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踏着歪歪扭扭的步伐,在酒宴结束之前离开了正殿,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喝酒,可能就是想尝一尝,结果只饮了一杯便醉了。
雪渐渐大了起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梅园,走了没两步,只见一袭白衣的少年在这冰天雪地里舞动着手中的剑,凌厉的剑光在浓密的花间来回穿梭,却不伤其一朵。
林兰揉了揉眼睛,是师父?她继续向前走着,想看清面目,突然间,冰凉的剑峰卷着寒气穿过她面前的花枝直指眉心,冷峻的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慌了,手腕顺势猛的将剑一收,割到的梅花化为漫天的红雨,花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浓郁开来。
“你是谁?”他望着坐倒在雪地中的林兰,语气很平淡。
她抬眼瞧了瞧眼前人,索性笑道:“那你又是谁呀?”
“言尘。”
“哦,反正,你不是我师父,我要走了。”她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料眼前一黑直接朝他栽了过去。
也许是下意识的反应,言尘微微侧身,林兰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就此,梅园陷入了片刻宁静,之后林兰挣扎的坐起来,红彤彤的脸上粘着细碎的雪花。
“啊,好疼。”她呵着气,捂着脸,模样甚是滑稽可爱。只是。这些在言尘看来很愚蠢。他见她没有什么问题,收起剑不声不响的走了。
月光轻柔的照着白砂般的雪,宛如点点星辰,也许是醉意上来了,林兰躺在雪地里,望着天空,昏睡过去。
翌日,随着头疼欲裂的感觉,林兰睁开了眼睛,看到在床一侧看书的秦虹,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
“兰兰,酒好喝吗?”秦虹仍然保持着看书的姿势,语气故作责备的问道。
“不好喝,不好喝。”林兰扶着头,嬉笑着回道。
听这话,秦虹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他放下书,端起桌上的醒酒汤给林兰。
“那尝尝这个好不好喝。”
林兰接过碗,一股脑喝光,用袖子擦了擦嘴道:“师父做的东西岂能用好喝形容,单单这醒酒汤简直人间极品。”
“你这小丫头,谁教你的,嘴这么甜。”
“我是师父的徒弟,当然是师父教的呀。”秦虹拿过空碗放到桌上,把被子往上盖了盖。
“好好睡一觉吧,今日的习剑免了。”
“真的吗?师父!”
“如果让我看到你没有好好休息,不仅要习剑,心法也要抄五十遍,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睡!”
林兰猛的把被子一拽,盖住自己的小脑袋,秦虹笑了笑,轻轻拉上了门。
不知何时候在门外的岳子明见秦虹出来连忙问道:“兰兰没别的事吧?”
秦虹看了一眼岳子明腰间挂着的黑剑说:“我把过脉了,幸好发现及时,不然兰兰”
“没事就好,话说,师伯,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昨日,我见兰兰出去之后,有个人一直在看什么,我觉得那人有些怪异,便借机出去了,人没有见到,但看脚印,兰兰像是喝醉了,我便一路寻了过去。”
岳子明托着腮,思考了片刻回道:“那人,应该是乔师姑,言掌门见时日将至,又逢我大婚,便提前将她放了出来。”
“原来是她”
“怎么了师伯?”
“没事,你刚成家,事情还很多,先去吧。”
“嗯,师伯,那我先回去了。”岳子明望了眼禁闭的门转身飞走。
“黑夜陨铁”秦虹想着那把剑,喃喃道。兰兰这孩子竟会为了送他把剑,一人去了顶峰冰湖,昨晚醉成那个样子,莫不是因为子明成婚而不开心?他竟没有看出来,也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想到这里,秦虹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望着殿前的蜡梅,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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