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撂了周小艺的电话,跟着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号码是京城的,并不是他电话薄里的人,梅友本想拒绝接听,但稍微琢磨了一下还是接了。
梅友的手机系统是经过智脑悟空优化过的,而且信号需要通过补给舰上的专用频道中转,所有广告、推销、诈骗的电话都被智脑屏蔽掉了,除非实施这些行为的人第一次用这个号码拨打电话,否则没有能幸免的,因此梅友不认为他能接到这类电话。
果然,按了接听键后,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梅友先生吗?”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他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我是梅友,你是哪位?”
对而传来了一阵咯咯地笑声,这笑声让梅友猛然想起了一个人,南朝女人宋朴熙,除了她,梅友认识的女人中没有人能发出这种勾人心魄的声音来。
“听不出我是谁吗?”
宋朴熙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
梅友对此很不屑,太小儿科了,她可是大宇集团华夏大区的总裁,然而这声音让他心痒痒。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宋朴熙又咯咯地笑。
“找你太容易了,我让一个朋友在华国户籍系统中查找奉京市的梅友,结果只有三个重名的,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而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人,只有一个今年二十岁。”
“草。这么简单。”梅友自己吐槽了一句自己,“手机号码又从哪来的?”梅友追问。
“我找移动公司的朋友帮忙查的,只要有你的身份证号就行,本来我以为在移动查不到的话还要麻烦电信和联通的朋友,结果一次就查到了。”
宋朴熙咯咯笑着说道。
“你在华国的关系挺硬的,哪都有朋友。”
梅友说这话时心里很酸楚。
华国信息保密制度亟待加强,一个外国人就轻易找到一个人的基本信息,这事不仅说起来、听起来都挺吓人的有没有。
要说政府和一些相关机构的工作人员,他们信息保密意识极为低下,随便就把重要的个人信息泄露给他人,他们的保密意识亟待加强,而更重要的是健全信息管理的法律法规,让泄露信息者付出他们难以承担的法律后果,才是从根本上杜绝此类事情发生的唯一有效途径。
然而此时,梅友却怪不得宋朴熙,她急切寻找自己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谁让他当初撩拨过人家呢,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也说得过去,对不对。
但是梅友也因此有了一个很不爽的预想,宋朴熙会不会在网上搜过他呢?如果搜过,那么是不是说她已经掌握了他之前的种种了?很让人窝心的感觉,梅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这此之前,他一直对自己成为网上名人而沾沾自喜,现在他猛然对互联网上有他的信息感觉很厌烦,想一想随时有人可以查寻到他的信息心里无来由的不舒服。
他捂着手机话筒对郝明道:
“告诉悟空,把互联网上所有有关我的信息全部删除,今后出现一条给我删除一条,不要让我的任何信息出现在网上。”
“是,老板。”
开车的郝明答应了一声,连忙把舰长大人的命令用脑电波传给了悬浮在他们上空的舰长座舰,舰长座舰又无间隔的把命令传达给了补给舰中央智脑悟空,悟空强大的运算和入侵能力让互联网上有关梅友的信息瞬间就消声匿迹了。
其实梅友很幸运,这之前宋朴熙并没有在网上查找梅友的信息,她也没向这方面去想,因此,她对梅友jun方的身份和那一段事迹并不了解,也不知是梅友的幸运还是不幸。
“我的朋友当然很多了,否则我怎么在贵国生存下去,是不是,但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呦。”
这个南朝女人把汉字的虚拟语气词用的出神入化,让梅友不由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所谓食髓知味,宋朴熙给予他的体验不是那些小女孩能够给予他的,此时梅友满脑子都是带颜色的画面,身体也有了相应的反应。
“你来华国了?”
梅友支吾道,这本是题中应有之意,如果如此简单的关心都没有,何谈曾经在一条壕沟里战斗过的情意,是不是,会让人家女孩子伤心的,即使是女人也一样。
“是,我回南朝处理了一些琐事,就急忙来了华国,我估计你现在也应该回国了,你现在在哪?”
