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县手下一干领导看郝县要走,有事没事的都说有事,也就随着郝县一起浩浩荡荡的回城了。车上,郝县难免问起了天逸:“老支书神神叨叨的,什么意思?”天逸尽管心里狐疑可也不明就里,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我也弄不明白。”倒是郝县的司机老王师傅解释得似乎合理一些:“嗨,恐怕是怕咱帅哥受委屈吧,别多想了。”郝县觉得有理,赞许的说道:“对,不想了,回吧,过段时间想来了再说,反正挺方便的。”郝县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的问道:“哎,王师,平时看你不言不语的,没想到,和一帮老哥儿到了一起,还是挺能胡扯的呀,特别是人社局的老张师傅,我看还是蛮有水平的嘛。”
“让领导笑话了。平时和领导在一起,都是正事,还有年轻人在一起,哪敢胡说八道呀!领导们忙正事去了,一帮老哥儿无聊,打发时间而已,哪敢说水平不水平的!”等到王师傅气气吭吭的解释完了,反倒是郝县不以为然的接着注解了起来:“唉哎,尽管话粗了点,可话糙理不糙呀!怎么说呢?国人对性是很忌讳的,只有像你们那样的场合才会肆无忌惮的,可话说回来,人和动物一理,谁还能离得开性呀!”话音刚落,王师傅却不无担心的提醒了起来:“哎,领导,有年轻人呢。”更加没想到的是,郝县听到王师的提醒后,反倒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才说道:“你忘了故事中那个老婆子是怎么想的了?‘简直佩服死啦,社会发展就是快呀,看看人家年轻人,那个浪漫劲,我这都瞎操的什么心呀。’咱们就不要瞎操心了,年轻人比我们浪漫得多,知道得当然就更多了,你说对吗?天逸?”天逸离开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心里难免疑疑惑惑的,一边是对板香的难于割舍,一边是对老支书所言的无尽猜疑,好不容易听郝县转移了话题,正在想着心事呢,冷不丁被郝县问及,急切之间就只有“对对对”的胡乱答应了,逗得郝县和王师傅就越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郝县还一个劲赞扬“还算老实”什么的,天逸看两人情形,才知道自己上了套了,也不好再辩解或解释的,只有十分难为情的干坐着了。谁想郝县竟然笑着接着说道:“好个‘好似馒头拉一刀’,好个‘好似包子掏了菜’,好个老不死的东西,亏他也能想得出来!”
天逸看郝县和王师傅放浪形骸的笑着,特别是郝县,连王师傅都没见过他如此开心的笑过,就不要说天逸了。天逸尽管对他两人前边所言并未留心,耳中还是时不时的听到了些的,此时也就完全明白了两人说话的内容,难免心里想到:“好似馒头拉一刀”,什么意思?不是在说……鬼使神差的竟然就想起与板香缠绵的情景来,光滑溜圆的,可不是“好似馒头拉一刀”了的,看样子,对于性,不论男女,不论老少,说不说的,似乎人人心里都是装着它的,如此胡思乱想着,自然又想起了板香,也就自然想起了老支书的话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这死妮子在干啥?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爽约了,该怎么向她解释?趁着郝县和王师傅不注意,急忙就给板香发了个短信:“单位有事,拗不过郝县,就先回了,随时联系。”
再说板香吧,天逸说要与郝县告假的,两人缠绵之事又被村子上的人给撞见了,难免担心有人下蛆坏了自己的好事,只能心慌意乱的回到家里,一边期待着与白马王子的再见面,一边琢磨着该不该给家里人说,或者怎么说的,没想到天逸竟然回城了,理由还是什么“单位有事”,什么“拗不过郝县”的,这与当时两人惜别时所说根本就对不上茬呀!坏了,难道他听说了什么?怎么办?怎么办呀!
