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到了,而就在医生们给韩先军处置伤口时,大局长白云山和刑警队的直接领导徐亮副局长等人一窝蜂地进了房间。
此时,韩先军的样子很惨烈,我趴在床上紧闭双眼,蓝色的T恤已经被医生脱了下来,扔在了他的身边,他的整个前胸和肚皮都是已经凝固了的鲜血痂。
而那条酷似透明胶带的东西也正好被医生撕了下去,露出了外翻的肌肉和伤口里的森森白骨,因为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所以众人都看得非常清楚,那可是有十几公分长,非常的吓人有没有。
白局长和许副局长一帮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许亮几个人瞠目结舌,心中感慨,这韩先军命够大的,如果刀口再高点,会被抹喉,如果刀口再深点就会被开膛破肚。
白云山急了,他两眼瞪着冲站在床边的派出所所长喊道:
“怎么不送医院?如果韩队出了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派出所所长苦着脸把韩先军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白云山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但是担心之色不减。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许亮问正在给韩先军处置伤口的医生,他是领导关心手下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否则会让人诟病。
“他失血过多,如果血再流的多一点,再好的医疗技术也回天乏力,但从现在的情况看问题应该不大,虽然现在还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们能控制的住,这不我们正在为他输血。”他用下巴示意正在为韩先军验血型的护士,“但是我们带的血浆不多,还是需要立即送医院。”
救护医生实事求是的说道。
其实,此时的韩先军清醒的很,但是他还强迫自己闭着眼睛,让自己的状况显得更危险一些,然而医生并没有如他所愿。
听了医生的话,白云山的心又提了起来,但他无法责怪急救医生不多带血浆,只能寄希望医生快点把伤口处理好,尽快送去医院输血。
屋里没别人的事,他们只能干看着,许亮向白云山点点头去了外面小厅。
刘国栋正指挥两个刑警将又上了一副脚镣的纪真向外面抬,这家伙挨了一枪也需要送到医院治疗,而技术处的警员在勘察现场,小厅里人很多,显得乱糟糟的。
徐亮对刘国栋说道:
“不要用救护车,用警车把他送去附属医院,按医生的医嘱做,你们要24小时不离人盯着他,一组最少两个人。千万别出了岔子,别让他跑了,更不能让他死了,否则我拿你们示问。”
“明白了,许局。我会加派人手的。”刘国栋答道,其实不用许亮吩咐他也会这么做的。
“如果他醒了,先把他的口供要下来。那个箱子里是什么?”
许亮发现了放在门边的拉杆箱。
“是他多次盗抢的脏物,我刚刚看了一下,里面有几件正是6.30案件中丢失的珠宝和首饰,只从这一点就已经能证明这人就是6.30案件的疑犯。”
刘国栋一边说一边把箱子拉了过来。
“韩先军是怎么得到的线索?”徐亮感慨道。
“不清楚,陈小川说的应该是真的吧,老韩手里应该有线人,这事我也说不清楚,等老韩好了问他吧。”
陈小川就是那个替韩先军说话的中队长。
徐亮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刚刚在会议室里说的那些话,他的脸有点发烧,倒不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不该说的话,而是无形中让韩先军狠狠打了一把脸,心里特别扭。
刘国栋要打开箱子让许亮看,许亮阻止了他。
“拿里面去,让白局也看看。”
白云山并没有关注纪直,他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医生为韩先军处置伤口。刘国栋拽着那个拉杆儿箱和许亮一起进了里屋。
“白局,你看这个箱子。”
“什么?”白云山问。
“6.30案的脏物。”
刘国栋把箱子在地上放平,然后打开。
“这么多?”白云山惊道。
箱子里面除了两件衣服外,其余的都是值钱的东西,珠宝首饰各种名表应有尽有,而且还有十几摞的人民币,有十几万之多。
“白局,这里有几件东西我现在就可以确定是6.30案记录的遗失物,所以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家伙就是6.30案的嫌疑人。”
“好,干得好,先军立了头功。国栋,你也功不可没。一会你派几个人跟救护车去医院,告诉医生用最好的药,要保证他能完好无损地恢复健康,不要留下后遗症。”
“是,局长。我会安排好的。”
……
梅友守在外面看了一会,看着警察进进出出,感觉索然无味。
“郝明,回家。”
“是,老板。”
郝明回到驾驶位,发动了s800。
在进小区大门前,梅友接到了周小艺的电话。
“小艺姐,不会是罗哥不在你身边吧?”梅友和周小艺开玩笑道。
“你小子什么意思?我怎么当着罗子航的面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周小艺不满地说道。
梅友嘿嘿地笑,不说话,因为她有前科。
周小艺继续道:“你们今天散的倒是快,我看子航也没喝多少,他刚走,他说因为有林安安在他没好意思问你。”
“问什么?”梅友装糊涂。
“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子航回来后在医生那要了县医院的CT片子和诊断报告,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你是我姐,我不能见死不救,你说是不是。”
梅友没抵赖,其实是他吩咐郝明这么做的,否则郝明很容易把县医院电脑里有关周小艺的资料都删除掉,而CT片子和纸制的诊断报告更不会留给附属医院的医生。
梅友不是雷锋,做了好事就应该让人家知道,说心里话,他这么做也不无还他们夫妻照顾了涂珊珊好几天的人情的意思在里面。
“我就知道。梅友谢谢了,医生说可能是县医院把CT片子搞错了,如果按这个片子显示的伤情来看,想恢复到现在这种状况几乎是妄想,最好的可能是半身不遂,而最大的可能性是植物人。梅友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无以为报。”
“小艺姐,说这个是不是见外了,我把你当亲人,你倒把我当外人了。”
梅友又开始装那啥。
周小艺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声音忽然间变小了,“当时,你为什么不把我那个病也一起治了,正好我什么也不知道。”她还念念不忘这件事,即使刚刚死里逃生也是。
电话这边的梅友脑门立马就黑了。
“小艺姐,我有那么龌龊吗?在那种情况下,在抢救室里人来人往的环境下,你太高看我的胆量了,你这是准备把我送进局子的节奏呀,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玩耍了。”
周小艺在那边咯咯地笑了。
“你傻呀,我哪说在急诊室了,我是说在你的车上,那里又没有别人。不知不觉给我治好了,你不是更省心,省得我总烦你。”
梅友经周小艺提醒,心中也有点后悔,还真不如在车上把她的不孕症给治了。但是看官别想歪了,梅友不会做下流之事,他给周小艺治疗其实根本用不着在“那什么”上按摩的,只要在她小腹上方输入能量即可。
可是梅友冷静一想,还亏了没那么做,如果周小艺的不孕症好了,周小艺绝对有理由怀疑梅友利用她昏迷的时候,用手在她的“那什么”里按摩了。
一定会这样,否则周小艺现在不可能提到这点。
亏了没做,否则梅友这个黑锅是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