“我在大港呢,你是在京城是吧?过几天我也会去京城,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这个号码是你的吧。”
梅友没告诉她后天就过去,他到京城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第一时间去见她,即使她再猴急也不至于先去找她,不是还有司徒依娜哪吗。
他和司徒依娜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见了面必然要有一番表示才对,左手为云,右手为雨,来回折腾几次是必需的,对不对。而且相对来说,梅友对司徒依娜更为思念,她肚子里可是有自己的骨肉。
再有就是她和宋朴熙有本质的不同,虽然她有时也很疯狂,但是疯狂之中却带着优雅和婉转,可谓阳春白雪,更让人充满幻想和回味,而宋朴熙的疯狂却是那种毫无顾忌的,始终让你跟着她的感觉在大海里颠簸,无时无刻不让你在云端深谷之中起伏。
电话对面的宋朴熙又是一阵咯咯地笑声。
“笑什么?”梅友糊涂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宋朴熙笑后又道。
S800已经进了别墅的院子,梅友看了看自己家的别墅里亮着的灯光说道:
“刚到家,还没下车呢。”
“那你有没有时间出来?我想见你一面,就现在。”
“什么意思?”其实梅友隐约猜到了,他停下了准备开车门的动作。
“我在大港。”
又是一阵诡计得逞的咯咯地笑声。
“你说的是真的?”
梅友向回头看他的郝明示意把车调头。
“我怎么可能骗你,我在人民广场边上的谢尔顿酒店,你来吗?我们不是说好有项目要合作吗,你不会忘了吧,而且,你如果过来我还有大礼送你哟,就如在那艘船上一样,有没有兴趣呀?”
梅友想起来了有关项目合作那事,宋朴熙在赌船上曾经提过,虽然没具体提到是什么项目,但是那份大礼是什么?梅友心里可就清楚得很,其实对梅友来说,这个礼物比那什么合作项目更具有吸引力。
书友们别怪梅友,他还年青,而且少年得志,心花一点其实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你想想现实世界里华国那个第一公子有多花就可以理解梅友此时的轻狂了,其实他还是很克制自己的。(这不应该成为本书的毒药,笔者只是在真实描写一个年轻人的心迹过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终究会收心的,把全部心思用在她最钟爱的女孩身上。)
“好吧,我马上过去。”
梅友终于架不住诱惑。
“28楼咖啡厅。”
二十分钟后,S800到了人民广场边的谢尔顿酒店。
到了28楼,梅友两人一走出电梯就听到对面咖啡厅里传出来的争吵声,声音很大,郝明快走一步,抢先推开咖啡厅的大门,争吵声立即扑面而来。
距离大门不远处围着一堆人,争吵声就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
“你说赔不赔吧?别他吗的磨叽,如果不是看你‘老似卡巴眼的’(东北话岁数大了的意思,贬义),我削你信不信。”
“就是,赔不赔吧,虎哥这身衣服可是化了1万8000块买的,你他吗赶紧,耽误我们谈生意你们更赔不起了,吗比的,那可是上亿的买卖。”
这是两个很嚣张的年青人的声音。
“虎哥,刘少,给我点面子如何?要不我们到办公室,这里是公共场所,影响不好。”
一个劝架的声音,听意思应该是酒店方面的人。
“你们把嘴巴放干净点,这里不是大车店。”
“你们欺人太甚了,是他故意的,怎么能怨得了姐夫,我姐夫的衣服你们才应该赔。”
“小海,别和他们费话,报警。”
这个女人的声音梅友听着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他望向人群,那里人太多,大部分是酒店的保安和咖啡店的服务员,正好把他的视线完全遮挡住了。
“报你吗拉个比警。”
又是刚刚那个嚣张的年青人的声音,接着就是手机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你们太不像话了。”
随着手机被摔,那边顿时乱了起来,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和对面的五个小伙子撕打了起来,转瞬间,那个中年男人就被几个人打倒在地,鼻孔冒血,衣服也被撕烂了。
那个中年女人疯了一般冲向为首的年轻人,几个保安和服务员把她死死的拽住了,中年女人连哭带骂,状似泼妇,那群年轻人也被中年女人的样子吓到了,关键这里是酒店的地方,不是在大马路上,所这伙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边嘴里不饶人,一边急忙忙向外溜,酒店的人也睁一眼闭一眼没人拦阻。
而刚刚并没有说话的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忽然挣脱另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的搀扶,几步追上五个年轻人,脸色阴沉地站在他们面前。
“打完人就想走吗?”
而当梅友看到那两个中年夫妻时顿时就傻了,再看到那群年轻人中那个领头的,梅友的怒火“腾”地一下串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