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到底还要不要这登仙玉符?”
谢云根本懒得理睬龙紫真眼中冰寒的杀意。
两位年轻女子对望一眼,隔了片刻,方才狠狠咬了咬牙,说道:“登仙大会的机缘,千年一遇,任何修者,都只有一次机会。这是一千四百万绝品灵石,多谢道友厚赐,若是他日有缘,我姐妹二人必将扫榻相迎。”
话音刚落,矮小老者便即发出一丝淡淡的笑声,目光扫过龙紫真愈发愤怒的俊朗面庞,笑道:“两个小丫头所言不错,登仙大会千年一遇,老朽前一次大会刚好错过,此次若是再错过,便再没有更进一步的机缘了。老朽阳寿将尽,也顾不得怕前怕后了。”
两枚装满灵石的空间戒指抛入谢云手中,谢云灵魂一扫、确认数目无误,便即将三枚登仙玉符递了出去。
“好!好!好!”
龙紫真冷冷望着这一幕,直到三人迅速离开、消失在人海之中,方才露出一抹冰寒彻骨的笑容。
深深望了谢云一眼,龙紫真眼底激荡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冷厉杀机,寒声道:“登仙大会不限杀戮,虽然有保命手段,但也得来得及催动才可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错过我的,我能够感受到你身上有一股让我迷醉的味道,我不会轻易杀了你,而是会将你一点一点炼化,成为我的血食。”
说罢,猛然一挥袍袖,带领下属扭头便走。
高山之上便是七大仙宗的无上通天强者,广场严禁私斗,龙紫真虽然狂妄霸道,但却不是莽撞愚蠢。
“龙紫真这是动了真怒,这小子麻烦大了,龙紫真一旦爆发,恐怕只有仙宗秘传可以比拟,看来这小子是死定了。”
“能够得到登仙玉符、来到葵水星的,每一尊都曾经是万人敬仰的绝世妖孽,早就狂妄霸道惯了。这小子恐怕是哪个穷乡僻壤的小星域出来的井底之蛙,根本就不认识龙紫真,不知道茫茫星海之中真正的绝世妖孽是如何的强大。”
“那可不一定,龙紫真要争登仙魁首,必然会遇到真正的强敌,这小子倒是可能浑水摸鱼,逃过一劫。而且方才他与龙紫真对拼一击,并没有太过落于下风,说不定真的有机会进入前七百名,一旦进入七大仙宗之一,龙紫真想杀他可就不容易了。”
“那又有什么不容易?且不说这小子根本不可能从七十万绝世妖孽之中杀进前七百名,即便进入,也只能靠着运气敬陪末座。而龙紫真即便没有夺取登仙魁首,进入前五十名、甚至前三十名、前十名却是绝无任何问题,直接便可以成为仙宗的内门弟子、甚至核心弟子,杀那小子,只会更容易,绝不会有什么麻烦。”
“真想不到,竟然一个玄元境后期的人族小子,竟然敢招惹龙紫真,这个世道”
随着龙紫真离去,议论声纷纷而起,无数修者望着谢云的目光,已经好似在望着一个死人。
谢云却是毫不在意,六枚登仙玉符尽数售出,望了一眼轻云掩映的高峰,将悬挂在脖颈上的紫玉灵元珠连同一把灵丹放入口中。感受着温润而浓郁的紫玉灵元,混杂着精纯的药力,源源不断灌注到四肢百脉之中,温养着谢云因为不断穿梭空间法阵对于经络和身躯的损伤。
在火灵殿闭关百年,谢云中间为了试演心中的炼器感悟,曾经几次尝试炼制。
此时除了火云戒依旧只是一枚上品空间灵戒,紫玉灵元珠、五行龙刀、破法刀轮都达到了半步玄器级别,甚至谢云还炼制一件半步玄器级别的灵心战铠。
四件半步玄器之中,紫玉灵元珠因为是母亲所赠,谢云从小携带,灌注的感情远远不是一件寻常灵器可以说清,是以在炼制紫玉灵元珠的时候,谢云倾注了最多的心血。这枚曾经破损的极品灵器、归元宗的无上至宝,此时已经完全超越了原本的极限,距离真正的无上玄器,只差一线之隔。
紫玉灵元珠源源不断从虚空之中汲取天地精元,凝聚成紫玉灵元,温养经络躯体之效几乎堪比半步玄丹。
更加恐怖的作用,则是在紫玉灵元的滋养下,半步玄丹的药效可以提升一倍,炼化速度同样可以提升一倍!
这样的效果,即便是谢云自己在最初都没有想到,此时在紫玉灵元的滋养下,四肢百骸因为空间法则的压制和磨损而产生的细碎伤痕,几乎是一种有眼看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甚至连消耗的真元和灵魂力量都在快速恢复。
“半步玄器级别的紫玉灵元珠,几乎相当于一枚药力无穷无尽的半步玄丹,若是有朝一日进阶玄器,恐怕能够变成一枚永远有效的无上玄丹,同时可以极大的提高无上玄丹的药效和炼化速度。这样神异的效果,绝不可能只是一件曾经的极品灵器,至少不可能是一件简简单单的极品灵器。”
谢云轻轻揉了揉眉心,细细感受着早已感受过无数次的紫玉灵元,眼底又一次泛起一丝深深的疑惑。
紫玉灵元珠随着谢云炼器手段的不断提升,不断被修复,现在甚至已经超越了原本完好状态下的极限,达到了半步玄器级别。
可是实际上,紫玉灵元珠品质的提升,并不是核心法阵的升华和改进,而是谢云刻画了三个辅助法阵,提升了核心法阵的效果,进而提升了紫玉灵元珠的品质。
这种提升,治标不治本。
紫玉灵元珠虽然一路晋升到了半步玄器之境,但是谢云对于核心阵法依旧没有太多头绪,根本看不穿核心阵法的妙用。
时间缓缓流逝,感受着紫玉灵元的温润,谢云的耳畔突然响起一阵清雅的仙乐,下一刻,一直遮掩着高山的轻云缓缓散去,虚空之中出现了七座巨大的王座。
每一个王座之上,都有一个苍茫而威严的身影,每一道身影都掩藏在淡淡的轻云之中,看不真切,只是一股莫可名状的恐怖威压,整片天地,似乎都在这一刻寂灭下来。