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公就要参加旅行团借瞻仰革命圣地之名,出游贵州了。想起来颇觉好笑,去年的“党员先进性”教育,把这小子整得差点发狂,一连几个月早也学,晚也学,根本就没有时间伺机去采闲花野草,把一个活色生香的人儿,活活蹩成了木乃伊,一捧起书本便象是在受酷刑。特别是八小时以外的洗脑,走出家门时总是会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一副天翻地覆慨而慷的样子,活象是当年革命先烈赴刑场英勇就义。
如今看他哼着歌儿,摇头晃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十分地好笑:“老公,去年学习时你还闹着要**的,为什么现在不闹了?”他哈哈一笑,得意非凡地自夸:“月有阴晴圆缺啊,咱总算是守得日出见月明了!”
他一边往旅行包里塞着日常用品,一边还不忘大放厥词:“其实,做一个永远的入党积极分子比一个正式的党员要好,争取向党靠拢,但永远不要扑入党的怀抱,只一步之遥地徜徉在党的外围,这样就可以在危急关头不用冲锋在前,利益当前时还可以顺便捞一点好处。”
“何出此言?”看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不觉好奇。
“老婆啊!你不知道,在我们单位,入党积极分子不用交纳常费,不用被强制学习,但党的一切活动都可以参加,比如一年一度的朝拜革命圣地,为了体现党的温暖,组织会给那些要求进步的人吃一点甜桃子。有的人多年以来一直在要求进步,但真正叫他入党,他就会说自已离党的要求还远,还需要党考察一段时间。嘿嘿,风光叫这些投机分子占尽了,想当年,我在部队为了入党,几乎是粉身碎骨了,结果却是为自已脖子上套了一根锁链!”他继续发表着他的入党感言,在我这个民主人士面前,说的话是越来越没有党性了。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啊?要是认为划不算,就先要求**,再要求入党,做一个积极分子呗。”我适时地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
“嘿!这你就不懂了,**一说是根本就不存在的,除非是自绝于人民,与社会主义为敌,被开除除党!老婆,你总不想你老公成为千秋罪人吧?”这小子一入候门深似海的样子,满脸都写着无可奈何。
目送他雄赳赳地跨出了家门,见天色还早,就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任想象纵横驰骋。
他的话还言犹在耳,想起小时候最爱看的《红岩》,曾经无限崇拜江姐和许云峰,幼小的心灵里对党员一直怀有无比的敬畏,记得曾在读书笔记里这样写道:“党啊,我景仰你,我敬仰你!我要用我的一生,永不停留地向你靠拢!我要用我青春的热血,把你的党旗染得更红!”
历经数十年的跋涉,始终未能扑入党的怀抱,充其量也只不过扑进了一个党员的怀抱,且这个党员还有伪党的嫌疑,看他的言行,实在是与《红岩》中的革命英烈相距甚远,想着这些,感到实在是笑不可抑:“党员也不是神嘛,如今的党员全都走下了神坛,与民同乐了,个个皆成凡夫俗子了。”
“七一”正好是星期六,不用为五斗米折腰,老公已远行悠哉游哉去了,两个儿子又没有回家,大儿子在单位坚守岗位,小儿子尚在学校补习,家里难得有如此宁静的时刻。
过去,每到星期天,我的末日便到了,我家的三个男子汉,全是交友遍天下的人物,有钱的时候在外面交朋结友,没钱的时候便在家里呼朋引伴,而我给他们的零花钱并不是“永不枯竭的源泉”,当他们的口袋空空如也的时候,便会到家里来揩油。儿子秉承父志,全是豪爽之人,口袋鼓起来的时候便会一掷千金,所以作“月光族”的时候居多。这样一来,家里常常是高朋满座,遍地狼藉,搞得象一个“国际大都会”。
好不容易有今天这样宁静的时刻,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坐到电脑桌前,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了!我要为我自已好好地活几天!”
挂上qq,立即见到有无数个头像在闪烁,一一点开,无外乎是节日的祝贺和问候,其间也不乏搞笑之作,其中一条是这样的:
党的生日到了,地下的先烈们纷纷打来电话询问
**:国民党被推翻了么?
答:被阿扁推翻了。
**:劳动人民还当牛做马吗?
答:不劳动了,都下岗了。
**:姐妹们都翻身得解放了吗?
答:思想解放了,都当小姐了。
扬子荣问:土匪都剿灭了吗?
答:都改当公安和城管了。
杨白劳问:地主都打倒了么?
答:都入党了。
雷锋问:那资本家呢?
答:都进人大和政协了!
刘胡兰问:同志们都藏好了么?
答:都隐身上网了。
实在是太有趣了!我边看边笑,看完已笑得肚子都生生地疼了。觉得这一条非常有创意,不禁感叹这网络之间实在有很多的奇才,这么有趣的东东应该让老公分享,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把这条信息发在了老公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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