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李县也果然没有推荐错人。这也是他今日宴请李县的原因,借此饭局聊表感谢。
“那明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就不打搅大家聚餐了,你们慢用!我先告辞!”夏卫东冲着苏绫微微一笑,转头对众人点了点头。
张怀西刚想说两句客气话,却见夏卫东转身招手,“服务员,这桌的费用全都记在我的账上,再给上两瓶茅台!”
语罢,又客气地转身冲众人点头致意,“大家慢用!”说罢就含笑上了楼。
来去如风。
待服务员将两瓶茅台酒端上桌,众人还处在恍惚当中,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局领导在大酒局上也就要一瓶茅台。”看着服务员恭恭敬敬用餐盘端上来的酒水,老大张胜伟吞了口涂抹。这一瓶酒可比他们今天这一桌饭菜贵得多了。
言罢,张胜伟赵翠兰夫妇,张怀西王晴夫妇,以及余文康张海琴夫妇,均是纷纷转头看向苏绫。
很明显地,那位张怀西口中赫赫有名、在青城县号称夏财神、开个KTV只是玩票、房地产巨头、即便进了政府大楼也是被人客客气气招待地夏总,是过来给苏绫敬酒的。
刚才张怀西和王晴夫妇为了巴结打算悄悄把夏总的单给结了,张海琴讽刺说有面子的人走到哪都有人抢着买单,这话竟然应在了他们家中这个最不起眼地,外来户拖油瓶似地苏绫身上。
得是多大的面子让夏卫东这样客气,最后还不忘把单给买了?
苏绫在人情世故方面差强人意,看着众人的表情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自己救了夏卫东儿子的命,他只是过来结个帐,有这么不对么?更何况苏绫心中,对夏卫东地恭敬其实是安然受之地,血脉族亲,后代子孙。
她也算得上是他的祖宗了。
不过苏绫也看得出,张怀西方才那样捧着夏卫东,将其吹得跟花儿似地,现在夏卫东过来给自己敬酒,所以应该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可惜苏绫欠缺了些虚荣之心。
虽然她希望日后受人敬仰,那也只是理所应当地事情,这样想法与世面上的虚荣心天差地别。她还不至于因为夏卫东地一杯酒而如张怀西般大感自豪。
感受着众人异样地、询问地目光,只见她抿了抿唇,端坐在座位上,单手举起茶杯垂眸饮了一口,看样子丝毫没有打算解释两句什么。
余蕊坐在一旁用眼神上下打量着苏绫,而张雅芙则是有些憋闷地扭了扭身子,闷哼一声转过头去。今天苏绫真是又出了大风头。
有一种说法,认为《周易》本是卜筮之书,其中所蕴含的巫术文化的智慧就是Z国文化的根基,因而应从卜筮的角度来解释。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周易》虽由卜筮演变而来,但他的宝贵之处并不在于卜筮,而在于卜筮里面蕴含着的哲学内容,卜筮不过是它的死的躯壳,哲学才是它的本质。
无论何种说法,都说明了巫术卜筮之法为周易根本不可动摇。而这种巫术卜筮的方法算是一种古代科学,却又与自然科学的思想基本相吻合。
通过周易,苏绫发现很多巫术之法的确可以用科学道理来解释,但这大多只是纸上谈兵,有更多的东西是不能被解释的,或者说是人们还未发现该如何去解释的。
例如上面讲了几种常见的民间风水格局。其中房前房后有池塘表现为凶相,用科学的解释即是死水池塘容易滋生蚊子,蚊子传染疾病。亦或者对于有小孩的家庭,淘气的小孩喜欢四处奔跑戏水,搞不好掉进水中无人发现。
这种较为科学的解释有些过于牵强,又不能说它完全错误。
当年卢羲创阴阳八卦,乾、坤、艮、兑、离、坎、巽、震八个经卦,可以构成六十四个复卦。
震为雷的性质为木,位于正东方。兑为泽的性质为金,位于正西方。
离为火的性质为火,位于正南方。坎为水的性质为水,位于正北方。
坤为地的性质为土,位于西南方。艮为山的性质为土,位于东北方。
巽为风的性质为木,位于东南方。乾为天的性质为金,位于西北方。
五行之术生于阴阳,始于八卦。
以水火金木土五种相生相克元素推演世间万物变化,此五种元素相生相克之理论可以应用于任何事物,即便是医学。
五,代表五种相生相克地元素,行,代表天地间地自然运行。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土克水,我国有着悠久灿烂地治水文明,从古至今以土治水。火克金,青铜冶炼技术自古有之。
“不顺五行而行,为天命所弃绝!”
“苏小姐,现在可否告诉老朽你是如何医治夏志文的?”金辉酒店金碧辉煌的包厢内,江老依旧身穿唐装,只是今日这套颜色偏近深棕,不如昨日那般喜庆。
他花白的头发梳理得十分整齐,一张褶皱的老脸上严肃而矜持,眸光淡淡地看着苏绫,却不难看出其中的好奇。
昨日饭局在夏卫东走后尴尬地进行完毕,对于张家亲戚的询问苏绫不置可否并未回答,回到家里张文涛连连追问,苏绫只是回答治好了夏卫东的儿子,随后就在三人愕然的目光中转身回到房间。
今天苏绫放学后向张文涛请了晚自习的假,却没想到出了校门没有看见夏卫东,却是这名江老亲自带人开车来接。
所以此刻,苏绫与江老二人坐在夏卫东预定酒店的包厢内,不知因为何故,夏卫东并没有准点到达。
苏绫依旧穿着那身校服,王亚洁昨晚给她洗得干净,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肥皂香味。
金碧辉煌的大包厢里,一老一小论穿着小不比老,但论气场,老的却更显装腔作势一些,相反小的那份淡然平和流露自然。
“江老不必知道。”苏绫淡淡地开口,一双略有些狭长地眼睛内平淡无波。
就算她解释了,他又听得懂么?
江老眯了眯眼,好个傲气的小姑娘,那神态,那语气,显然就没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