思来想去,没办法之下,居然还是想到了柳生:假如有人在天逸面前说了什么,肯定是自己和柳生以前的那点烂事,如果是这样,就只有柳生才能解开天逸心中的这个死结了,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病急乱投医了,唉,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愿柳生能够不计前嫌帮这个忙的。好个死妮子,她也敢想,还就那么干了!打电话吧,怕柳生面前人多不方便的,先就回了天逸短信:“知道了,没关系的,有的是时间,照顾好自己要紧,切记!”同时,也就急忙给柳生发了个短信:“如果天逸知道了咱俩的事,你咋办?”你看,好像跟自己毫无瓜葛似的!
再说柳生,送别了郝县一干领导,才多少能静得下心来了,自己大半天的经历,就没法用丰富二字来形容了,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似的,不要说父母,就是自己对这个“拾来的媳妇”,还有今天风光的婚礼场面,不要说想了,做梦都是不敢梦到的,不光在乡亲们面前将人给耍大发了,真还应了家乡那句老话“豁豁儿吃鼻涕自来的食水”嘛。心里难免得意洋洋的,就连妈妈那么挑剔的人,拉着姐姐的手“闺女”长“闺女”短的都问个没完没了,哪有一点点不合意的意思!还有嫂子,就是米团子,那脑袋转得就更快了,什么时候已由“弟妹”变成了“姐姐”了,还一个劲的夸着“漂亮”、“年轻”什么的,更就别说村子里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老奶奶、小媳妇了,将姐姐围将起来,就像一台大戏一般的观瞻着、品评着,好不热闹!
婚礼仪式完成后,成铭可能又被一帮小子,甚或那个小姑娘勾引了去,好长时间也见不到人了,自己反倒好像成为局外人了一般,干脆一个人来到自己卧室,或者说洞房,就胡思乱想起来,想想自己的就职感言,没想到自己还是挺有才的,真是好笑!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尽管自己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的衣服,居然一点都不难受,到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蛮潇洒的,怎么说呢?自己这帅气是骨子里的,是不用刻意装扮的!正在洋洋自得的时候,冷不丁的手机短信铃声几乎吓了柳生一跳,打开后发现居然是板香的:“如果天逸知道了咱俩的事,你咋办?”什么意思?天逸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情!难道,难道有人给天逸说了?哼,即就是知道了,那也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你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擦屁股不成!浊气怒涌,干脆顺手将手机撇到了床上。
“你个臭柳,穿西装还是挺帅的嘛。”随声孟逸走了进来,发现柳生脸色不大对劲,不免关切的问道:“怎么啦?脸阴沉沉的,你个臭柳,刚刚结婚就这样,给谁看呢?”柳生抬头发现是孟逸一个人走了进来,急忙笑着说道:“姐姐,怎么会呢?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还敢给你脸色!”说完,居然拿起手机给了孟逸后说道:“板香的,怎么办?”尽管孟逸嘴里“你们之间的事情,那就是隐私,我怎么能看?”如此这般的推脱着,拗不过柳生坚持,也就看了,立马也就明白了,笑着说道:“唉,怎么说呢?你们两个是有缘没分呐,现在的她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就让她尝尝吧,她就知道梨子的味道了。”孟逸说到这里,狡黠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也是你发挥你男子汉担当的机会呀,你知道的。”说完,也不理柳生,拿了大堆的小玩意儿撇下柳生就出去了。
姐姐的话,尽管很是随意,可还是有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的功效的,柳生立刻就想起了当初板香决然离开自己时的神情和所谓的不得已。唉,帮人那就帮到底吧,决心下定,也就好办得多了,不免短信回复道:“还能怎么办?按既定方针办吧,甚至于我把一切责任都揽下来都行,干脆就说我见钱眼开,傍了大款(刚开始的时候,柳生写的是“傍了富婆”,怕姐姐心中不快,就如是写了。)反正是我负了你,总行了吧?如果没有异议,不用回复,看后删掉,切切!”
