呼呼的骂道:“你个死孩子,胡说啥你,谁说你是猪了?我看你就是那猪八戒,与我们家孟姑娘有啥关系?”话音刚落,老二就笑着学说了起来:“婶子,与孟老板没关系,是吧?就我做的那饭,就跟那猪食差不多,孟姑娘,都饿了一天了,你就将就着吃点吧。我怎么觉得,这好像不是在说我呀,也没听见您老人家说,说我是猪八戒的呀。”老二如此一说,老太太也觉得自己言语欠妥,也不好意思狡辩,反倒对着老二越发笑骂了起来:“好你个死孩子,就知道胡说八道,不说赶紧找个媳妇成个家,天天到我家混吃混喝的,还要挑老娘说话的毛病。”老太太说完,大家也就都笑了起来,孟逸也就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是呀,杨主任,你也事业有成了,为什么还不成个家呢?挑花眼了,还是没有遇到中意的姑娘?”
“嗨,就我这样,还挑花眼,谁愿意跟我呀!”老二话音刚落,老太太就反驳了起来:“可不是挑花眼了,提亲的都将门槛快踩烂了,也不知这,这死孩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根本就不理那茬,可不急死个人了。”
“是吗?”孟逸反问了一句之后,依稀想起,好像臭柳说过,老二是一直暗恋着板香的,唉,还真是一对冤家呀!看着老二憨憨笑着不置可否的样子,再想想板香的情形,自己还真的有点替老二惋惜了起来,不免想了想措辞后说道:“我说杨主任,老实说,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只是不便于开口,还是人家已经或者……”孟逸本来是想说,还是人家已经成家了的,觉得不妥,就硬生生的打住了。老二闻言,似乎明白了孟逸的意思,也不搭话,也不反对,只是不好意思的干笑着,哼哼,这可不像臭柳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匪老二”的作为,不免将了他一军:“老二,听柳生说,你小时候挺匪的,怎么关键时候反倒掉链子了?哪里还有一点点主任的样子呀,说吧,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嫂子给你说和说和。”老二还是既不搭话也不反对,红着脸干笑着,孟逸看将军无效,就又转变了一下说话的方式,试探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嫂子替你排解排解。”直到这时,老二才扭扭捏捏的说道:“嫂子,人家已经成家了。”
“什么?你个死孩子,那不耽误了你吗?”原来,老太太一边忙着锅灶上的活计,一边还在偷偷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直到这时,终于憋不住了,就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句。不知是代沟的原因,还是老太太的一句责难,老二刚刚敞开的心扉就又给结结实实的关闭了起来,低着头就又不言不语的了。老太太也是个明事理的,见状似乎自言自语的,又似乎是对着孟逸和老二说道:“这死老头子,天都这么黑了,还不知回家,你们聊吧,我去找找他去。”说完也就借故出去了。
“你是说你中意的人已经成家了,是这样吗?那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至于……”孟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老二也就终于又开口说话了:“我始终觉得,她的婚姻长久不了,再说了,娶别人嘛,我还确实有点不安心,再等等吧,也就一半年的事情。”说到这里,老二长叹了一声之后又接着说道:“嫂子,不说了,不说了,哎,嫂子,柳生哥他到底怎么啦?他真的出差丢了手机?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呀,他是不是出事了?”孟逸闻言,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反倒问道:“家里人是怎么看的?”老二似乎明白了杨副县长目前的处境,想了想说道:“还能怎么看?乡下人,都没见过世面,我看是相信了你了。”
“那就好,那就好。”孟逸顿了顿接着说道:“实际上,也没啥大事,很快就会过去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孟逸不想说,老二也不好意思细问,除此关切又没有其它什么话可说,场面就在尴尬中静寂了下来,两人只是默默地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良久,还是老二憋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嫂子,你说,柳生哥他,他能过得了这道坎吗?”
“过得了也得过,过不了也得过呀,谁让他遇上事了!”孟逸依旧是淡淡的在说。“也对,只是,嫂子,那样也就太难为你了。不过,嫂子,我始终觉得这事情它来得有点蹊跷,你感觉呢?我看杨发财那狗什么日的,这几天不太正常,嫂子,你觉得会不会是他在日鬼?”老二粗鲁的气愤愤的话,似乎并未激起孟逸的愤怒。因为,他根本就不怎么清楚他们之间的过节,或许她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想了想,依旧淡淡的说道:“凡事自有公道,至于蹊跷不蹊跷的,谁搞的鬼就没必要去管它了。”顿了顿,孟逸却又固执的回到了原先的话题:“我说老二,别怪嫂子多嘴啊,是不是还记挂着板香?”老二对孟逸如何知道的他与板香的事情,似乎并不怎么挂怀,既然人家不想多说自己关切的事情,看来人家不便,或者不想说,也就孟逸提出的问题坦然承认了,但却是十分真诚的反问道:“嫂子,你觉得可能吗?”
