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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戚戚说完便从钱夹中抽出几张钱,“这些,应该够付了吧。既然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没有让你为我付账的道理。”不过,就算是了,那又怎样,她一向是个的人,就算再爱,也明白金钱、两者的重要性,她,从来不愿做一个寄生虫。所以,平时就算再努力,她也要极力把陈伯伯当年用在她和童逸身上的钱,努力的,一点一点的,还清。
钟飞耀眼光一下子变得凛冽起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追了上去,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脸上却突然邪气起来,“既然戏做了一半,我又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那么,我们把戏做足吧。”
说着便一手扣住童戚戚的后脑勺,一手按住明白过来想要挣扎的她,吻了下去。两人嘴唇相交,一片柔软,钟飞耀有一种错落在棉花糖上的感觉,却还能微微尝到她嘴巴里刚才留下的咖啡余香,苦涩,却又甜蜜,雀跃。
感觉到自己的口腔里,多了一个不明生物,童戚戚又羞又恼。他的舌头在里面似无规律,却又有节奏的游动,她想反抗的心,在这律动与吸引中,渐渐静了下来。好像,身处白云之上,彩虹之巅。好像,浑身软绵绵,没了反抗的力气。好像,好像沉醉了。然后,身上的动静惊醒了童戚戚。立刻清醒过来,撇开头,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巴掌在离钟飞耀一尺之远时,被他接住,捏住她的手腕,也顾不得她的疼痛,邪气却又隐忍,“怎么,不爽吗?你不想要吗?”
童戚戚拼命甩开被他扭住的手。收了手,用另一只手揉揉被他捏疼的地方,面无表情的说道,“钟飞耀,我喜欢你是没错。可是,我不喜欢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渣!”
钟飞耀低下头,掩了表情,淡了眸色,“你走吧。”
看着童戚戚离开,钟飞耀清了喉咙。声音再说出来,却带了一丝低沉,“出来。”
郭欣洁闪着泪花。笑着面容,手忙脚乱的从墙角出现身,“嘿嘿,辰,怎么还是躲不过你的法眼。”
钟飞耀背对她。却还是忍不住闭了眼睛,“你还有没有事,没有事的话,我走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以后,不要再跟我打电话了。”
看着他依旧不打算转身。就要这样离开,郭欣洁急了,“辰。辰,你不要离开我。”说着边跑上去,从后面抱住钟飞耀的身体。整张精致的小脸埋在他的背里,两条涓涓热泪湿了钟飞耀的衣,灼了他的心。
“欣洁。我跟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了。以前是以前。你不要在执着于过去。我已不是当年的我,哪还有当年的感情?”钟飞耀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郭欣洁抱着他不肯撒手,连连摇头,泪珠滴落成帘,“不不,不会这样的。我一直都爱你啊。我在国外这几年,没有一刻不是在想你,我熬的有多么辛苦,辰,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吗?以前你总是最心疼我了啊,以前我是你手心里的宝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弃你的宝,怎么可以。”
“你也说了,是以前。”钟飞耀有一丝颓然,“可是,将我丢弃在那辆出租车旁边,绝尘而去的,从来都不是我。”
郭欣洁突然害怕起来,急忙解释,“辰,你听说解释。我是有苦衷的。那是因为...”
“够了。”钟飞耀揉揉眉心,十分疲倦,“你不用解释,不管有什么苦衷,你只要离开了,那便是了。我要的人,是一个有着坚定的心,不管怎样,从来都不会因为外界因素,而随便能动摇的人。这些,欣洁,你懂吗?”
“是刚才那个女人吗?是不是?是不是?!”郭欣洁柔弱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决,稍纵即逝,“刚才你明明和我谈的好好的,突然看见她了,你就丢下了我,还骗人家男朋友说你才是她的男朋友,是那个女人吗?是...你刚才吻的那个女人吗?你喜欢她,对不对?!!”
