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宫首领太监焕公公屋里,“素秋姑姑快请坐,请喝茶。”素秋笑道:“奴婢哪有福气喝公公的茶,奴婢站着伺侯您老人家就好,公公有什么吩咐尽管说,素秋定然为公公分忧”,焕公公说:“咱家伺侯太皇太后这么多年,身边一直少个知冷知热的人,咱家看原乾清宫的肃宁姑娘就很好,想让姑姑给说合说合”,素秋心说你个老不要脸的,口中却称:“大喜啊公公,般配般配素秋借了公公的福气定为公公去说合,那肃宁姑娘太有福气了,竟让公公看上了她,公公放心,包在我身上,奴婢等着吃公公的喜酒呢,”焕公公被素秋说得高兴,呵呵的笑了起来,“您跟那丫头说,只要她答应了,马上回宁寿宫,不必在外面受苦,”素秋道:“省得省得,只这件要慢慢来,公公也知道肃宁那丫关倔得很、”“我就喜欢脾气倔的,”素秋说:“公公知道就好,奴婢有一个小要求。奴婢看许容之那个宫女又懒又笨,伺侯不了贵人主子的,奴婢提醒公公小心为好啊。”焕公公说:“姑姑放心,以后太皇太后的耳朵里不能有许容之这个人了。”素秋又说了会儿话回去了。
果然如素秋说的一样,储秀宫的宜主子不好伺侯,来这儿快三个月了,容之瘦了些,很高兴。肃宁比之前更加的阴阳怪气,容之不敢惹她,倒与郭贵人处的钮祜禄朝欢走得近一些,朝欢在郭贵人那里过得很辛苦,因为一同小选进来,朝欢也愿意同容之多说话,至少容之这么认为的,这一日,朝欢问:“容之,你为什么从苏嬷嬷那里出来了?那边不好么?”容之勉强答道:“那边挺好的,因为素秋姑姑要将我说给她儿子。”多了容之也不愿意说了,这边朝欢活动了心眼,渐渐的,宫里多了一些消息,说圣上7月要巡幸塞外,宜妃要跟着去,还说,从塞外回来之后宜妃就要动手整治了,肃宁想去塞外,想着皇上能回心转意,自己重回乾清宫,本来宜妃要带容之一个人去的,肃宁这几日常挤了容之的活计,在宜妃面前多露了几次脸,宜妃也想知道肃宁还在不在皇上的心上,也就说带了容之肃宁并和贵人一干人于康熙36年7月29日巡幸塞外,临行前,宜妃嘱咐桂嬷嬷让她留心看着点儿,自己离开这几日宫中诸人的动静,等回来以后报与她知。
容之就随大队人马一齐去了塞外,至于塞外在哪儿容之也不知道,跟着走就行了,到了地方容之仍然跟肃宁住在一个账蓬里,肃宁常常出寻着皇上的踪迹出没,而容之也很喜欢草原上的海阔天空,这里真的很好。很遗憾,容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蒙族的打扮很得容之身材,容之看起来竟比蒙族姑娘还瘦些,哈哈,当然了,跟肃宁不能比。
这一日容之不用在宜妃处当差,容之得空出了营账,也不敢走多远,远远有人能发现她的位置最好,容之觉得自己像线扯着一样,随处飘,却也总在不知名人的手心里,容之抬头望着天,天上会掉下来一颗星星么?啊,现在白天啊,白天也有可能啊,容之看四周没人,我亮亮嗓子吧,,容之想我这一嗓子会招来一个金龟么?,想到小楼桌上的一句话,字写得不怎么真,但容之觉得应该这样读:“啊,多么蓝的天啊!”只听旁边有人叫了一声好,容之想,什么情况啊,刚才没有人啊,有一位骑着匹黑马的少年在她身边,那少年长得真不怎么样,像蒙古人,一身蒙古妆束,京话却说得很好,那人笑道:“姑娘一看就北京城来的,文采真好呀!”这把容之吓得,那人继续说到:“我叫乌强,蒙古策棱王子的侍卫,姑娘在哪里当差,别走远了,我还有差在身,改日来找你。”容之看这个乌强骑马跑开了,被人赞了好心情还不错的,容之回到账蓬里,看肃宁又在那里生气,连忙躲得远远的,一会儿容之又凑上来,同肃宁说:“肃宁姐,我家乡那边有兄弟二人争一女的,结果那女人没人要了,如果你找恭亲王的兄弟,恭亲王就知难而退了吧。”肃宁看着容之,容之又说:“不过他兄弟皇上,这就会死人了哈,”说完闪一边去了,肃宁真没想到容之能如此说,“白痴!”
容之觉得乌强人还不错的,没成家,有稳定的前程,人也长得忠厚,身份也不高,乌强人还算善良,办差也认真,也很好的人,,能找上这样一个人容之心中也有小小的高兴的。乌强一个人也跟容之出去过几次,还夸容之长得漂亮,容之觉得这太假了,哪怕沾个边他也能这么说,可容之觉得自己连边都不沾,乌强不该这么说,第二次出去乌强巴掌就拍在了容之背上,容之身上一抖,这也太快了吧,这还真不客气啊,这还什么都没说就能这样?容之躲开了。
容之跟乌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宜妃耳边,宜妃也同肃宁开容之的玩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心眼,这策棱就在内廷,乌强也常跟王子出入宫中,你还用大老远来塞外?”说着身边的人都笑了,容之觉得脸啊耳朵啊一直在发烧,低下了头去。肃宁单独念叨容之一句:“什么人找什么贷色,以后都得这样的。”容之听了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