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跪了整整两天两夜,未进一滴水一粒米。
期间何衍忌来劝过她几次,每次都是气冲冲地离开。
由于何夕本就在与凤合那场交战中受了伤,后来都没有好好休息,就来鬼附这里请罪了,以至于到了第三天,何夕终于扛不住了,昏到了。
何衍忌知道后赶紧把何夕送回了房中,精心照料着。
最后凤合实在不忍心,去找了鬼附。
“如果你是来替她说情的话,还是请回吧。”鬼附在看到凤合的第一眼,就对她说道。
凤合在鬼附对面坐下,看向他,说道:“就是突然想来找你聊聊天。”
鬼附没有接话,在这里呆了数千年了,也没见她来找自己聊过天,这和说情有什么区别。
但是鬼附念在他与凤合怎么说都算老朋友,也不能直接把人赶出去,而且他也想听听,这凤合要聊点什么。
“鬼附,几千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凤合刚开口,就让鬼附脸色瞬间很难看。
“如果你是来找我就是为了讲这些无聊的事情,那你也快点儿走。”鬼附赶着凤合,关于过去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想提起。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凤合在听了他的话后,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真的准备起身离开。
尽管今天的凤合确实奇怪,但是鬼附也打算要因为她识趣了一次就去挽留她。
凤合走到牢门时,转身看向鬼附,晃见了鬼附眼中还未收起的哀伤,说道:“鬼附,我们都知道现在的灵界需要他们,既然避不开,为什么赌一把。”
“这赌一把的代价,你确定我们还能承受得起?”鬼附看向凤合,苦涩一笑,不是他不想放下,是他难以放下,每当午夜梦回,他的脑海里就会想起当年整个灵界尸横遍野的景象。
凤合的眼中也染上哀伤,过去的那场灾难,真的是所有灵界人永远的伤疤。
但是如果因为害怕重现过去,就放弃新生,灵界注定会亡,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这也是她现在站在这里的原因。
“鬼附,现在的灵界还怕再经历一场浩劫吗。”凤合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看鬼附,走出了牢房。
在何夕这边陷入困局的两天里,慕爵辰也在承受着痛苦。
这两天两夜里,慕爵辰在练武场不眠不休地打了整整两天两夜。
“怎么这次来的一个个都是疯子。”正在与慕爵辰交战的男子在被慕爵辰打单子在地后,说道。
慕爵辰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对劲,立刻将他从地上拽起来,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在鬼附的牢房里跪了整整两天两夜。”那人冷言道。
慕爵辰听完后将人扔到一边,立刻向鬼附的牢房跑去,可是等他过去时,却并没有见到何夕。
“夕儿呢?”慕爵辰质问着鬼附,眼中的杀意不禁让鬼附这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都感到一阵胆寒。
可鬼附毕竟不是一般人,在面对慕爵辰强大的气场时不显丝毫势弱,淡漠地说道:“她刚被人带走。”
慕爵辰深深看了鬼附一眼后,转身离开。
“不中用了啊。”鬼附看着桌上被他倒茶时不小心洒出的茶水,感叹道。
当慕爵辰冲进何夕房间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由何衍忌照顾着,靠坐在床上。
何夕在看到慕爵辰进来的时候,立马扭头看向何衍忌。
感受到何夕恐怖的眼神的何衍忌赶紧摇头解释着:“不是我说的。”
“如果不是练武场的人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慕爵辰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问道。
何衍忌看这两个人的气场一个比一个恐怖,见势就要向外溜。
“三公子,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慕爵辰的话让何衍忌彻底打消了溜走的想法,乖乖地留下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点细节都不肯放过的讲给了慕爵辰听。
在这期间,无论何夕怎么瞪他,他都权当没看见。
毕竟何夕与慕爵辰相比,怎么看都是慕爵辰更可怕一些。
何衍忌在讲完最后一个字后,就赶紧丢下一句“我还要回去训练”,就跑了。
“辰。”何夕苍白地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叫着慕爵辰的名字。
慕爵辰看着何夕这个样子,就心疼地生不起何夕的气来。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慕爵辰走到何夕身边,准备去扶何夕,但是一伸手看到自己沾血的手,准备收回去。
却不想何夕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旁边。
“你和我一起休息。”何夕看着慕爵辰眼中猩红的血丝,便猜到他这两天估计也没有怎么睡。
慕爵辰刚要拒绝,但她看着何夕坚持的样子,便妥协道:“那我趴在床边休息一会儿。”
何夕知道能让慕爵辰改变主意已属不易,也没再强求,笑着说道:“等下你醒来后把我叫醒。”
“好。”
就这样,何夕与慕爵辰休息了半个时辰。
他们了解彼此,都是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的性子,所以即使看到对方疲累不堪时,也只是默默地相互支持。
休息了半个时辰后,何夕与慕爵辰的精神都好了许多。
何夕去了鬼附的牢房里继续跪着,不过还是在戒指里。
“他都知道了,你还多此一举做什么?”这是鬼附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对何夕说话,所以何夕在听到后,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愿意说就算了。”鬼附看何夕站着不说话的样子,傲娇地开口说道。
闻言,何夕赶紧回道:“哪儿有,就是好久没听师父的声音了,一下子被迷住了。”
何夕见鬼附和自己开口说话了,知道自己还有希望,便寻着这么好的机会多说两句鬼附的好话。
“别净说些有的没的。”鬼附听了何夕的话,强忍住笑意,摆出一副不吃何夕那一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