柳生回复了板香短信,既安慰了别人的心,唉,怎么说泥?毕竟寻死觅活的爱了一场,也是应该的!好在终于出了这口沉积心中老久的恶气,心里就舒坦得多了,正准备送送亲友,答谢一下宾客什么的,却听得老支书在呼唤,就急忙迎上前去问道:“支书,什么事?”
“你个瓜娃子,快来,还不陪乡长再喝两杯。”老支书很内行的如是说了,柳生还没来得及答应呢,苟乡长倒像否定老支书说法似的的说道:“唉哎,什么陪我再喝两杯?是陪朱书记再喝两杯,县官还不如现管呢,朱书记才是你的顶头上司。”老支书闻言笑着说道:“好好好,来吧,来吧,不管陪谁都行,来吧。”柳生连忙笑着说道:“不管是谁,都要喝两杯的,我给咱们再弄两个下酒菜去。”
柳生随后就离开苟乡长和老支书,给妈妈说了一下,让厨房准备下酒菜去了,也给姐姐说了一声,孟逸倒是很开通,并嘱咐他说,少喝点,别喝醉了。随后,柳生就急忙找来了老二,老二建议再叫上村主任,可村主任却说,苟乡长一喝酒就耍酒疯骂人。反正死活不肯给那个脸面,柳生就只有和老二来陪苟乡长,抑或朱书记来喝两杯了。
四人坐定,按礼柳生和老二是需要给两位领导先敬一下酒的,这点礼数柳生还是懂的,就坐后柳生就先满满的斟了两杯酒,十分恭谦的说道:“苟乡长,给您敬酒了。”老支书闻言先是一愣,也没说什么,可看苟乡长迟迟疑疑的,大有不想接酒之意,急忙站起来说道:“不知者不罪,啊?乡长,年轻人不知道呀,您就喝了吧。”苟乡长这才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不过嘴上却说“没关系”什么的,柳生正不知何以得罪了苟乡长,老支书却附耳说道:“乡长嫌苟乡长、苟乡长的叫着难听,只许叫乡长的,实际上,乡长人不错的。”柳生这才恍然大悟,连连道歉着的同时,不由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可得长个心眼了。误会解除,柳生和老二先后敬了酒,大家就吆三喝四的喝将起来,起初,柳生是十分的担心的,生怕言语失当得罪了领导的。虽然说婚礼上喝得不多,毕竟已经喝了点的,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大家耳红面赤的不说,慢慢的大家的话也就高了,甚至还有点粗了,特别是老支书和苟乡长,居然就一个戏言,你个老狗(苟);一个笑骂,你个猪(朱)头。如此这般的起来,当然了,柳生和老二是不敢的,只能尽力劝酒,看领导不想喝的时候还得主动代酒,苟乡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打着嗝高兴的说道:“年轻人,有出息,不像我,咹,混了二十多年了,还是个科级干部,就这无稽乡的乡长我都干了十几年了,可不要学我呀,好好干,咹,大有前途。”
“乡长,我看您干得挺好的,这么大的领导了,是我还不做梦都笑醒了呀。”柳生大有巴结之意的说道。
“这还大呀?大个球!你知道吗?本来说好了的,今天早上我要给老婆子拿上那,那给娃准备上学用的钱的,谁想到呀,这几天一忙倒给忘了,早起又要陪县长开你的现场会,随便说了她一句,她就骂了一堆。”看样子,乡长是说到辛酸的地方了,也不“咹”了,说了一大堆居然连嗝也没打一个,不过,还是顿了一下,接着自问自答似的倒起苦水来了:“知道她是怎么骂我的吗?咹,‘官没当上官,钱没挣下钱,一天忙得把个家都当成了歇马店了不说,难道给娃准备点钱的时间都没有?用你们一帮臭男人的话说,那可是你日捣出来的,倒像是我拖油瓶拖来的一样,跟球你这样的男人有啥用?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吃些瞎账饭(‘瞎’发音ha,‘瞎账饭’,当地俚语,意为不掏自己腰包的饭。)把个肚子吃得像个蜘蛛一样,还臭美个啥呀?还真应了小时候姐妹们诅咒我的,‘将来找个蜘蛛肚子罗圈腿的姐夫了’,你说,跟球你这样的男人有啥球用!’”