“这个嘛,我还真的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说。不过,能不能给嫂子说说,说说你的想法,我帮你分析分析,倒也可以。”老二闻言,似乎并不避嫌,就像好朋友一般敞开了心扉,居然就自己儿时开始对板香的爱恋,到发现板香和柳生好了又散之后,他自己的心境,到他追求板香之后,板香对他是如何的半推半就、若即若离,又有点绝情之类的故事,抑或感觉一一细说了起来,听得孟逸都有点感动,甚至于感叹了起来,更加令孟逸惊叹的是,老二在陈述这一切的过程中,居然对板香的所作所为,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抱怨,妈呀,还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句老话了。孟逸思之良久,最后还是无从入手,抑或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板香的行为,似乎都不是那么的太合情理的,何况她在南方市风,言风语还那么多的,难免试探着问道:“你对板香的为人,这么说吧,你觉得板香的人咋样?”
“人嘛,谁没有缺点?只要她和我好好的过日子,我,我,我不会嫌,嫌……”老二起初的时候,话说得很是流利,说到后面的时候,面红耳赤的还就莫名其妙的口吃了起来。孟逸何尝不明白,他是想说“不嫌弃”之类的话的,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就别说你嫌弃不嫌弃人家了,人家拿正眼瞧不瞧你都很难说,也许就是出于这样的原因吧,才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起来。就老二的言谈举止,看得孟逸都有了点难受的感觉,急忙既像解围,又像征求意见似的问道:“那你下来后,下来后还有什么打算?”
“我想和她当面谈谈,听听她的意思,如果没有可能,我也就死心了,只是,只是……”老二说到这里,就又吞吞吐吐的不往下说了,孟逸心里明白,老二是怕板香连单独见个面的机会都不回给他的,想了想才笑着说道:“这个简单,我找机会先和她谈谈,将你的情况侧面给她说说,再替你约一下她,你看,行不?”老二闻言,似乎自己的美梦马上就要实现了一般,这才真真切切的露出了他那,向往已经的充满憧憬的最为惬意的笑容,只是像鸡啄食一般的点着头。唉,你个可怜的人呀,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爱情啊,你个让人无法捉摸的东西,就老二那痴迷劲头,简直就是爱你没理由嘛,也就更用不着商量了,唉,冤孽呀冤孽!至此,孟逸似乎只有按照两人的约定行事了。不过,她有一点还没搞懂,不免又接着问道:“哎,老二,你前面说过的一句话,就是,我始终觉得,她的婚姻长久不了,再说了,娶别人我还确实有点不安心。就是这句话,你说的她,是不是板香?”看着老二又一次像鸡啄食一般连连点头的憨样,孟逸的心还真的不知怎么描绘了,难道说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痴情之人,还是就像大家所说的,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不管怎么说,唉,这么痴情又如此好的一个人,嘿嘿,自己都有了想嫁给他的那么点冲动,只可惜呀,可惜自己是没有那个福分了,就不知板香这死丫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毕竟这可是两个人的事情,剃头挑子一头热,那是闲的。唉,还真是世事难全呀!孟逸想到这里,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再看老二时,依然像个小姑娘一般,只是害着羞低着头。心里又暗暗庆幸道,幸好他没发现我的胡思乱想,这才接着问起了自己的关切:“那你说的,再等等吧,也就一半年的事情。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想,就她那婚姻,就在这一半年内,也就走到头了,如果到时候她,她还……”老二话说到这里就又扭捏了起来,不过,意思也基本明了了。要么还没离婚,要么离婚了就是不想嫁给他,恰在此时,闻听得婆婆难得的在屋外大声说话的声音,好像在提醒着屋内的人似的,老二就急忙起身收拾起了饭桌上的东西,孟逸也就起身一边帮着收拾了起来,一边低声对老二说了声,我明白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啊,唉,不说了。话音刚落,就看见板香陪着老太太缓步走了进来,还真是奇了怪了,这简直也就太巧了。孟逸急忙上前与板香寒暄了一阵子,突然灵机一动,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板香大声说道:“嗷,对了,板香,来,我给你介绍个人,就是这位,咱村的主任,杨土保先生。”说毕就偷眼观察起两人的表情来,似乎都有点不大好意思的样子,不免嬉笑着说道:“看我这脑袋,就你们俩,怎么说呢?用时下最流行的话说,应该是发小了,对不对?还用得着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呀!哎,要不要握个手呀,还是抱一个?”再看时,婆婆也不知啥时候不见了踪影,板香神情很是木然,老二依然一副小姑娘一般,手足无措的害羞样子,孟逸好笑之下,也就带着点怂恿的味道说道:“老二,我们的大明星来了,还不主动一点!”老二也就真的很是听话的伸出了他那笨拙的右手,板香似乎不大好意思,但还是带着不得已的神情伸出了右手,孟逸敏锐的发现,当老二刚刚握到板香手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像触电了一般僵在了那里,只见他嘴唇哆嗦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反倒是板香,很快从老二那孔武有力的大手中抽出了自己的小手,转身对孟逸说道:“姐姐,我想和你说说话去。”孟逸闻言,嘴里说着,好呀,走,到我屋去说。随即一把拉起板香的手就走,临出门时,才扭头对老二说道:“杨主任,你先回吧,有空常来呀。”说完,也就撇下呆如木鸡的老二走了。
