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狼牙坠子,还真得问问咋回事,转身进了屋。
“叔,我爹为什么给你这坠子?”
陈叔很是晦气的瞥了眼我手里的坠子,撇嘴冷哼,“他说是钥匙,具体是什么钥匙也没交代,只说他任务若是还有命回来,就会来取。后来秦家被灭门,我隐约觉得八成和这玩意儿有关,就暂时挂在身上没给你。哪知道这帮孙子这么神通广大,查到了我,问不出结果还要杀我!”
“钥匙?”
陈叔捏着下巴很是困惑的审视我,“我听说你出去就在赌坊混了一天,如今又和楚家这小子混在了一处,这是被楚念那个小子收了?”
他说话向来这样没正经,我也没有在意,正经的和他解释了句:“我,他说我现在是炼狱的三等侍卫,名唤苏秋。”
陈叔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管你是苏春还是苏秋,他倒是挺会安排。反正你也无家可归,跟着他倒也吃喝不愁,挺好。我就说当初他为何要把你塞进大牢,还发话不算人头,原来早已打算好了怎么安排你,这心思,啧啧不一般啊!”
我听了十分震惊,一把抓住陈叔的胳膊激动的问:“楚念救了我,他把我关进大牢的?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我为何失忆,我的伤是不是和秦家灭门有关?”
陈叔被我这一用力抓住牵动了伤口,疼的只吸凉气,恼怒的打开我的手,“要死啦!不知道不知道,想知道什么去问姓楚那小子,反正东西给你了,知道的也都说了。你爹这个坑货,就为了这玩应,老子差点把命都搭上,走走走,你可别学你爹,以后可千万别再来烦我了。”
我还想问却被陈叔下逐客令轰出来,只得带着全部疑惑去镇府司找楚念。
镇府司大牢的守门侍卫早已换了新人,见我是陌生的面孔拦住了我,在我亮出腰牌后他们还是有些迟疑,幸好楚念从里面走出来,看我就那么任由他们刁难别提多嫌弃了,不耐烦地开口,“是我的人,让她进来。”
他开口了,侍卫对我立即换了个态度,变得恭敬很多。
跟着楚念进了大牢,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
我强忍着,偷瞄他,发现他对此很是麻木,我记得以前我带他来这里参观,他恶心的三天没吃下饭,如今,我们却像是对调了身份。
我一路不做声,他却开口损我,“我这不收怂包,两个看大门的你都对付不了,以后再干出这种丢人的事,别说认识我。”
我还不是给你留面子?不是你说不让我生事的吗?
虽然心里这样想,面上则是非常听话的应承道:“是,大人。”
来到审讯室,瞧着十字架上的刺客,短短一会功夫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了。
审讯室的桌上摆着犯人身上取下来的物件,楚念递了个眼神给我,我立即走过去查看。
先是看了凶器,而后是腰牌,衣服边角的料子,再来是一封无名的手书。
凶器是很普通的匕首,质地一般,做工也很普通,但很锋利。至于腰牌,那是大将军府侍卫的腰牌,我捡起来细细辨认了一番,从质地和雕工来看,不像是仿制品,豪门王府都是这种材料,虽然它上面写着将军府,但未必不是嫁祸。
“大人,腰牌是真的,但属下觉得有待查实。至于衣服和信纸的质地,衣料不是京城坊间的布料,从材质上看倒像是出自北方,因为北方天气严寒,多以棉质纺布,做工以结实耐用为主,没有南边这般花样针法的讲究。另外,手书所用的纸,也不是京城的纸张,属下才疏学浅只看出这些。”
楚念应了声,捡起信纸用手摸了又摸,随手扔在桌上走向犯人,抬手阻止了鞭刑,有商有量的说道:“打了这么久大家都怪累的,不如歇会聊聊?”
没想到那个人竟是个硬汉子,吐了口血水很是得意的笑了,“无可奉告!”
楚念很是钦佩的笑了,欣赏的打量他,“何必这样嘴硬,你该知道,进了炼狱,若不说实话,想活着走出去很难。看你的身手不错,到不像是显贵收买的区区打手,应该是迫不得已而为吧!”
刺客一心赴死,不为所动,“你杀了我吧。”
我瞧着楚念手指无意的敲了敲刀柄,审问犯人倒是比面对我有耐心。
看着现在的他,让我很怀念从前那个如白月光般的少年,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他变成了今日这个人人惧怕的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