尽管苟乡长说得十分搞笑,柳生愣是没敢笑,心里简直就佩服死了:真是知夫莫若妻呀,几句话就把丈夫勾画得绘声绘色的了,难免又仔细看了一眼,还真是:五短身材,像出怀了的孕妇一般的大肚子,再想想上大学的时候哥几个扮局长玩时挺起的大肚子,那简直就没法与之相提比论了,肚子老高老高的,收都收不回来,还用得着故意挺吗?细看还真有点蜘蛛的风韵,大肚子烘托得四肢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从后面你几乎都难于分清脖子和头了,心里难免暗自发笑,却不由自主的又偷偷看了看苟乡长,苦水倒完了,人似乎反到不是那么的激动了,接着居然就自斟自饮了起来,至于什么“日捣”呀“拖油瓶”的,柳生尽管知道个大概意思,也没怎么在意,倒是老支书提醒似的说道:“你个老狗(苟),什么拖油瓶不拖油瓶的,喝酒。”苟乡长是喝高了点,人还是很清醒的,闻言居然对柳生连连说道:“兄弟,对不起,啊!兄弟,不是有意对你的。”可还是把持不住接着说了起来:“要说兄弟的那油瓶,拖着也不亏呀,咹,又不要你养活,傻子都明白,给我还不美死了我呀。”
“说什么呢?你个老狗,喝酒!”老支书毫不客气的制止了之后,苟乡长居然很是乖巧的答应了起来:“对对对,喝酒,你个猪头,喝,喝,喝酒。”就此场面,不知底细的人根本就难于判断出,这两人到底是在相互戏谑还是在对骂,反正就接着喝了起来。尽管柳生对他和姐姐的婚姻做出过种种不利因素的猜想,可打死了也想不到这上面去,自然还是很难为情的。好在老二及时捅了桶他,要他不要在意的,这点涵养还是有的,何况还是在顶头上司面前,也就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极力的去转移话题,难免怯生生的问道:“像您这样有胆有识的领导,提拔还不是迟早的事情,我再敬您一个。”
尽管柳生说得非常诚恳,可好像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了,苟乡长尽管接下了柳生递来的酒杯,还是笑骂着说道:“你个瓜怂,你以为那是提你们家水桶呀,想提就能提的!咹?咱的就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哪,谁还想得起提你呀!”老支书倒好,居然随声现起招来:“你个老狗,不能用老眼光看待新问题呀,只要你不想立贞节牌坊,在上面弄个人还不简单?事在人为嘛,我怕到时候你老狗上面的人太多,你还应付不过来呀!哈哈哈哈….”
“对,对,俗话不是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何况在上面弄个人?只要你想干、敢干!咹,可是,我的个猪头,我的个朱大哥吆,可钱在哪儿呀?”等到苟乡长倒出了苦水,老支书居然接着就现起招来:“当了一辈子老娘婆(接生婆),别把人家月里娃的牛牛当脐带给剪了就行,钱是身外之物,借点先花着不就行了?以后再想办法嘛!”
