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独信端详着手中古铜色的令牌,缓缓道:“慕容兄的青城派虽不过数十余年,但有沈沐这样的弟子,日后定成大器,你也辛苦了。”
秦虹微微附身一拜,轻声道:“从这令牌来看,想必那李越定不是凭一己之力在此造事,只是,究竟勾结的是何人呢?”
言独信深深叹了口气,将令牌丢在了桌上。
“何人还不能知晓,但直觉告诉我,这必是一个能颠覆武林的组织,仅仅一个李越,使了点小阴谋便将我剑门搅得鸡犬不宁。”
言独信说着,看向他怀中的林兰道:“这丫头此番也是受了遭,真没想到芷文平时那么乖巧的一孩子,竟能对这不足一岁的婴孩下手,如此心狠手辣,本该废了武功逐出师门,但介于你乔师叔再三求情,还是将她留在了门中面壁思过,虹儿你觉如何?”
“此事师尊决定便是。”
“门中还有些药膳,留着以后给这娃娃补补吧。”
夙日,门中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乔长老请辞闭关,不再过问世事,乔芷文背叛师门,理当废其武功,逐出剑门,但念在乔长老一味求情的份上,言掌门罚其面壁思过十七年。掌门也念自己因私情未能尽责,传位言利。秦虹也就此宣告不再出手任何事务,带着林兰回了听雪殿。
就这样年复一年,新弟子来了一批又一批。林兰也在秦虹的庇佑下,渐渐长大。
一晃眼,十六年过去,只会咿呀嬉笑的婴孩,如今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日,秦虹一如既往的饮茶习书,岁月似乎极为怜悯这位即将不惑之年的男子,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看上去依然玉树临风,潇洒俊逸。只是身体似是一年不如一年,稍稍受些风寒,便会咳嗽不止。
走廊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林兰猛的将殿门拉开。俏丽的面容,宛如三月桃花,明朗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水蓝色的衣衫更显得她肤光胜雪,灵秀雅致。
只不过,下一秒,便破坏了这种唯美气质。她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随手拿起桌几上的糕点往嘴里塞去。
“师父,我刚刚去跟子明上山狩猎,你猜怎么着?”
“看样子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秦虹放下手中的书,为她倒了杯茶。
“那野猪,他以为被他射杀了,结果他刚一过去,那猪一个猛拱,子明的裤子给它拱破了,一路上捂着屁股跑回芳华殿的,哎呀呀不行了,笑死我了……”林兰说着说着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你啊,以后再这么调皮可不行了,子明马上就要成家了,大丈夫要有大丈夫的样子,哪能跟你个小孩子一样。”秦虹用书拍了下她的脑袋,假装教训的口吻说道。
林兰摸着头惊叹道:“哎呀!师父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子明师兄的婚宴还有几天?”
“两天。”秦虹泯了口茶,缓缓道。林兰一听,顿时慌了。
“糟了糟了,光顾着玩了,还没给师兄准备新婚礼物呢……”
“兰兰想送些什么?”秦虹瞧着她着急的小模样,嘴角隐隐笑着。
“唔……还没想好”
“既然这样,不如为师的礼物,兰兰代我送去吧。”
“那不成,师父的是师父的,我再想想办法吧!”
话音刚落,林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秦虹望着门口还未落下的零零雪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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