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茗娇强制自己不去想,且告诉自己,覃君尚应该只是受了伤,暂时失去了联系而已。
覃君尚一定不会有事的。
罗奶奶和罗茗娇互通着信息,良久之后,见虎子睡着,罗奶奶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茗娇,外面那人是谁?”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会养出那么心狠手辣的属下。
提起慕容桦,罗茗娇神色暗了暗,她说:“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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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高楼,覃君尚站在楼顶俯视着半个京都城,他的神色阴云密布。
两天前,他与阿布一起坠崖,原本九死一生,好在当初修建阁楼的时候,在阁楼下方做过防护,就是一张比划着木阶梯与阁楼架起的防护网。
按说,他们虽然摔下去,有防护网,总也不会直接摔死。
可是那张防护网明显许久没换,已经有些老化,就像他们踏上的木阶梯,他可以安全的走到顶,他也随行也在中途直接坠落。
老化那种东西,不碰,看上去还是个样子,要是老化的不够彻底,也能承受点坠力。
可是,已经有人坠落,防护网接受过一次冲击,之后覃君尚和阿布,以及整个阁楼都掉落,导致防护网全面瓦解,充其量,让他们在坠落时,稍微得到了一点缓冲。
多亏了那点缓冲,让他们不至于摔死,没多久,又有飞机赶来,覃君尚和阿布身手了得,坠落时自我调整做了些防护,受伤但并不严重,那个事先掉下来的男子,却有些惨。
最惨的是从空中阁楼上掉落的女人,那女人和木质阁楼一起坠落,连摔带砸,落地时,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对于覃君尚来说,死的是不相干的人,那便没什么所谓。
但那鲜血淋淋的场面,却让覃君尚心里发憷。
伪装成慕容君桦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血腥,罗茗娇和那么血腥的人在一起,实在让他不安。
覃君尚很想立马去找罗茗娇,可是,如今的慕容君桦已经嗜血成性,对他动杀手毫不留情,他有所顾忌,不会怎么样慕容桦,却不得不防。
既然如此,那就由着那满天飞的新闻乱漂算了。
如今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华夏,都在说,君上集团的董事长覃君尚,昔日慕容家的二少,如今覃家的长孙,坠崖身亡。
君尚集团因为董事长的‘死亡’,股票一路下跌,要不是覃君尚舍得花钱,不断暗箱操作,恐怕君尚集团已经破产了。
对于覃君尚来说,一个公司而已,并不算什么,没了就没了,他却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让慕容桦放松警惕,然后一击必杀,想法子救出罗茗娇。
覃君尚的安排很严密,可惜百密一疏,没想到慕容桦不仅关了罗茗娇,连罗奶奶和虎子也被抓走了。
在罗茗娇没在的时候,没能保护好罗茗娇在乎的人,覃君尚很恼火,恼火归恼火,倒也让他顺着那些人找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别墅。
哪里被守护的太严密,加上那地儿就一栋依山别墅,想要当个路人混过去,都不容易。
覃君尚没有靠近,并不知道,罗茗娇在不在里面,但罗奶奶和虎子在里面,却是真的。
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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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罗茗娇并不知道,她和罗奶奶的谈话,都已经通过窃听线路,传到了慕容桦耳中。
慕容桦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翻着当日的报纸,那样子,看似很专注,可是他的视线一直停在一个地方,而他的耳朵上,还挂着个蓝牙耳机,而耳机里,正是罗茗娇和罗奶奶在对话。
良久之后,慕容桦取下耳机,起了身。
正在此时,罗茗娇和罗奶奶匆匆走了出来。
“我要见姚婶。”罗茗娇的眼睛有些发红,她紧紧抿着唇,看向慕容桦,她知道慕容桦心狠手辣,却没想到,连他的属下都狐假虎威。
相比较想见姚婶,罗茗娇更想知道姚婶的情况。
“想见姚婶?”慕容桦重复反问,话毕又道:“那跟我来吧!”
慕容桦已经尽量放低姿态了,可言语之间,总透着股高高在上的盛气。
原本对于慕容桦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交谈,配合上他的神色语气,让人有种‘罗茗娇想见姚婶,必须和他达成什么协议才成’的错觉。
“茗娇别去。”罗奶奶紧张的一把抓住罗茗娇,想要阻拦。
罗奶奶的阻拦,惹来慕容桦一记冰冷刀子眼。
罗茗娇微微摇了摇头,对罗奶奶说:“没事,我会好好的回来。”话毕跟上了慕容桦的脚步。
出了门,避开了罗奶奶的耳目,罗茗娇才声音发冷的说道:“我不希望奶奶和、希希,有什么损伤。”罗奶奶说姚桂兰摔伤,罗茗娇非常紧张,姚桂兰的身体不比其他人。
她最近还在用药,药物在消磨她脑袋里的肿瘤的同时,也在一点一点损伤着她的身体,这种节骨眼上撞伤,可不是好事。
破伤,会带走人的元气,而姚桂兰本就身体不好,在失去元气的同时,也会有邪气入体,身体怕是承受不住。
身体机能一旦失去平衡,姚桂兰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病,又得起波澜。
终于坐上车,离开了别墅,罗茗娇却不能逃走。
她不能丢下罗奶奶和虎子不管,也不能明知到能见到姚桂兰,可以尽快查看姚桂兰的情况,或许姚桂兰的伤势并不严重,她的病情还有转机。
汽车行驶了很久,直接开进了宝鼎华府。
熟悉的环境让罗茗娇的心怦怦的跳,可当汽车停在别墅前时,里面却人去楼空。
“姚婶呢?”看到寂静的房门,罗茗娇有点不畅快。
慕容桦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说:“就在里面。”
就在里面?
门户紧闭,没点动静,就在里面是怎么回事?
慕容桦没再说什么,而是开了门,走了进去。
几息后,罗茗娇看到了一张供在桌子上的遗像。
是,姚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