到了孟逸卧室,孟逸就开玩笑的说道:“不会是想我了吧?我的个白大老板,是不是……”等板香坐下后,看着她一番心事重重的样子,孟逸也就不往下说了,一边在板香身边坐定,一边观察着她,难免关切的问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板香闻言,抬头看了看她,神情很是复杂,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他是不是出事了?”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又如此突然,孟逸反倒一时之间不知何以应对了,看了看板香扭扭捏捏的样子,孟逸明白了,她关切的是臭柳,难免故作轻松的说道:“你说的是臭柳吧?嗨,没事。”
“你就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板香用一种难于言表的神态说完,就又低下了头,好像“他”的出事就因她而起一样。孟逸心中也不免五味杂陈了起来,至于她是怎么知道他出事了的,也懒得去问。不过,有一点那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她心中还是有他的,再想想老二的情形,嘿嘿,这人啦,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自己好不容易才将臭柳的烦心事搁在了一边,她又重新鼓捣了出来,不管你是好心,还是好奇,抑或是幸灾乐祸也罢,反正自己是不想再说了,不免又故作轻松的说道:“嗨,小事一桩,真的没事。”
“是吗?那就太好了!还是你能干。”看神情,板香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情真意切的,孟逸也就自嘲着说道:“我还能干?就我,还能干个屁呀!”孟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板香,想起了老二的嘱托,也就将话题有意的引导了起来:“傻妹妹,是不是也遇到烦心的事啦?”板香闻言,犹豫了老长时间,最后,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但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说道:“我仔细回想了一遍,我这些年的经历,天逸只能说是一个玩伴,其他的人嘛,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个的台阶而已,柳生倒是……”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孟逸,然后毅然的接着说道:“别怪我,姐姐,我就直说了,柳生倒是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可惜,可惜呀,可惜我们有缘无分啊,衷心的祝福你们,姐姐,不管他将来怎么样,希望你都能够珍惜他!”这话说得,不是知音胜似知音呀,那里还有一点点情敌的味道?不过,板香这话说得,倒似乎有点像经历了大劫大难后的醒悟,看样子,这死丫头彻底的醒悟了,可看她那神情,可千万别想不开呀,孟逸想了想,也就只能安慰着说道:“傻妹妹,到底出什么事了?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放心吧,我才不会那么傻呢,还没有人值得我干出傻事来!”板香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顿了顿,叹了口长气接着说道:“公司没了,台阶垮了,玩伴要散伙了,就这么简单。也许这就是命吧,上天注定的,在劫难逃,我也就不躲避了,闲的!”板香气定神闲的一口气说到这里,就不再言语了,似乎在等着孟逸的指示抑或点拨一般。玩伴要散伙了?很明确,是说天逸要和她离婚了,嗨,老二,你还真的神了,可孟逸将话题引导到了这里,自己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不知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也就只有试探着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哼,看你和老二那神情,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自己来的目的,可不就在于此?但要自己说出来,休想!老娘还没有下贱到那种地步。想毕,板香也就幽幽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辈子也风光过了,林贝当过,丁香也当过,今后老死荒山嘛,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这话说得,反倒让孟逸觉得,她就像个小三似的,孟逸还真的就有点自愧不如了起来,自己还将人家“傻妹妹”长,“傻妹妹”短的,你自己才傻呢!不过还好,听她口气,老二似乎还有戏,也就只有硬着头皮将老二的情形,变着法的给她说了一遍。令孟逸更加没想到的是,板香听后反倒十分平静的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呀,不过这话说回来,还真的难为他了。”随后,板香又顿了顿,叹口气才接着说道:“天逸老有一句话挂在嘴上,找个我爱的做情人,找个爱我的做妻子。转了大半圈,情人有过,所谓的爱人也有过,套用现在,还是自己老公的这个人的话说,就只剩下,找个爱我的人做丈夫了,还真是世事弄人呀,如果那样,真的就应验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老话了。也罢,麻烦姐姐你,就告诉他说,今天我乏了,也懒得说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