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等下你们两个都可以去领赏。”听了那人的解释,莫妖的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何夕从地上起身时,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她的礼物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当何夕站起来时,脸上又变成了那副恭敬地模样,就好似她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了狐族的一位女婢。
何夕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两日中,一切事情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着,包括灵姬再次来找何夕,答应不要莫妖性命的事情。
在莫妖举办喜事的前一日,萧起何来找何夕了。
在何夕刚起身准备出门时,却被突然闯入房间的萧起何拦住了。
“我还以为你就是来参观一下我的房间。”何夕关上房门,转身看向身后之人,调侃道。
“你比我想象中要淡定。”萧起何的神色中没有半分与何夕调笑之意,他明白何夕知道他为何而来,他在等何夕的交代。
看对方严肃的神色,何夕也正色起来,认真地对萧起何说道:“我从不食言。”
“希望你的‘从不’一直有效。”萧起何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在了屋里。
何夕的视线在他离开的方向停留片刻,才继续自己方才的动作,出了房间。
在去往莫妖寝宫的路上,何夕的脑海中一直回放着萧起何瞬间消失在她房间中的那一刻。
若她没看错的话,萧起何用的是空间瞬移,这表明萧起何起码在紫玄以上。
何夕方才也试图用神通去探查萧起何的真实玄阶,结果是他只有紫玄的水平。
何夕根本不相信这个结果,因为在她用神通去探测萧起何实力时,察觉到他体内有股力量阻隔了她的神通,这种感觉她只有在用神通探测慕爵辰实力的时候遇到过。
除此之外,她以后也有问过刘强与黄四,可两人都表示他们也曾查过关于此人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看来自己只能期盼阿生回来时带给她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了。
其实阿生此次下山的任务除了请莫妖外,还要帮何夕给青龙与高致远传信,让他们查一下萧起何的身份。
何夕很快就走到了莫妖的寝宫,与往常一样,阿岩是到的最早的人。
在何夕进到寝宫时,阿岩听到了何夕的脚步声,与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在何夕看在,阿岩是她在这天尧冥山中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从上次她对自己的忠告中,何夕以为她与香莲的关系很一般,而事实却是香莲很喜欢她,她们相处得很好。
而且何夕还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当初莫妖明明是钦点她跟在身边伺候的,可是她却放弃了这样好的机会,推荐了香莲。
可是若要说这阿岩是个不愿意在主子面前奉承的,但她又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和内殿中的所有人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
要是说这不是阿岩故意而为之,何夕肯定不会相信,毕竟没有人会一直重复做一件无意义的事情。
就在何夕想不通很多问题时,莫妖从寝宫出来了,她这次比以往要早很多,而且从她红润的面色上不难看出,她是真的很期待明日。
对何夕来说最重要的是莫妖腰间带的同心结,而且看材质,何夕确保这就是自己送给莫妖的那件无疑,看来这莫妖不是一般的自信,枉费了何夕还费尽心思去除掉那东西的气味。
“怎么?舍不得这东西了?”莫妖发现了何夕正看着自己的腰间,于是向她走去,故意说道。
“奴婢是看着主子带着这同心结甚是好看,一时看痴了。”闻言,何夕立刻跪在地上向莫妖解释着。何夕在说此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但是仍旧没有逃过莫妖的眼神。
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自己明天要嫁的可是何夕的心上人,想必这东西是何夕给她自己与慕爵辰的婚事准备的,没想到最后带上这同心结的竟是别人。
何夕越是难过,莫妖心里就越是开心,就算慕爵辰屡次拒绝自己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答应娶自己了吗,他们两个都不过是她的阶下囚而已,而且这何夕不敢反抗的模样甚是符合她的心意,一个胆小鬼而已,有什么资本和自己比。
这么想着,莫妖就恨不得让何夕更加难堪,出言说道:“你舍得便好,你与辰的事情都是过去式,从他答应娶我那一刻开始,你们的夫妻关系就终结了。明日就是我们两人的喜事,你若是连个真诚的祝福都不愿送给我,让我怎么敢再把你放在我身边。”
莫妖此话一出,寝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何夕,有震惊,有同情,没有人想到莫妖要嫁的人居然是何夕之前的相公,她们都不禁更好奇明日要和莫妖举办婚事的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了。
其实何夕并不在意这些人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最吸引何夕的是阿岩看向她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想到这里,何夕对阿岩的疑惑更重了,她突然有种感觉,只要自己搞清楚了阿岩所处的真正位置,她明日的计划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在何夕脑子告诉运转,思索着事情的时候,她低头沉默的模样在众人眼中就变成了不敢反抗,而莫妖是在何夕这副模样中得到最大满足感的人。
直到莫妖让何夕起身,何夕都不知道周围的这些个看客已经逐个踩着她拍了莫妖的马屁,与此同时,还在脑中为他们三人的故事描述了不下十个版本。
何夕起身后故意站在了对面,这样更有利于她观察阿岩的一举一动。
阿岩像是注意到了何夕看向她的视线,回以她一个浅笑。
待莫妖的“每日例会”结束后,何夕一路跟在阿岩身后。
当两人经过何夕的房间时,阿岩率先停下了脚步,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打扰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