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瑾纤有剑,安月并不会感到有多惊讶,毕竟她也是定国公的女儿,曾经也是的京城出了名的文武双全的才女。
只是……这一柄长剑和别的长剑却有点不同。
这柄剑的剑身要比一般的剑都要更细长一些。
安月对着这印子看了一会儿,抿着唇,转身将书桌上的蜡烛点燃,拿到暗格这边,她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对着印子看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安月才移开了眼神,将蜡烛吹灭,放回到书桌,也将箱子放回到暗格里,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恢复原状,抿着唇,离开了佛堂。
打开门,对上一月担心的眼神,安月微微扬了扬唇,说:“我饿了,准备早膳吧。”
“七小姐,老夫人正好要用早膳,您要不要去与她一同用?”张嬷嬷开口询问道。
安月笑着朝张嬷嬷摇了摇头:“不了,我得先回去梳妆,就我这模样,要是去见了祖庙,定要被责骂了。”
“既然知晓这般做不妥当,为何不先梳妆完,穿好衣服再出来?”安月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到了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安月下意识就要往后退一步,然而,脚还没迈出去,就被老夫人喝住了:“你给我站好了!”
安月就……乖乖站好,不敢动。
老夫人身边的婢女立即将准备好的大氅给安月披上,安月觉得自己一下子重了好几斤,同时,手里还被塞了一个暖手炉。
安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寒意。
“你是不是以为上次张太医说你的身子好转了,你就不将你的身体当回事,肆意糟蹋了?”老夫人板着脸训斥道。
“当然不是,我就是……一时冲动,就忘了……”安月吐了吐舌头说。
老夫人抬起手就给安月来了一记爆栗,安月夸张地吸了一口气,痛呼一声。
“还不赶紧回去?”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安月一眼。
安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乖乖地跟着老夫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换好了衣服,重新梳妆,又在老夫人的注视下,喝下了一大碗的热姜茶。
“你娘离开了?”老夫人问。
安月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微微垂头,发了个单音:“嗯。”
“这些年,她也是不容易。”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年你爹和你弟弟刚去的时候,她就向我说了,她想离开安国公府,她想去找他们。那个时候我没有同意,我让她等到你及笄,再离开。
非是担心她就此不回来,一来,你年纪尚幼,若是爹娘一下子都不在,对你打击太大,二来……宫里多番搜寻的结果,都是他们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你娘……便是去找,也不可能找得到,何苦让她出去冒险吃苦。
那时也是想着,也许,过了几年,她慢慢就能想明白,慢慢就能放下。”老夫人惆怅说道,“我确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一直坚持着,也罢。你有没有让人去保护她?”
“我让人去了。”安月说。
只是……管用不管用,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