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最后选择了他,谢谢你将他从孤独中给拉了出来。”雉妃语气诚挚的对上官青芜说道。
想起那个温润如画的翩翩公子,想起他偶尔如妖孽一般的邪魅,像孩童一样的干净和纯粹,像春风一般温暖又安心……
只是原来,突然之间就好想他!
栖木……
“说是我将他从孤独中给拉了出来,倒不如说是他的诚挚与爱救赎了我!”上官青芜这般说着的时候眼中早已不见了之前的冷血无情,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柔情。
雉妃见此不由得笑了,既然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而她也确实该走了……
“青芜,帮我照顾好他。”雉妃的笑容开始越来越远,上官青芜见此不由得一慌,她的手向前抓去,分明已经抓住了雉妃的衣袂,但不知为何,她的身影却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你要去哪儿?”不,她还没见过栖木呢,不能就这样离开!上官青芜不甘心的朝着那抹光晕追了去。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触碰不到她的身体。
“我该走了,我已经停留的太久了……”雉妃的声音越来越远,身体也开始与光糅合在了一起,最终直至完全不见。
“不!”上官青芜突然睁开了眼睛,而首先闯入视线的,就是南宫栖木憔悴的容颜。
见到她终于醒来,南宫栖木首先是一喜,然后突然似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又神色黯然了下来,然后用沙哑的语气问道:
“你醒了?”
“嗯。”上官青芜似还没从刚才的梦中回过神来,整个人都还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
南宫栖木却误以为她不想与自己说话,而且他也确实说了只要她平安的醒过来,他便离开。
他,这就离开……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黯然起身。
上官青芜没发现他的异常,准确的来说,她此时还有些困惑她为何会躺在这里。
她只记得她刚从皇宫里回来,却被栖木一阵粗鲁的掳回了房间然后扔在了床上,然后说了一些让她很是难受的话,之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对了,还有孩子……对,孩子!她想起来了:
“孩子呢?”
她有些急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一阵慌乱的朝腹中摸去,那儿依旧是平坦着的。
南宫栖木正欲离开,却被上官青芜突然的动作给吓呆了,立马重新坐了回来,然后按住上官青芜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别动,乖,孩子没事,他一切安好,但前提是,你要好好的!”
“嗯。”上官青芜听此终于安定了下来,然后听话的躺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或者叫朝露和月霞都行,但就是别自己动!”南宫栖木不放心的叮嘱道。
但上官青芜却是神色狐疑的朝窗外看去,然后问道: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我……”南宫栖木一脸迟疑,显然是不知如何作答。
上官青芜见此向里面挪了挪,然后掀开被子露出外面的空隙,语气霸道的说道:
“上来!”
南宫栖木见此不由得有些苦涩,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他和离,又为何突然对他这般温柔,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更不舍吗?
见他迟迟未动,上官青芜不由得有些受伤,再想起她晕迷之前他对她那般凶狠的态度,眼泪突然就从眼眶中溢了出来,但她倔强的不让它落下,而是继续说道:
“上来!”
南宫栖木见到上官青芜盈着眼泪一脸倔强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心痛极了,青芜,你何必这般折磨我,你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别说是让我上来,就算是要我去死,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
“别哭,我上来还不成吗?”南宫栖木心痛的替上官青芜擦拭了未溢出的泪水,然后脱靴上了床。
“躺下!”
这一次南宫栖木乖乖的照做了,但他却是不敢再将身旁的女子揽身入怀,他怕自己一个不舍就真的会将她一辈子禁锢在自己身边。
哪怕是隔着被褥他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馨香,那些甜蜜的往事突然就涌上了心头,南宫栖木只是觉得心如刀割。
青芜……青芜……
似听见他心底的召唤了一般,上官青芜霸道的拉开了他的手臂,然后主动的躺在了他的怀里,随之将脑袋轻轻的搁在了他的心口上。
如果说刚才他还可以强迫着自己不去碰她,此时他却是完全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不舍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舍不得!
他不能想象,若是没有她,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不要什么尊严了,也不要什么理智了,他只要她,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上官青芜鼻头一酸,然后委屈的啜泣道:
“你今天对我好凶!”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
“没有用。”
“你就是个大笨蛋!大傻瓜!大混蛋!”上官青芜说着忍不住伸出拳头拍打着南宫栖木的胸膛,虽然没有用力,但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了南宫栖木的心上。
“你为什么不说话?哑巴啦!”上官青芜又气又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气到自己好不好?”南宫栖木抓住上官青芜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神色带痛的说道。
上官青芜见此突然就没了脾气,这个傻瓜,他对自己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他呢,他的脑海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啊!
“你爱我吗?”
“爱!”他怎么可能不爱她呢,他根本就不能想象没有她的余生他该如何去继续。
“那你相信我吗?”这一次,上官青芜问的格外认真。
“相信。”南宫栖木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然而随之却是上官青芜暴躁的语气:
“你相信个屁,你要是真的相信我,你就不会什么都不听我说就自己在那儿乱想一通,然后什么都不说的就将我彻底否决!”
上官青芜越说越气,每每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部开他的榆木脑袋,看看他到底是安错了几根筋!
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在面对她的事情的时候,就这么容易被乱了情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