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伤势与伤情,普通人不知晓内情,凤家人要打听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当天晚上,凤家主就知道了整件事的详细过程,也知是纪云开出手,才免了长公主失血过多而死。
“去查查,那对双胞胎是谁的人?”事情太巧合了,而凤家主相信自己的儿子。
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那么阴狠蠢笨的人,就算真得要报复,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他的儿子信奉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绝不会让人拿住把柄。
这件事,他绝会允许往他儿子身上栽。
“是,家主。”凤家家仆应声退下。
凤家主收到了消息,凤宁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坐在老人家才爱坐的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双眼微闭,听到手下的禀报,只是轻轻点了头,表示知道了。
弄不死凤祁,他还奈何不了区区一个公主?
道歉?
他要长公主和皇家的道歉做什么?
长公主敢打他的主意,他就敢叫长公主吃了亏,却哭不出来。
事情这么巧,就算没有证据,有点脑子的人也知道绝不是他所为,所以……
他是吃了一个哑巴亏,没法再要长公主道歉,可长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用道歉却伤了身子,以后怕是没法再乱来了。
“我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是吗?”凤宁喝了一口茶,淡淡一笑,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在他身上,远远望去还真得像是一个历经了沧桑的老者。
凤祁并不知长公主一事,回到凤家后,他几乎是与世隔绝,外面的人进不来,他虽能自由出入,但每一次进去都要接受凤家人的盘问,凤祁虽不在意,可费小柴却十分不爽。
“老大,你真得不搬离凤家吗?我们住在凤家就跟外人一样,这有什么意思?”反正费小柴不能接受,每天像是犯人一样接受凤家护卫的盘问。
“住进凤家我才是凤家嫡子,搬出去我是什么了?”凤祁笑了笑,他知道费小柴喜爱自由,不受拘束,便劝说道:“至道学宫的事已经结束了,你看着哪天搬出去住吧。”
凤府这种环境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费小柴不习惯还是早些搬出去吧,免费他性子单纯被人利用了。
“不行,不行。你一个人在凤府,要遇到什么事连个帮手都没有。”费小柴是不想呆在凤府,可又放心不下凤祁一人。
“风华录一出,师父他老人家想必已经收到了消息,我很快就不是天医谷的弟子了,你住在这里不方便。”凤祁换了一个说法,劝说费小柴离开:“且,我与云开说好了,明天就去燕北王府为她医治脸上的毒。”
是以,他也不会在凤家呆太久了,而等他给云开解毒后,他就会腾出手整顿凤家,毕竟是他要常住的地方,总归要顺心才好。
“明天吗?那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有好多话要跟小师妹说呢。老大,我说我小娘那个事要不要跟小师妹说?小娘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她的样子也是在乎小师妹的,你说小师妹会不会原谅小娘?小师妹会不会去看小娘?”
费小柴再次化身话唠,唠叨个不停,凤祁没有回答,只是含笑听着,他知道费小柴并不是要他的意见,只是为了跟他说说罢了……
毕竟,云开和小师娘那事,真得不好办,一个不小心他们三人,还不算牢靠的师兄妹的感情也要搭进去。
燕北王府,纪云开从长公主府回来,顾不得疲累,又洗了个澡才去睡觉。
萧九安依旧没有回来,纪云开也不在意,自己睡自己的,反正等到她睡熟,萧九安就会回来,这么多天她已经习惯了,也觉得挺好的。
既满足了萧九安变态的占有欲,又不让她尴尬别扭,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许是累了,纪云开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早上醒来习惯的去闻被子上的味道,却发现被子上只有自己的气息,萧九安根本没有回来。
纪云开愣了片刻,随后自嘲一笑:“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这才几天呀?”是呀?这才几天呀,她就习惯了早上起床,闻到属于萧九安的气息。
深吸了口气,纪云开才掀开被子起床。
寒水堂没有下人,纪云开也不是没人服侍就不行的,虽然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不过多做两次就好了。
梳洗过后,纪云开和往常一样步出寒水堂用膳,而抱琴也早早地将早膳准备好了,只是……
纪云开才刚刚端起米粥,就有侍卫急急来报:“王妃,王爷的紧急命令,请您立刻前往燕北军大营。”
“什么?”纪云开一惊,顾不得吃饭了。
“王爷的令牌!”侍卫将令牌奉上。
漆黑的玄铁令牌十分有质感,古体“燕北”二字像是要飞出来一样,虽说雕刻得并不精细,但只看这块令牌就知道无法仿造。<igsrc=&039;/iage/6756/339570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