“你个猪头,啥办法都能想,唯独钱这东西,是不能胡想的!咹,那可就晚节不保了。”看样子,苟乡长那意识还是蛮清醒的,反倒是老支书,闻言却毫不留情的奚落了起来:“哼哼,还知道保晚节呀,不错呀不错,难得呀难得,不说了,喝酒,喝酒。”
“对对对,不说了,怪烦人的,喝酒,喝酒。”苟乡长说着接连又自斟自饮了几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说道了起来:“说起上面的人,还有个笑话呢,说有个老师,当然是男的,在讲台上辛辛苦苦的讲着课,结果一个女生在下面竟然给睡着了,气得那老师在喝令她站起的时候,居然就诉起苦来了:‘我在上面累死了,你在下面无动于衷的不说,还给睡着了,到时候你肚子里没东西,可不要怪我!’”老支书闻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居然补充了起来:“你知道我们村子哪谁吗?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到了北京,去年把老头子接到了北京,没事干的时候总喜欢到公园去转转,有一次,看见一个做着俯卧撑锻炼的人,好家伙,竟然看着就不走了,气得那人就骂了起来:‘神经病,有什么好看的?’你猜他是怎么说的?”老支书卖足了关子就接着补充了起来:“他竟然偷偷的骂人家说道:‘下面的人早走了,你还在那一个人呼哧呼哧的,你才神经病呢!’”话音刚落,两人就接着会心的大笑着自斟自饮了起来,竟然还就得出了最终的结论,那就是,不论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是需要互动的,缺了谁都是没意思的。
柳生看着两人放浪形骸大笑着的样子,起初是不大明白的,就这,又有什么好笑的!经过仔细的玩味,最后还是明白了过来,不能说是幽默吧,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歪理的成分所在,转念又想,这人怎么能这样?尽说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此时,苟乡长却接着诉起苦来:“你们说说,一天忙死忙活的不说,在外边受气挨批的也就罢了,连这些老娘们也这么不理解人的,这公事还有啥球干头?咹,悔不该呀,当初还真的不如和老婆子一起去当教师去。”
“你个老狗,除了满嘴官腔,还会干些啥?还当老师,岂不误人子弟呀?”老支书毫不含糊的奚落完了,苟乡长居然豪不生气,哪怕依旧是骂骂咧咧的,竟然接着就买拍了起来:“你个猪头,知道个球呀?想当初,老子在上师范的时候,那可是顶呱呱的,才被分到了政府部门。”苟乡长说到这里居然就停了下来,好像在回忆着当初的辉煌似的,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之后,居然就接着既像买拍却又诉起苦来:“当时呀,把个老婆子羡慕的,哼哼,现在倒好,人家给别人的娃就补那么几节课,那外快,就像流水似的,哪像我呀?咹,穷得连个屁都夹不住,你个猪头!”
“是吗?这点我倒真的没看出来。”老支书漫不经心的说完了,苟乡长似乎真的生气了,冷哼一声之后就真真切切的骂起人来:“不说你个猪头狗眼看人低,还敢说什么,什么‘我倒真的没看出来’!”老支书闻言可得意了,不但没生气,居然大笑着连连附和了起来:“对对对,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狗眼看人低,总行了吧?”苟乡长看着老支书得意的样子,也就明白了过来,竟然就更正了起来:“你个猪头,我那是口误,口误啊,应该是,是猪眼看人低,对,就是猪眼看人低!”苟乡长说完,不要说老支书了,连柳生和老二都逗得大笑了起来,苟乡长倒没怎么介意,接着说道:“唉,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一点不假,就咱,还真不是那搞行政的料,可事已至此,日子倒也能过,就凑合着过吧,咹。”说到这里,苟乡长的苦水似乎倒得也差不多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柳生说道:“兄弟,我看郝县对你不错,你个瓜娃子,可要抓住了呀,别像我一样,等闲白了少年头呀。”说完,竟然刺溜的一声,溜在了桌子底下,吓得大家就七手八脚的起来,好不容易将他扶了起来,好家伙,浑身软塌塌的,嘴里却还在一个劲喝、喝,我没醉、没醉。言不由衷的嚷嚷着,好在苟乡长的司机闻讯后赶了过来,对大家说,没事,老这样。随后,大家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合力将苟乡长弄到了他的坐车上,老支书和柳生有点不放心,要跟着去送人,司机却说,常事,不要紧的。也就开着车离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