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一过,又是一年门中弟子的成年礼,历时,合格的弟子将获掌门师父所赠宝剑,下山历练。
林兰对此很是难为,如若考核通过,就要离开师父下山,如若不过,又会丢了师父的颜面。思来想去,一上午都沉浸在这种气氛中,呆呆的坐在屋内,闭门不出。
秦虹端着饭菜热粥站在门外,喊了几声之后没有回应,便拉开了门走进去,见她蓬头垢面,愁眉苦脸的模样,将粥轻轻放在了桌案上。
“怎么了这是?”
林兰抬头看着他,重重的呼了口气。
“师父,成年礼之后就算通过了可不可以不下山啊?”
“这下山历练,是自创派以来便有的门规,每个弟子都要经历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下山啊。”
“兰兰为什么不想下山?”
“因为,我感觉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我不想离开师父,外面烧的菜再好也抵不上师父的手艺。”林兰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傻孩子,下山能长长见识,再怎么样,师父也陪不了你一辈子。”秦虹叹了口起,拿过梳子,细心的给她梳理凌乱的头发。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师父”她望着镜子里的秦虹,嘟起了嘴。
“好了,兰兰乖,下山之后,随时都能回来,师父就在这等你回来好不好?”
“那一言为定!”她转身朝秦虹勾起小指头,见状秦虹一愣,随后笑了笑勾了上去。
“一言为定。”
成年礼这天,参与的弟子将通过抓阄来决定对战的对手,当林兰看到手中纸张上的名字时,微微一怔,感觉有些熟悉。
当言尘依然以一袭白衣出现在剑坪上时,林兰恍然大悟,几天前醉酒大部分事情记不清了,只是有些模糊糊的片段,但她十分确定,自己见过这个人。
言尘见对手是她,并没有过于惊讶,面无表情的微倾行礼,飞剑挥来,剑气随着他的动作横面而来,林兰仰身躲过,提鞘出剑,迅速攻了上去。
秉承了秦虹的快剑,言尘只得不断的抵挡林兰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剑坪上两道银光交错辉映,瞬息之间,两人斗了七八十招,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林兰愈战愈勇,只是那沉重的喘息,让她明白,未修炼内功的她,再这么打下去,很快便会体力尽失,眼下唯有速战速决才是取胜的办法。言尘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闭上双眼,念动心诀,周围的气流形成数十柄剑,在他睁眼的瞬间朝林兰攻去,眼见那剑锋马上要刺到她,一道极快的剑光将剑气全数打了回去,转眼间林兰已站在场外,秦虹将剑一收,目光盯着站在不远处的言尘。
“师兄妹切磋,点到为止,掌门师兄,您说是不是?”
言利了眼惊魂未定的林兰,踌躇片刻道:“尘儿,你秦师叔说的在理,还不赶快跟你林兰师妹道歉。”
“比试只有输赢,没有对错。”
“你”不等言利说完言尘便收了剑走掉了。
言利叹了口气,略带歉意的朝秦虹道:“是我教子无方,师弟莫怪。”
“师兄言重了,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带兰兰回去了。”
秦虹说完,拉着林兰纵深飞去。
林兰望着他板着的脸,小声道:“师父,其实没事的,我挡的下的。”
秦虹摸了摸她的头道:“他那招剑气如虹是没有剑的,但足以致人内伤,同门切磋技艺,没必要使用这种招式,这孩子,好胜心太强。”
“可是他要想打我完全不用等我没力气呀。”林兰小声辩解道,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秦虹的脸色,只见他轻叹了一声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他的武功的确在你之上,但言尘这孩子,没人能看透他的心思,不管怎样,今天没伤到就好。”
“师父,您为什么一直没有教过我内功心法。”
秦虹停下脚步,眼神渐渐暗淡,他停顿了一会儿缓缓道:“因为没有找到适合的,所以说,下山未必是件坏事,回去准备一下东西,兰兰饿了吧?”
“嗯……好像有点。”她摸了摸肚子,思绪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打斗中。
“晚上想吃什么。”
“鱼。”
“那师父一会去钓几条胡罗晚上炖汤可好?”秦虹温柔的说着,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
“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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