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底下的人呢?”比如那个二当家,想起那人,孔涵芝恶寒,身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轻薄她的手感,也不知道云都那个贱人有没有被那人给糟蹋,最好里里外外被糟蹋个遍。
她心里恶毒得意淫,孔老爷没有看她,只顾说自己的话,“他底下的人不认识你,我嘱咐过丁老三不要把我跟他的关系让手下的弟兄知道,他不会说的。”
“他手下全是一群废物,尤其那个姓孙的老二,见了个女儿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被人耍得团团转。云都那个贱人玩什么美人爱英雄的把戏,他就跟个猴儿似的屁颠屁颠儿的。这俩人,不是美女配英雄,是贱人配草包,天生一对儿!”
孔涵芝被严雪镜中途甩了,她知道他只赶着回去救云都,她嫉恨得几乎要发狂。手里的丝巾被绞得变了形,勒着指尖通红都不觉着疼,两眼散发可怖的青光,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孔老爷捏住自己嘴角两撇胡子捻了捻,微微点头,“照你刚才说的,这女人借着机会给严雪镜递瓷片儿,让他能隔断绳子救了你俩,这位云医生到还有几分胆识。”孔老爷就事论事,客观得评价了云都。
孔涵芝却听不得别人说云都好,她轻蔑冷哼,“胆识?这种洋人堆里混过的女人见着男人哪里还记得什么叫矜持?上赶着还来不及呢!这种胆识,正经人家的小姐可不敢有。”她自负出身商贾之家,自以为高人一等。云都又是她厌憎之人,她是恨不能拿最龌龊的语言侮辱云都,哪里听得别人说云都一句好的。
“行了,折腾了一天,回屋歇息去吧。”孔老爷摆摆手,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他心中有数,才懒得管女儿的嫉妒心理。
孔涵芝不想这么简单得被打发了,她还没弄明白呢,“爸,当初咱俩说好的,借此让严会长娶我,怎么中途就变卦了?当初跟您商量的时候您也没反对,怎么到最后变成这样了,您到底怎么想的啊?”
“你说我怎么想的!”孔老爷忽然粗着嗓门大喝,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孔涵芝就不敢造次了,缩着肩怯怯的了。
孔老爷继续等着她道:“你想嫁给严雪镜,他是个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啊,他那破事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克死仨老婆,你让我把闺女嫁给他,我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你以后还让我怎么在京城里做人呐?啊?”
孔涵芝畏畏缩缩,但心中的渴望还是支撑她反驳孔老爷,“那些女人福薄才拿不住严雪镜,我不一样,我”
她在圈椅里扭着腰强辩,孔老爷咣当一声,大碗茶砸在了桌面上,“你放屁!老子管你福薄福厚,一样不一样。你最好断了你那心思,给我老实呆着,你想要男人了,回头我自会给你找个体面的人家。我孔某人的女儿能去给克妻的男人当续弦?”
孔老爷满嘴糙话,他本是学徒出身,为人精明狡猾,又惯会勾结,趁着老东家人丁稀少,串通了外人谋夺了东家的家产后流窜到了京城,又凭一股子狡猾劲儿竟在京城的地界儿站稳了脚跟。这些事儿,他都烂在肚皮里谁也没说,到让孔涵芝自以为出身好着呢。
只不过孔老爷偶尔满嘴糙话,孔涵芝心里面多少有点瞧不上,但自家老爹也没有做闺女的挑理的地方,多听听也习惯了。
孔老爷喷完粗话,吭哧吭哧喝茶水,孔涵芝嘴皮子煽动,“那那您当初为什么答应了的?”
“哼!”孔老爷阴狠一笑,“老子要收拾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立德商行挤兑得老子都快要喝粥了,老子早晚要收拾他!”
孔涵芝不依了,拖着长音喊,“爸~~”
“给老子滚!再给老子叽叽歪歪,老子把你嫁给刘老头去。”
孔涵芝被她爹吼得心肝儿一颤,抹着眼泪憋憋屈屈跑出客厅,终究不敢对着孔老爷撒泼到底,万一真惹恼了孔老爷,他是真的会把她嫁给那个行将就木的前总理去的。
孔老爷把孔涵芝吼跑了,才闲适得捧起茶碗继续喝一口。三姨太赵琏偷看他脸色,强拉起笑脸,把一对大胸脯往孔老爷面前摆,嗲声嗲气得勾一声,“老爷~~~”
一个大耳刮子从天而降,赵琏被打得半边脸麻木一时到不觉着疼,她呆呆得看着孔老爷,孔老爷水泡眼瞪得溜圆,一张嘴满口唾沫星子喷洒,“敢偷摸那洋行里的东西,你胆儿肥了是吧!”
“老老爷息怒,我我只是拿几样小玩意儿,那些时新的养活断不敢拿的,老爷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赵琏期期艾艾求饶,却没有换来孔老爷一点怜悯,扯过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揪着她脑袋往茶几上一磕,铺天盖地的拳脚就招呼到她身上,“小玩意儿?你今天敢拿我的小玩意儿,明天就敢拿我的大玩意儿,后天敢把我全副家当偷摸到你自个儿包袱皮里。你说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汉子了,你敢偷老子的东西,你活腻歪了!”
孔老爷自己偷了人家的家财,心里面落下了病根,总担心有一天他的家财也会被家里那个伙计给偷了,所以是一点听不得有人在他身边偷偷摸摸的。
可怜三姨太遭此无妄之灾,面对孔老爷的拳脚,她只能抱住头脸为自己申辩,“没有,老爷我没有。我哪里会去养什么汉子,我可是一心一眼全是老爷您呐。”
“老子这些日子没到你房里,你说你是不是想男人想得睡不着了,老子看你平时骚的,怎不见你给老子生一个出来,没用的表\/子!”
孔老爷年轻开始就\/旺\/盛,所以到老了才会累积这么多姨太太,但大约也是纵欲过度,子息不旺。除了大房太太给他生过一儿一女,其他姨太太通房丫头等人一个都没给他怀过。
跟他交好的几个人里面,但凡家里有些钱财的,哪个不是子孙满堂的,偏他只得了俩。每次去到花阁里吃酒玩女人,那些人多少会笑话他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被人怀疑房事不行,这对男人来说可是大事,他又不能让人家现场督察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所以心里面总憋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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