钟飞耀脸上隐隐约约有一丝诧异,然后又隐了表情,“不是,我不喜欢她。你想多了。”
“可是,可是以前你从来不会为了别人把我一个人扔在一旁啊。”郭欣洁还能感受到刚才在咖啡厅里他独自走过去,对着那个男人,毫无退意的说“她是我的女人”时,她心里的恐慌。明明和自己坐在一起的人,却看见那个女人出现后,一直魂不守舍的出游的心。这些,都是她害怕,却又不敢承认的。
“够了,欣洁,以前以前。到底要我提醒你多少遍,你才能活在现在?!活在当下,这最简单的四个字,你不懂吗?以前是过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郭欣洁听了这话,似乎是不相信的后退几步,松开了抱住他不肯放手的手臂。然后,一直勉强抓着的人,在这一刻,终于也十分果断的离去了。
跌坐在地上,呆愣了半天。郭欣洁终于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一直娇弱引人怜爱的脸上,也出现一种坚决之色,“我答应和你合作。”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的童戚戚,又被敲门声打扰。
陈花花闪进来,一脸妖媚样,“怎么样怎么样?你没和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他,自然是她摆个极品表弟。
童戚戚摇摇头,不说话。
见她这个样子,陈花花急了,“这摇头到底是代表什么意思啊?是你没有找到理由,还是你没有跟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你放弃了你刚才说过的话?”
童戚戚接续呆滞的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呀,你该不是受什么打击了,成了这样?”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陈花花被清冷的男声打断。
“陈花花,办公室是用来办公的,不是来谈私事的。要是你没有事,我现在还有点事和童经理汇报。”钟飞耀面无表情,手中抱着一个文件夹,倒是真有事的模样。
陈花花冷哼一声,愤愤的朝门口走去,边走边嘀咕,“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假公济私。”
钟飞耀没有理会她的话,等她走了,关上门,打开文件夹,“童经理,我想和你谈谈周建国的事情。”
他在逼她,逼她成长,逼她强大,逼她无情。
“非要现在吗?”童戚戚看着他俊秀的脸上,没有一丝退让之色,叹了气,“好吧,你说吧。”
钟飞耀没有再看她,眼睛盯着文件夹里面的资料,沉声说道,“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成气候。这次,依然还是很混乱,但是,我们马上要和周建国见面了,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好。”说完抽出里面的一张纸递给了童戚戚。
童戚戚接过,看着看着便挺直了背脊,开始重视起来,撇去了开始时的懈怠。虽然办公室里空调暖气开得很足,可是她还是觉得背上在冒着冷意,凉嗖嗖的。
“周建国...他以前是恒福的股东,却一直在为天横工作,也就是说,他是卧底。”童戚戚皱眉,“天横,以前不是和恒福、有柳一起的本市的三大企业吗?”
钟飞耀点头,“有柳自从收购了恒福和天横之后,周建国就一直在有柳十分安全的生存。所以,我想,他手中,必定有一些关于有柳的秘密,或者说,董事长的秘密,不然,董事长为什么会保他那么久?”
童戚戚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三面间谍?!”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世道,卧底也就罢了,还三面...寒意,丝丝涌起,抵挡不住后面的恐惧。
“目前这样猜测而已。所以,这些你要先了解清楚才行。”钟飞耀点头,提醒她。
“可是,如果是三面间谍,那么现在,董事长就不怕周建国把他手中的把柄公之于众?”童戚戚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虽然不想让这块石头打破有柳的平静,但是,她心里却还是有些期待的。早就说过,她最喜欢有柳打战时的样子,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激情高涨。
虽然,这块石头不知能不能卷起波浪。
钟飞耀疑狐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疑问,为什么他生生的从话里听了一丝兴奋的意味?“当然怕。但是,有柳毕竟不是昨日之有柳。它在逐渐趋于稳定,强大。自然会避免那些能够威胁到它的因素。”因为,它的主要权力,已经在渐渐改变了。
听了这话,童戚戚的斗志一下子被浇灭,也就是说,这场战争,又是她瞎高兴的了...“对了,上次不是说,布莱克是天横本应该的下一代责任人,和恒福的苏牧一样?”那么,这事,可就有的玩了...
提到苏牧,钟飞耀沉了下脸色,应声,“嗯。是的。所以,这其中,很是有一番意味啊。”
“布莱克和方国生想尽办法的想要把周建国手中掌握的秘密为他们所用,肯定是想要借此来夺回天横,这么说来,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打击有柳!”童戚戚被自己的这个结论震惊了,这么说来,她们帮助他们弄走周建国,是助纣为虐么?“可是,还是有一点不通呀,上次我们说,看似方国生和布莱克之中,做主的是方国生,可是,实际是他们俩人都共同制约呀。既然布莱克是天横的本应的责任人,为什么要受方国生的制约呢?”
钟飞耀很欣赏她敏捷的思维,这个问题,还有一些丝丝缕缕的线索,正是他说很混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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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